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庸医吓出心理阴影后,柱子老实了不少,每天乖乖啃药膳糕、喝清淡粥,养伤养得快憋出内伤。馋嘴仙依旧睡得跟死猪似的,连点意念都没传递,柱子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少了个一起干饭的“饭友”,连做梦都在想念酱肘子、烤全驼、麻辣小龙虾……
这天夜里,沙漠月明星稀,晚风微凉,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柱子睡得正香,梦里正抱着一只油光锃亮的烤全驼大快朵颐,突然被一股勾魂夺魄的香味给勾醒了——那香味混合着烤肉的焦香、秘制香料的浓香,还有一种不知名花朵的清甜,浓郁得像实质一样,顺着鼻子钻进五脏六腑,勾得他肚子里的饿虫疯狂扭动,口水差点流湿枕头!
“嗯?啥味儿这么香?”柱子吸着鼻子,猛地从床铺上坐起来,肚子“咕噜咕噜”叫得跟打雷似的,梦里的烤全驼瞬间被这现实中的香味秒杀!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帐篷,想看看是哪个“不道德”的家伙半夜开小灶,居然不叫上他!
结果一出来,柱子直接看傻了——营地里大半帐篷都亮起了灯,不少人揉着惺忪睡眼,一边吸鼻子一边四处张望,脸上全是被香味勾出来的痴迷,有人甚至流着口水,嘴里念念有词。
“好香啊……这是烤全驼的味道吧?还有手抓饭!”
“我的天!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儿!是谁在做饭?快让我蹭一口!”
“不行了,我控制不住我的腿了!”
就连阿依汗族长和白灵也被惊动了,两人走出帐篷,阿依汗皱着眉,满脸警惕:“这香味来得太蹊跷了,沙漠里根本没有这种花和烤肉混合的味道!”
白灵捂着小肚子,脸颊微红,眼神里带着一丝迷离——这香味实在太诱人,连她都忍不住想吃东西了。
柱子循着香味一路找,最后停在了营地边缘的小花园——这里是被月牙泉眼滋养的宝地,长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月光下,几株原本不起眼的淡紫色小花,此刻正疯狂绽放,花瓣上泛着诡异的光泽,那勾魂的香味,正是从这些花里散发出来的!
“是‘梦魇幽兰’!”跟着过来的部落巫医突然脸色大变,失声惊呼,“这种花平时几乎没味道,只有被某种污秽能量刺激,才会绽放并散发出异香!这香味能勾出生灵最原始的食欲,闻多了会心神恍惚、产生幻觉,甚至……”
巫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混乱打断!
不少吸入香味的部落民已经彻底迷失了,眼神迷离,脸上挂着傻笑,梦游似的朝着厨房方向走,嘴里喊着“烤羊腿……奶茶……”;还有两个战士因为争抢“幻觉”里的一只烤骆驼,直接扭打起来,拳头挥舞得虎虎生风,嘴里还嚷嚷着“这是我的!你不许抢!”
营地瞬间乱成一锅粥,到处都是找吃的、抢吃的(空气)的人,场面又搞笑又诡异!
“快!捂住口鼻!把这些花全毁掉!”阿依汗族长大吼一声,率先冲上去,拔出弯刀就要砍向梦魇幽兰。
柱子也感觉脑子晕乎乎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满汉全席,烤全驼、酱肘子、麻辣小龙虾在向他招手,差点就跟着人群跑了。他赶紧运转内力,黑气在体内流转,才勉强驱散了一丝迷醉感。
可就在这时——
“卧槽!不好!”
柱子突然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强烈到无法抑制的便意如同山洪暴发,瞬间冲垮了所有防线!他双腿一软,赶紧捂住肚子,夹着腿,脸都憋红了!
“俺得去茅房!快憋不住了!”
话音未落,柱子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营地角落的简易厕所狂奔而去,那速度,比被沙蠕虫追的时候还快!
他这一跑,像是按下了集体跑肚的开关!
“哎呦!我肚子也不舒服!”
“等等我!我也要去!”
“憋不住了!快让让!”
刚才还在争抢“幻觉美食”的部落民们,瞬间脸色大变,捂着肚子,夹着腿,一个个跟赶集似的冲向厕所,原本混乱的营地,瞬间变成了“厕所大逃亡”现场,场面壮观又充满“味道”!
阿依汗族长刚举起弯刀,就感觉肚子里一阵绞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赶紧收刀,捂着肚子,强忍着才没失态;白灵也咬着嘴唇,小脸皱成一团,拉着身边的侍女,快步往自己的帐篷跑——她的帐篷里有简易的如厕设施。
柱子蹲在简陋的厕所里,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这几天吃的清淡粥饭和药膳糕,几乎全交代了出去,拉得他腿都快软了,浑身无力。他一边拉肚子,一边在心里把那庸医玄诚子骂了一万遍:“肯定是那糟老头子搞的鬼!打不过就玩阴的!居然用这种缺德招儿,想把俺们全拉垮!太损了!”
好不容易拉到没东西可拉,柱子虚弱地扶着墙走出厕所,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他抬头一看,营地已经安静了不少,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还有不少人蹲在墙角,脸色惨白,有气无力。
李慕白和骆驼因为内力深厚,受影响较小,正在协助阿依汗族长稳定秩序,指挥战士们用湿布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毁掉梦魇幽兰——谁也不敢直接碰,生怕沾到花粉更倒霉。
斗篷人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花园旁的高地上,他依旧裹得严严实实,只是帽檐压得更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像是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妈的……这肯定是玄诚子那庸医搞的鬼!”柱子有气无力地走到李慕白身边,吐槽道,“除了他,没人知道俺们在这儿,还带着幽冥道的邪气!”
李慕白推了推眼镜,脸色凝重:“可能性很大,这梦魇幽兰需要特定的污秽能量刺激,应该是幽冥道的手段。”
这场突如其来的“香袭”和集体跑肚,折腾到后半夜才彻底平息。所有人都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躺在帐篷里动弹不得,营地的味道更是经久不散,让人闻之欲呕。
柱子回到帐篷,瘫在床铺上,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元气又泄了大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帐篷外传来斗篷人极其轻微的低语,只有几个字,却让他瞬间清醒:
“……幽冥道‘蚀香蛊’……有人混进来了……”
柱子猛地坐起身,心脏“咚咚”狂跳!
幽冥道?蚀香蛊?居然有人混进部落附近了?
他赶紧撩开帐篷帘往外看,高地上已经空无一人,斗篷人又消失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柱子瞬间没了睡意——这沙漠里的麻烦,果然没结束!而且对方已经从明刀明枪,变成了阴毒的暗算,连让人好好拉屎都不行!
接下来,他们又会玩什么阴招?混进来的人是谁?是跑掉的巴木,还是那个该死的庸医玄诚子?
柱子握紧了拳头,黑气在掌心微微涌动——不管是谁,敢这么折腾他,还让全族跑肚拉稀,这仇,必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