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苏悠不仅做了蒸海鲜,还做了烤海鲜。
满院飘香,隔壁的不孩又是被馋哭的一天。
姜瑾他们一下车就闻到霸道的香味,“妈,今天又有好吃的了,弟妹那手艺真是让人吃了还想吃,嘿嘿……”
赵雅芝生气地捶了下身边不争气的儿子,他弟妹还怀着孕呢。
“你就等着回去你爸收拾你吧。”
姜瑾懊恼地拍了下嘴,都怪这嘴,比脑子快。
“妈,你别跟爸说,我昨天晚上到到的时候弟妹已经把饭做好了,而且我就吃了一顿,没必须要跟爸讲吧。他要是知道了真会扒我一层皮的,妈~我可是你的好大儿啊。”
说完可怜又无辜地向赵雅芝眨眼睛。
赵雅芝肉麻地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三十岁的人了还跟她撒娇。
比索命的阎王还恐怖。
“从今天起,你不是我儿子。”
一会给老姜写封信,让他抽时间带大瑾去看看脑子。
太不正常了。
姜瑾提两个大包裹,踮脚往院子里瞅。
苏言带着铁蛋和铁豆儿一起烤大鱿鱼,上面刷满了酱汁,经过碳火烘烤,香味一下就出来,勾得姜瑾直流口水。
“言言,快来给大哥开门!”
苏言吸溜一下口水,快步跑去开门,在看到赵雅芝时眼睛一亮。
“赵婶婶,你来啦,快进来,大鱿鱼马上就烤好。”
他热情地把人迎进门,还贴心的倒好水安排人坐下。
赵雅芝满脸笑意跟着他进屋,左右看了看,没见到苏悠身影,猜想人大概在厨房忙活。
她放下手里的包快步过去,果然,苏悠正在灶台忙活。
“哎哟,悠悠快坐下,累着了吧。”
苏悠笑脸盈盈对上来人,“妈,我还好,您这么老远过来,辛苦了!”
赵雅芝接过她手里的锅铲,“一家人说什么辛苦,我照顾自己的儿子儿媳妇,有什么辛苦的。”
“孩子们没闹你吧?没想到双胞胎的肚子这么大……这次我过来等你坐完月子再走。”
苏悠一怔,她没想到婆婆会来这么久,以为是专程过来看姜遇的,最多待个十天半个月。
“那您工作怎么办?”
“让你爸帮忙办的请假,不影响再回去上班!”
那就好,她可不想因为她让婆婆把工作都卖了。
没多久,饭菜上桌,只有姜遇一个人在楼上客卧,可怜兮兮。
姜瑾觉得这么重要的时刻,弟弟怎么能不在呢,就算吃不了看着也好啊。
果断上楼把人抱下来。
“大哥,你们吃饭,抱我下来干什么,看着你们好吃好喝?”
姜瑾不说话,拿着一串烤鱿鱼吃得津津有味。
“……嗯~真好吃,麻辣鲜香!”
姜遇咬了咬牙,就知道大哥把他抱下来没憋好屁,敢情就是为了馋他。
“妈,我也想吃!”他转头看向给苏悠夹菜的老母亲。
赵雅芝闻言,看向浑身裹满纱布的人,这是……小遇?
“小遇?”
“是我,终于想起您还有个儿子了?”
她连忙起身去扒他脸上的纱布,儿子可不能毁容,他也就这点看头了。
要是脸毁了悠悠肯定嫌弃。
姜遇不能动,只能任由老母亲在自己身上折腾。
“妈,你扒什么呢?”
“看看你脸还在不在,你这脸要是实在不能看了,我也好早作打算。”
姜遇一凝,心有预感。
“什、什么打算?”他声音都在颤抖。
“悠悠长得这么好看,下半辈子肯定不能跟一个又残又丑人过……”
“所以……”
“所以,我得给找下家。”
姜遇气得大吼一声,“妈!你是我亲妈!你儿子还没死呢,就想着给你儿媳妇找下家……”
赵雅芝被吼得一抖,坏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一拍大腿,“嗐,妈那是开玩笑,怕你受伤心里难过,逗你玩儿呢。”
姜遇狐疑,“真的?”
“当然,我是你亲妈,还能不盼着你好?再说,我也不可能让我孙子叫别人爸爸。”
赵雅芝说得一脸认真,还真像那么回事。
其他人一边吃一边憋笑,又幸福又辛苦!
最后还是苏悠心疼男人,照顾他吃吃喝喝。
一块蒜香生蚝喂进嘴里,刚才被亲妈气出来的火焰瞬间熄灭。
媳妇儿手艺真好,满口鲜香。
赵雅芝在旁边欣慰看着小夫妻俩,这样的日子真好,要是儿子没受伤更好,坐在那里被伺候的就是悠悠了。
苏言又烤好了两串鱿鱼,他一串,姐夫一串。
“姐姐,你去吃饭,我来照顾姐夫。”
一边说着一边啃鱿鱼,脸上沾满了酱汁,跟个小花猫似的。
苏悠拿着手绢给他擦了擦,她确实有点饿了,没有推脱,“好,照顾你姐夫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姜遇已经连喝半月的肉粥,嘴里快淡得没味儿了。
今天他要敞开了吃。
一串鱿鱼吃完,他的眼神在桌子来回扫,思考还要吃什么。
“言言,给姐夫剥个虾,沾辣椒酱。”
小家伙转头拿了几个烤大虾过来,有点烫,一边吹一边剥。
他把一个沾满辣椒酱虾肉递到姜遇嘴边,油汁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流,滴落在姜遇身上。
姜遇已经管不了油不油,他眼里只有香气扑鼻的虾肉。
迫不急待地张嘴吃下,由于嘴张得过大,把苏言的手都含了一半进嘴里。
苏言急忙把手抽回来,在半空中狂甩,还一脸嫌弃,这手他不想要了。
“姐夫你吃我手干什么!……我要洗手”
姜遇嚼虾肉的动作一顿,今天水逆吗,处处招人嫌弃。
接着一副见鬼的模样,“你就这么嫌弃我?”
苏言洗手的动作一顿,他刚才那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姐夫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个病人呢。
“呵呵…姐夫,我不是嫌弃你,是……手上油太多了,我洗洗。”
他赶紧找补,听说受伤的人心灵最是脆弱,刚才赵婶婶跟姐夫开玩笑,都差点把姐夫惹哭了。
哎,自己的姐夫自己疼。
“姐夫,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鱿鱼还吃吗?我再给你烤两串?”
也不等姜遇答话,他小跑至铁蛋身边,小声蛐蛐,“蛋哥,男人都是这么难伺候吗?你看我姐夫,自从受伤后就变得特别脆弱,动不动就哭。”
铁蛋好笑地扫了他一眼,“姜叔自从娶了苏婶婶,就一直很矫情。”
苏言没听懂,挠了挠头,“蛋哥,什么是矫情?”
他朝姜遇的方向抬了下下巴,“就像姜叔现在这样,同心脆弱,还爱哭!”
“姜叔矫情,哈哈哈……”铁豆儿捧腹大笑,完全没注意到姜遇要吃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