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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夏已经去洗澡,打算一会出来的时候参加巧克力的制作。
很明显,这酒店并没有准备全套的工具,而原材料方面,没有什么比起融化一块巧克力去制作别的巧克力来得更加快速的。
视线被料理台角落,一个之前被众人忽略的物体吸引。
那是一个盒子。
它静静地放在那里。
材质是哑光的深蓝,似夜幕,又似深海。
没有繁复的装饰,仅用一道银色的丝带束起,系成一个简洁的结。
像某种宣言。
又像一道未解的谜题。
它就放在那里。
毫不突兀,却又格格不入。
仿佛它本就属于这里,是这周全准备中,最核心却也最容易被忽视的一环。
山田凉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
喜多郁代和后藤一里的目光也被钉在了那个盒子上。
珠手诚的视线落在上面,瞳孔微微收缩。
他认得那种包装纸。
也认得那种系丝带的方式。
丰川祥子。
她并未离开。
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留在了这里。
以一种更加沉默,却也更加不容忽视的姿态。
盒子上没有署名。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份本命的目标是谁。
空气再一次凝固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
战争,从未结束。
它只是转入了新的阶段。
更加隐蔽。
也更加致命。
“这有什么?用我们带过来的本命融化了再做一份不就行了?”
不断的给自己灌输自己其实很强的想法。
以此来作为反抗的手段。
至于丰川祥子准备的那一份可以作为原料的巧克力?
不管。
要是说特殊的本命还沾染上别人的气味的话......
那么这份心意可能也会如同一会的大家一样被玷污。
或者说即使是做出来的属于结束乐队的本命巧克力,但是最后却能够让人有一种被牛的感觉。
那么——
不处理这一份巧克力不就好了吗?
但是这一块足够成为好几块本命巧克力大小的东西最后肯定也是会被诚酱拿走。
融化也不是,不融化也不是。
结束乐队晚上美妙的氛围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稍微消解了一点。
但是山田凉也不介意。
反正在气氛坏掉之前已经偷吃过了。
现在只需要帮虹夏调配合适温度的巧克力糖浆就行了。
“喜多?要不你和凉一起做巧克力?我和波奇酱去天台散散风。”
喜多郁代的两块本命一块是送给珠手诚的一块是送给山田凉的。
虽然她的那块本命是打瓦打的,和正常的本命不同。
而且此刻要做的本命是给谁的很明显和她原本的预计也不一样。
不过珠手诚和波奇酱愿意主动留出来一点空间给她还有凉前辈,这份心意她确实收到了。
但是喜多郁代有一点没有想到的就是——
如果说山田凉和她都需要一点个人的空间。
那么作为同样的情况,珠手诚是不是和后藤一里也需要一点空间呢?
只不过这一切喜多郁代都没有想到就是了。
现在的喜多郁代还沉浸在可以和山田凉一起做巧克力的亲密之中。
虽然最后做出来是给乐队的不是给凉先辈的吧。
不过这样的日常也足够温暖了。
酒店天台的夜风带着初春的微凉吹散了室内残留的甜腻空气和无形硝烟。
东京的夜景在脚下铺陈开来无数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勾勒出城市如同后藤一里胸口一般庞大而沉默的轮廓。
远处偶尔有车灯划过的流光,像是这片寂静星海中稍纵即逝的彗尾。
她双手紧紧抓着栏杆,指尖微微发白,既是因为高度带来的轻微眩晕。
和诚酱单独相处,总是让她心跳加速,但此刻这份紧张里,又混杂了一丝逃离战场后的松懈。
因为要是真的拼社交和勇气的话,她绝对是没有办法战胜大家的。
诚酱单独带她出来什么意思,有着怎么样的平衡思路她已经不想去思考了。
珠手诚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
城市的喧嚣传到这里,只剩下模糊的背景音。
“这里的视野,比繁星的后巷好多了,对吧,波奇酱?”
后藤一里愣了一下,小声应道:
“……嗯。”
这里的视野开阔得令人心慌,也美丽得不太真实。
又一阵夜风吹过,撩起了后藤一里额前的粉色刘海。
珠手诚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始终背在身上的那个略显沉重的吉他包,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出声。
“说起来,”
他语气随意,仿佛在谈论天气:
“我最近发现,你的吉他包好像比之前沉了一点。”
后藤一里的身体瞬间僵住。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换了新效果器,或者多放了几本乐谱。”
珠手诚继续说着眼神里的笑意加深,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是从某次‘特训’之后开始的?”
后藤一里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充血。
从脸颊一路红到耳根,连脖子都泛起了粉色。
她下意识地想把吉他包往身后藏,但这个动作在空旷的天台上显得无比徒劳和欲盖弥彰。
「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果然还是瞒不过诚酱的眼睛!」
「怎么办怎么办要承认吗?可是承认了不就等于承认自己一直期待着那种事情吗?」
「但是否认的话诚酱肯定也不会相信......」
「啊啊啊!吉他包为什么不能再大一点把我自己也装进去!」
她的内心瞬间被弹幕刷屏,大脑过热,嘴巴张了张,却只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
“那个......我......不是.....是.....”
珠手诚看着她这副恨不得原地蒸发的样子不再逗她:
“好了,不吓你了。习惯带着就带着吧,反正......也挺方便的,不是吗?”
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方便这个词在他口中仿佛有了多重含义。
既像是在说随时可以应对突如其来的女仆工作,又像是在暗示某种心照不宣的只属于两人之间的秘密默契。
后藤一里听到这句话,像是被赦免了一样,猛地松了口气,但脸上的红晕丝毫未减。
她低下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含糊地应了一声:
“……嗯。”
这里很高,不会被人看到,直接在诚酱身边换上那身衣服吧。
也许,习惯,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