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熟悉一下这些资料的分类和整理方法，仔细点，不能出错。”
“好的，李姐。”何雨水接过资料，找了个空位坐下，开始认真地翻阅起来。
她做事向来细心谨慎，每一个数字、每一个符号，都看得格外仔细。
而此时，白洁已经跟着老张，混进了航空部的食堂。
老张给她找了件破旧的工作服，让她在食堂帮忙择菜、洗碗，趁机观察情况。
白洁一边假意干活，一边留意着办公区的方向，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溜进去，找到何雨水的办公桌。
食堂里人来人往，都是航空部的工作人员。
白洁低着头，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看到何雨水偶尔会来食堂打饭，每次都只是匆匆吃几口，就又回到办公区，看得出来，她工作非常认真。
白洁的心里越发嫉妒，同样是女人，何雨水就能有这么光明的前途，而她却要在这里偷偷摸摸地干这种勾当。
她咬了咬牙，心里的恨意更浓了。
到了下午，食堂里的人渐渐少了。
老张给了白洁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行动了。
白洁深吸一口气，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溜出了食堂，朝着办公区的方向走去。
办公区里静悄悄的，大部分人都在认真工作，只有偶尔传来的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白洁压低脚步，沿着墙角，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她记得何雨水的办公桌在资料整理室的靠窗位置，她之前远远地看到过。
走到资料整理室门口，白洁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何雨水正低着头，专注地整理着资料，李姐不在办公室里。
机会来了！
白洁心里一阵窃喜，她屏住呼吸，轻轻地推开门，溜了进去。
何雨水太过专注，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白洁快步走到她的办公桌前，目光飞快地扫过桌面上的资料。
她看到桌上放着一叠整理好的资料，上面标注着编号，正是何雨柱纸条上写的那些。
白洁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她飞快地从怀里摸出何雨柱给她的纸条，对照着上面的数字，找到对应的资料页，拿起桌上的笔，就要涂改。
就在这时，何雨水突然抬起头，看到了站在桌前的白洁。
她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请问你是谁？这里是资料室，外人不能进来。”
白洁吓得手一抖，笔差点掉在地上。她强作镇定，脸上堆起虚伪的笑。
“我是食堂帮忙的，刚才路过这里，看到地上有个东西，进来捡一下。”
“捡东西？”何雨水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这里是机密资料室，不允许外人进入，请你立刻出去，否则我就要叫保卫了。”
白洁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资料，想要把其中几页撕下来藏起来。
可何雨水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两人拉扯之间，资料散落一地。
白洁用力挣脱何雨水的手，转身就要跑。
何雨水见状，立刻大声喊道：“有人吗？这里有外人闯入！”
白洁心里一慌，脚步更快了。
她跑到门口，正好遇到了回来的李姐。
李姐看到白洁穿着食堂的工作服，又看到地上散落的资料，顿时明白了过来，厉声喝道。
“站住！你是谁？竟敢闯资料室！”
白洁哪里敢停留，推开李姐，拼命地往外跑。
李姐连忙喊道：“安保！快拦住她！”
办公区里的人听到动静，都纷纷跑了出来。
白洁慌不择路，一路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老张在食堂里听到动静，知道事情败露，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白洁了，只想赶紧撇清关系。
白洁拼命地跑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慌慌张张地冲出航空部的大门，骑上早就停在路边的自行车，飞快地逃走了。
何雨水和李姐一起，收拾起散落的资料，仔细检查了一遍。
幸好，资料只是散落了，并没有被涂改或丢失。
何雨水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幕，真是吓了她一跳。
“没事吧，雨水？”李姐关切地问，“刚才那个女人，看着就不像好人。”
“我没事，李姐。”何雨水摇了摇头，“幸好资料没丢，也没被弄坏。”
“那就好。”李姐点了点头。
“以后一定要小心，资料室不能让外人随便进来，我已经让保安加强巡逻了，应该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何雨水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那个女人，她的眼睛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愣是没想出来是谁，太奇怪了，怎么感觉这双眼睛这么熟悉呢。
而另一头，白洁骑着自行车，车把晃得像风中残烛，脸上冰凉的触感混着冷汗，黏腻得让人恶心。
她不敢回头，只听见身后隐约传来汽车鸣笛和人声，每一声都像追魂的鼓点，敲得她心脏快要蹦出喉咙。
直到骑过三条胡同，钻进一片堆满杂物的僻静小巷，她才敢跳下车，扶着墙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
巷子里弥漫着霉味和腐烂菜叶的酸馊气，几只老鼠顺着墙根窜过，惊得她浑身一颤。
她抬手抹了把脸，汗水混着灰尘在脸上划出几道黑印，原本伪装出的淳朴中年妇女模样，此刻只剩下狼狈不堪。
她对着墙根的积水照了照，水面映出一张扭曲的脸，眼底还残留着刚才被何雨水撞见时的惊惶，以及未散的阴狠。
“废物！都是废物！”她低声咒骂着，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墙皮簌簌往下掉，沾了她一手灰。
何雨柱说得好好的，老张能帮她打掩护，何雨水那丫头反应怎么就这么快！
害的她不仅没改到资料，还差点被保安抓住。
这要是真被逮住，私闯机密部门，那可是掉脑袋的罪名！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噤。
摸出那枚用油纸包着的银元，指尖捏着冰凉的金属，心里的不甘像野草般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