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州长史,司马等人均是畏惧的看了一眼王孝杰,声音低了一些,说道:“大将军,我等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其中恐怕另有隐情,所以才请狄大人明察啊!”看起来,这些崇州官员似乎很害怕王孝杰。
王孝杰冷哼一声,说道:“狗屁另有隐情,明明就是邱静公报私仇,置我们右威卫十万大军的生死于不顾,还敢在这里喊冤?我,我砍了你们。”说着,王孝杰猛地伸手握住腰间的宝剑,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抽出。
随着一道寒光闪过,王孝杰手中的宝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朝着崇州长史狠狠地劈了下去!
这一剑速度极快,力道也十分凶猛,眼看着就要砍中崇州长史的身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一把长剑如同闪电般疾驰而来,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王孝杰的剑身。
这一击力量极大,王孝杰手中的宝剑竟然被直接击飞,远远地落在了地上。
而这把救了崇州长史一命的长剑,正是来自于李元芳之手。
李元芳身形如电,瞬间闪身到了王孝杰的身旁,他的动作快如疾风,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狄仁杰见状,脸色一沉,他怒声呵斥道:“够了!你们这些人,一个是一州的长史,一个是一州的司马,看看你们现在这副模样,成何体统?简直就像受惊的鹌鹑一样!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朝廷官员的尊严?”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狄仁杰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王孝杰,继续厉声道:“还有你,王孝杰!你身为朝廷的右威卫大将军,竟然敢在本帅面前如此放肆,妄动刀剑,还企图杀害朝廷的一位五品官员!你眼中还有没有朝廷的法度?还有没有皇帝?啊?”
面对狄仁杰的质问,王孝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急忙解释道:“末将只是怀疑他私通契丹,陷害朝廷大将,一时激愤,才会如此冲动,还请大帅恕罪。”
然而,狄仁杰却对他的解释丝毫不为所动,只见他冷笑一声,厉声道:“恕罪?你给我跪下!”
王孝杰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紧咬着牙关,愤怒地说道:“大帅,虽然你是三品内阁,但是本将军也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将军,你怎能如此?”
狄仁杰目光冰冷如霜,紧紧地盯着王孝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压迫感,仿佛能穿透王孝杰的灵魂。
他缓缓说道:“本帅有何不能?本帅是河北道行军大元帅,崇州都督,有便宜行事之权,不要说是让你跪下认罪,就是杀了你,也在便宜之内,还不跪下?”
王孝杰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缓缓跪在了地上。
然而,他的背后却早已被冷汗湿透,狄仁杰的目光实在是太可怕了,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威慑力,竟然比大姐给他的震慑还要强烈。他心中暗自叫苦,此刻的他,已经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自己的言语会露出破绽。
狄仁杰环视一周,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了王孝杰身上,问道:“武威将军白云飞何在?”
王孝杰低着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昨日契丹大军入城,城中一片混乱,事后白云飞就不再出现,可能就是他打开城门,放契丹军队入城,所以契丹兵败之后,跟契丹军队一起逃走了吧!”
狄仁杰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冷冷地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白云飞打开城门迎契丹大军入城?”
王孝杰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把脸扭过去,不敢正视狄仁杰的眼睛,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心虚,说道:“末将只是依靠常理推断。”
狄仁杰看着王孝杰,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他提高了声音说道:“依据常理推断?如果可以这样推断,那么本帅是不是可以推断契丹大军入城就是你打开的城门,而白云飞不在是你事情败露,杀人灭口?白云飞当初拼死阻拦契丹大军,后来又救治无数的右威卫将士,你凭什么这样污蔑一个朝廷大将?嗯?”
王孝杰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知道,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已经陷入了足够的被动,漏下了很多的破绽,那么邱静就安全了,所以他不敢再画蛇添足,免得聪明反被聪明误。
狄仁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他说道:“来人,收缴王孝杰的兵符将印,暂时保留大将军封号,让他在府中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做一个大将军,该怎么在本帅面前回话。”
左威卫大将军权善才听到狄仁杰的命令,立刻上前一步,从王孝杰身上收缴了兵符将印。
王孝杰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绝望,但他依然没有说话,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
狄仁杰对着邱静说道:“邱大人,既然其中另有隐情,那么你就暂时不用被押解进京了,等本阁查明真相之后如果是你的过失,本阁绝不轻饶,但如果不是你的过失,那么本阁也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邱静连忙给狄仁杰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卑职叩谢大人,大人之恩,卑职万死难报。”
狄仁杰收敛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了,邱大人,带本帅到本帅的帅府吧!”
“是”邱静连忙起身,然后将狄仁杰一行人带到了帅府之中,随后便告辞离开了。
等邱静走后,李元芳再也忍不住了,连忙问道:“大人,云飞怎么会神秘失踪了呢?难道他遭了王孝杰的毒手?”
狄仁杰伸手制止了李元芳,说道:“应该不会,以云飞的武功,机智,不应该会斗不过王孝杰,而且塘报中王孝杰分明对云飞赞誉有加,怎么今日一见面就说云飞可能私通契丹呢?
而且他今天竟然当着我的面就要杀崇州长史,虽然一直听说这个王孝杰嚣张跋扈,但是这也太跋扈了吧?不对劲,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