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扔出去,见灿儿紧追了过来,丝蕊又飞身出门拎起灿儿转回屋中,把门闩好。
丝蕊速度太快,这人被扔出来还没反应过怎么回事,丝蕊已经又把门关上了。
丝蕊回头看看被吓到的二人,平淡的说了句:“姨奶奶,没事了,不用害怕。”
周子柏本想踹门,没等他动作,人已经被扔了出来,顾不上里面发生了什么,拿着刀就向这人刺过来,这人忙就地翻滚想躲开,可惜差了一点点,一刀捅到了胳膊上,疼的他大叫出声。
周子柏一刀没刺中要害,把刀拔出又是一刀。这人也急了,忙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周子柏的手,二人开始较力。
这人一只胳膊受伤,拼不过周子柏,刀子慢慢离他越来越近。
眼见着刀子已经碰到了衣衫,后面一群人赶到,一齐上来把周子柏拉开,后面来的人多,有人夺了刀子,有人把周子柏紧紧抱住,让他动弹不得。
受伤的人很快被人拉走。正闹着,云嫣带着纤纤赶到了。
云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追到这边听小院里人声一片,也是一惊,宛梦可还在小院里,忙从正门进来,见院里闹成一团也顾不上,绕过众人到了东侧屋。
东侧屋的一扇窗户已经没有了,丝蕊站在窗前看热闹,并不插手,见小夫人过来,把门打开,人放进来后又把门插好,自己依然站在窗前看热闹。
云嫣顾不上丝蕊,忙到了床前,此时的宛梦已经好一些了,但明显是被惊到了,手捂着小腹像是有些不舒服。
云嫣忙命纤纤:“快去请大夫。”
又看向景家的丫鬟:“你愣着做什么,去寻你家夫人过来。”
纤纤虽害怕,但还是向门外走去。
景家的丫鬟早被吓的浑身发抖,听得外面混乱一片,不敢出去,再说这是在刘府,她又上哪里去寻夫人。只好看着宛梦。不待宛梦开口,丝蕊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淡淡道:“听不懂话吗?去寻你家夫人。”
说着话手已经拎住了丫鬟的衣领,把她拖着推出了门外,又把门关上。
门外渐渐安静下来,刘秀到了门前,见丝蕊站在空了的窗前忙问:“里面没事吧?”
丝蕊向里看了一眼:“没事,爷忙自己的去吧。”
刘秀头疼,好好的请个客,怎么还出了这种事情,知道里面没事。吩咐下人看好门户,随着众人走开了。
宛梦紧紧握着云嫣的手,手还是有些颤抖。云嫣忙坐近些安慰她。宛梦颤抖着声音道:“小姐,刚进来的那个人是大少爷,他怎么还活着?”
“大少爷?谁家的大少爷?”
宛梦眼里还有着惊惧,声音依然颤抖:“余家二房的大少爷,余闲,刚闯进来的人是余闲。”
“余闲”,云嫣也惊到了,余府的男丁不是都被处死了吗?怎么余闲还活着,而且还能公然的露面。
那封书信还在怀中,云嫣不由佩服起牡丹。
牡丹只凭着一点线索,猜出的应该就是真相。如今余闲还活着,没了姿色的二夫人还能进得了国公爷的床帐,难道他们真是有旧情。而余闲根本就不是余家的子孙。
此时的宛梦还在惊恐之中,云嫣怕真动了胎气,不敢多言只是安慰。
灿儿有些失落,刚她和丝蕊姐姐一起站在窗前向外观看,袁公子果然来了,就在人群之中,可惜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袁公子忙着护周子柏,没向她这边看一眼。
这一场忙乱最郁闷的是刘秀,刘家给宣王花银无数,多少年才维系下了关系,这回好容易得了盐粮生意的许可。奈何他还没那么大的实力。
九江有肖家,淮越有陈家,京中还有个柳家,这三家才是真正的大商,他想插一脚进来本就不易,若小打小闹,连孝敬银子都不够,唯一的办法是先舍点利出去,抢一席之地,这才广请宾朋想合众人之力,刚商议出一点眉目,就闹出这种事来,险些出了人命。
周子柏是张家的女婿,袁少的朋友,得罪不起,另一位公子不是他请来的,但能进门定是和客人里的一位有着关系。如今得赶紧想办法把这二人各自送走,别再闹出事来。日后他们爱谁杀谁,别和自己扯上关系就行。
不待刘秀处理,让他头疼的问题已经解决,袁佑柏直接把二人带走了,只给刘秀留了句抱歉的话,说二人都是他带来的,明日会亲自登门赔罪。
对刘秀而言事情迅速解决就是好事,其它都无所谓,一场风波算是平息。
景夫人正在客院休息,得了消息赶紧来到小院。金爷也特别烦燥,今日来,是知道能得些好处的,按他的心思只带着夫人就可以了,不想这婆娘一刻也离不得孙姨娘,一番争执之下,不但把孙姨娘带了出来,还呕着气把陈姨娘也带了出来。
现在好了,商量个事情,两次被打断,但自己的姨娘又不能真的一眼不过来看,只得忍气再次过来。
在刘府两口子见面还是要装一下的,装着亲密的样子一起进了屋中探望。
让金爷欣喜的是云雀也在屋中,且没有要走的意思。云嫣以刘家女主人的身份,安慰着宛梦,又向景家夫妻客气了一番。一起等着大夫的到来。
来的还是同一位大夫,把脉后也不用吩咐,把情况说的更加严重,又给开了新的方子。
这回宛梦更是一动不能动了。下人已经在更换窗户,云嫣又说会多派人来值守,人还留在东侧间。
丝蕊送大夫出门,问了真实情况,大夫说这回是真动了胎气,不过没有大碍,只需要稍做休息便可,药都是补身子的,吃一些比较好。
丝蕊谢过大夫,又是十两的谢银,大夫高兴而去。
景家夫妻安慰几句,云嫣以让宛梦多加休息做借口,陪着景家夫妻一起出了小院。
一切看似已经平息,云嫣心事情却越发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