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相当不错的排练,大家的演技都可以说是在线的。
其中三角初华和丰川祥子更是完全入戏。
或许在三角初华看来,丰川祥子也是那种无论如何想要oblivionis都没有办法oblivionis的家伙。
但是就算是这样,三角初华也依旧在期待着某些东西。
在戏剧之中能够直接和丰川祥子表达的情感终究是有限的,这一点在很早之前三角初华就明确理解到了。
所以说现在的三角初华会在不逾越自己内心的线的情况之下,不断的去追求在合理范围之内自己能够找到的排解的方式。
就像是chu2半夜会用帽子米塔的话筒唱歌一样。
情绪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宣泄的出口,这样的出口对于她来说很明确。
就是珠手诚在今天交付给她的货物。
排练结束时,四十四楼录音室内的空气仿佛依旧残留着戏剧的余烬与情感的硝烟。
成员们各自收拾着乐器,沉浸在方才的角色抽离与现实的回归中。
oblivionis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眉心正准备开口总结几句,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长崎素世轻声打断。
“祥子,”
素世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维持的平静,目光却坚定地落在祥子身上:
“能……借一步说话吗?”
“就在楼上的厨房,我煮了点咖啡。”
祥子金色的眼瞳微微转动瞥了一眼素世又很快移开。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微微抿紧的唇线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
她不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带有私人性质的接触。
尤其是在刚刚结束高强度排练。
身心都还沉浸在 oblivionis 的躯壳之中时。
珠手诚恰好在此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乐谱,仿佛不经意般插入对话:
“Soyorin 的手冲确实不错,值得一试。”(手冲咖啡)
“这里的收尾我来处理。”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推动力。
祥子看了珠手诚一眼,既然是诚酱来处理残局的话,就不用担心之后会出任何的问题。
这是丰川祥子和ob李云龙一世共同的判断。
她最终点了下头算是默许,跟着长崎素世沉默地离开了排练室。
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珠手诚的视线才缓缓转向角落。
三角初华正低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吉他
动作缓慢,带着一种心不在焉的恍惚。
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
让她的心脏瞬间揪紧。
该来的。
终究来了。
待到其他成员也陆续离开。
偌大的排练室只剩下他们两人时。
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粘稠而窒息。
初华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
鼓噪着不安与一种病态的期待。
珠手诚没有立刻靠近。
他先是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小提琴收入琴盒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都被放大,敲打在初华紧绷的神经上。
终于他转过身朝着初华的方向迈步。
脚步声不重,却像是踩在初华的心尖上。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吉他仿佛那是唯一的盾牌。
“doloris,”
珠手诚在她面前站定,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昨天的演出,辛苦了。”
初华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细若蚊蚋:
“……这是应该的。”
珠手诚似乎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很轻却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
“承诺的货物。”
他顿了顿看着初华骤然僵硬的脊背才继续道:
“我带来了。”
他没有像初华预想的那样,直接拿出一个信封或是什么明显的包装。
而是从他那件看似平常的质地考究的外套内侧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用深色柔软丝绸细心包裹的小小方块。
那丝绸的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
仿佛包裹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将其放在初华身旁的凳子上。
动作僵硬缓慢。
没有一丝烟火气。
也像是方才演人偶剧演上瘾了。
“如同约定一样。”
他语气平静无波。
仿佛交付的只是一份普通的乐谱。
初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丝绸包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能想象到里面是什么——
那双曾在昨日武道馆的舞台上包裹着祥子纤细脚踝。
以细密的d数作为其核心的。
新鲜的......
高洁的......
圣物。
强烈的渴望如同岩浆般喷涌,几乎要烧毁她的理智。
她几乎要立刻伸手去抓,将其紧紧攥在手心。
然而,一股更深的自我厌恶与卑劣感也随之升起。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在阴沟里窥伺着月光倒影的虫豸,丑陋而肮脏。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那颤抖的冲动。
【情绪值+】
珠手诚将她的挣扎尽收眼底,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愉悦的光芒。
他喜欢看这种复杂的充满张力的表情。
喜欢看人在欲望与道德的悬崖边摇摇欲坠。
这比任何直白的情绪宣泄都更有趣,也更.......美味。
“放心,”
他仿佛看穿了她的担忧,语气带着安抚却又像是最深的讽刺:
“货源绝对安全。”
“她不会发现任何异常。”
他指的是他高明的手段——
将同款丝袜机洗后撑好放回原处,而将真正的 手洗后作为货物交付。
这种偷梁换柱既满足了初华扭曲的渴求,也确保了丰川祥子那边不会察觉到任何衣物失踪或异常的端倪。
从而将暴露的风险降到最低。
初华猛地抬起头看向珠手诚。
眼中混杂着感激恐惧憎恶以及一种无法摆脱的依赖。
“你.......你到底为什么......”
她想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为了看我笑话?
还是为了用这种方式控制我?
珠手诚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俯身,靠近她,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蛊惑般的意味:
“记住这种感觉,doloris。这份痛苦,这份渴望,这份……独一无二的连接。”
“它能让你在舞台上更加贴近角色,不是吗?”
“毕竟,悲伤若没有真实的土壤,又如何能开出绝望之花?”
“你说呢?doloris(悲伤)?”
他的话如同魔咒钻入初华的脑海。
是啊!
这份源自真实欲望的痛苦不正是 doloris 最好的养料吗?
她是在为艺术献祭.......
这下她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这是为了丰川祥子好。
更好的舞台。
正如同丰川祥子期待的一样。
她试图用这个理由来麻痹自己减轻那份沉重的负罪感。
看着她眼中变幻不定的神色,珠手诚知道,他的话语再次起了作用。
神人乐队还是真的很有趣的。
他在用一种扭曲的方式稳固着乐队成员的状态,尤其是三角初华这样情感浓烈且不稳定的因素。
对于 Ave mujica 这样追求极致戏剧张力的乐队而言。
有时需要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来维持那种危险的平衡。
他直起身不再多言,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丝绸包裹。
然后便转身如同来时一样从容地离开了排练室。
将三角初华和那份灼热的秘密一同留在了那片寂静与昏暗之中。
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如同解除了某种封印。
初华几乎是扑了过去,颤抖着手拿起那个丝绸包裹。
她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将其紧紧按在胸口,感受着那下面柔软的仿佛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体温的触感。
巨大的满足感与强烈的自我唾弃如同冰火两重天将她撕裂。
她缓缓滑坐在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将脸埋入双膝之间,肩膀微微耸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