思月怕泪掉出来赶紧低头,想回身退出可两条腿不听使唤了,回身间险些摔倒,泪珠还是掉到了地上。老鸨一脸笑意的扶了一把,和两个客人笑着解释:“姑娘家哭嫁,二位客爷别介意,小梅扶小姐回去。”
思月的样子让李少恒想起了云锦说初见慧婷的样子。步步血印,再痛都不能出声。
什么样的调教让姑娘怕到了腿软也不敢求一句,这老鸨说有一个正受调教的,不知那姑娘正受着怎样的折磨。李少恒像是自语般的说了句:“那个没调教好的姑娘带来让我看看。”
老鸨赶紧欢喜应下让人去带姑娘。江肖惊望着李将军,自家少爷这么快就把人给带坏了吗?
老鸨笑问:“那九月和伴月呢,大爷们要不要看歌舞?”
李少恒挥手:“不用都出去吧。
酒菜上的很快,如颜看着上来的酒,紧张的脸色发白。幸运的是身边的客爷好像没有要喝酒的意思,也没要碰她的意思。
顾乘风拉了一位姑娘上楼,姑娘边走边乞求着:“客爷,求您再挑一个成吗?奴家真的有客了。”
后面跟着一个像书生一样的男子在讲道理:“兄台,这么多姑娘你非得用抢的吗?我可是付过银子的。”
老鸨追了过来:“客爷这是怎么了?”楼下又有两个婆子,押上来一个被绑着的姑娘。
顾乘风拉着姑娘进了包房,后面追来的男子站在门前不与抢人的讲理了。问老鸨:“妈妈,我是付过银子的,有这样抢人的吗?”
老鸨见惯了各种场面半点不慌,陪着笑连连赔礼:“客爷别生气,都是来寻乐子的高兴最重要,九儿过来陪陪公子,桃花你也过来,好好陪公子喝几杯。
男子不看过来的两个姑娘:“妈妈你这是店大了欺客吗?是我差了银子吗?我今日就要蝴蝶陪。”
顾乘风拉着姑娘坐下后笑看着门边的男子:“这位仁兄,来这里不过图个乐子,哪有那么多说法,姑娘陪酒又不是陪睡,陪几个不一样。
你喜欢她我也喜欢她,让她一起陪就是了,我请你一起吃酒?再给你开间房,姑娘由你挑,你今晚花销全算我的,这总没欺负你了吧?”
这么好的事情,男子立即不争了。两头为难的姑娘见客人不争了,立即倒了杯酒给旁边的客人,顾乘风接酒姑娘赶紧又满一杯,对门边的男子娇声道:“奴家给公子满上了,公子快来奴家喂公子。”
这种纨绔行径老鸨见怪不怪,赶紧帮着说话:“蝴蝶真懂事,好好陪几位公子 ,喝酒人多了才热闹,奴家给公子留上好的房间。”
男子笑意满脸的走进来,喝了一杯酒,立即称兄道弟热络了起来。老鸨堆着一脸的笑,招呼婆子把姑娘押了进来。
姑娘的确漂亮,身材高挑,杏目樱唇。只是浑身捆绑,嘴也被堵了起来。两个婆子架着,看起来无法独自站立。
顾乘风扫一眼被带进来的女子不满道:“这样的带进来做什么,扫兴。”
不待老鸨解释,李少恒接话:“我让带来的,把她的绑绳去了。”
老鸨连忙摆手:“客爷,您不知道,这丫头犟的很,又有些功夫,放开了不老实。您要看上了,直接给您送房里成吗?”
李少恒学着顾江二人的样子拿出了银票:“那送房里去吧,把绑绳解了。”
又是二百两,老鸨笑的眼都眯成了缝:“好、好这就送房里去。”顾乘风憋不住笑出了声:“李兄,真要解了绑绳让她等在房里吗?”
李少恒看这种笑,就知道他没什么好话,看向江肖。江肖低声提醒:“这种的,解了绑绳的意思就是让上药了。”
李少恒先瞪一眼顾乘风,又吩咐老鸨:“先别解绑绳了。给她些吃喝。”
老鸨好意提醒:“知道了,这就给姑娘备饭菜,不过这丫头确实有两下子,不用药客爷可千万别一下子放开了她。”
李少恒挥手,老鸨识趣的退了出去。江肖起身闩上了门。顾乘风笑眯眯的把桌上的两壶酒放到了两个姑娘面前:
“试试你们的酒量,一人一壶,一口气喝光了爷有赏。”
二人见客爷一直盯着她们看,没敢多话一口气把酒喝尽,两个姑娘都趴在了桌子上。
跟进来的客人起身施礼:“卑职见过少帅。
“坐吧,把城里的情况详细说说。”
男子说了起来,三人认真听过顾侯点头:“这么说,这些将领是真心归降了。”
“少帅放心,他们把家眷都托我们带走照顾,已经下定决心要反戈一击了。”
“嗯,该是没有问题,但还是得提防着些。舍了家眷也不是没可能,多留条退路稳妥些。
人分成两拨互为接应。后日我亲自带一队人马先随降将与城外会合,江肖带一队互为接应,降将里谁是头领?”
“左将领胡杨。”
“好,那我后日就随他一起,在他身边做亲随就好。先别让他知道我的身份。
“是,卑职明白。”
“那先这样,把解药给她们服下吧。”
江肖不满道:“少爷咱们换换吧。接应没啥意思。”
“滚,没啥意思你还让我做。”
江肖挠挠头知道争不过,给两个姑娘喂了解药,见两个姑娘悠悠转醒,四人赶紧离开。
酒里有药又喝的急,两个姑娘刚醒就开始吐。
四人不用看也知道屋里是什么情形,出门立即关门江肖开始报怨:“酒量也太差了,这酒是没法喝了,带我们回房间。
四位客人都开了房,龟奴婆子都在不远处候着,听客人报怨有人赔着礼进屋打扫,有人带着客人各自回房歇息。
给李少恒带路的龟奴,不停的嘱咐:“客爷,千万别把那丫头一下子放开了,给她备了酒,您办事前记得让她把酒喝了,不听话客爷叫小的们。”
客爷不语且面色不快,龟奴不敢再啰嗦。把客爷带到了房门前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