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叼起小宝,拼尽全力往前跑。通风口的出口就在前方,外面传来熟悉的“喵”声——是小九!它不知何时守在了通风口外,看到大宝和小宝冲出来,立刻叼住小宝的后颈,往房间的方向跑。
大宝则转身,对着追出来的黑防护服人员龇牙,爪子在地面划出深深的痕迹。大猫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过来,麒麟尾狠狠抽向地面,碎石飞溅,暂时挡住了追兵的脚步。
“怎么回事?”苏砚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狼狈的大宝和小宝,心里一紧。
小宝立刻跳到苏砚怀里,用爪子指着通风口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做出“注射”的动作。六宝也凑了过来,在苏砚的手心快速画圈,再画一个“牢笼”的形状——它终于想起来了,前世它就是被关在这样的牢笼里,注射了淡蓝色的液体,才拥有了前世的记忆!
苏砚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她看向通风口的方向,黑防护服人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立刻做出决定:“大猫断后,小九带大宝小宝进背包,跑跑,我们去中枢塔!”
跑跑的轮椅突然发出“滴”的一声,漆黑的屏幕亮了起来,上面只有一行字:“塔底有逃生通道,快!”
苏砚刚将猫咪收入空间,身后的脚步声就已经逼近。她没敢回头,指尖攥得发白——林野绝不能知道空间的存在,否则又是一场未知的风险。
“苏砚!停下!”林野的声音带着喘息,似乎跑了不少路,“捕兽队的电击网快到了,你一个人带那么多……同伴,根本跑不掉!”
他刻意避开了“猫”这个词,也绝口不提苏砚刚才让巨猫“消失”的异常。苏砚脚步一顿,侧过身时,正好看到林野防护服的肘部破了个洞,渗出血迹,雪晶则跟在他脚边,冰晶尾巴绷得笔直,显然也刚经历过冲突。
“我不需要帮忙。”苏砚的声音很冷,手始终按在腰间的武器上。她能感知到空间里的大猫正焦躁地扒着光膜,似乎想冲出来保护她。
林野却上前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钥匙,往苏砚面前递:“不是帮你,是交易。”他的目光扫过苏砚空荡荡的身侧,语气很平静,“我知道你有办法藏好它们,而我需要你帮我去一个地方——通道尽头的维修站,那里有我要找的东西。找到后,我给你逃生路线,从此两不相欠。”
他始终没点破“藏起来”的具体方式,像是在刻意维护某种默契。苏砚盯着那枚钥匙,又看了看远处闪烁的红光——捕兽队的探照灯已经近了。她接过钥匙,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交易。
雪晶立刻转身,冰晶尾巴在前方亮起微光,照亮地面的陷阱标识:“跟我走,避开银色细线,那是电击网的触发器。”
三人快速钻进通道,身后很快传来捕兽队的嘶吼:“人呢?!看到一只雪白色的猫没有?”
通道里一片漆黑,只有雪晶的尾巴泛着冷光。林野走在中间,突然低声说:“捕兽队的目标不止你,还有雪晶。组长想抓它去做能量液实验。”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母亲以前研究过……特殊体质的动物,或许能找到对抗能量液的办法。”
苏砚心里一动,却没接话。她能感知到空间里的跑跑正在扫描通道结构,很快传来意念:“前方100米有暗门,可容纳两人。”
就在这时,通道尽头突然传来“滋滋”的电流声——电击网已经追上来了!林野立刻拽着苏砚往侧面躲,雪晶则用冰晶尾巴冻住了通道的岔路口,暂时挡住了电击网的路线。
“暗门在那里!”苏砚顺势指向跑跑标记的方向,林野会意,立刻用铜钥匙撬开暗门。三人躲进去的瞬间,电击网就“砰”地一声撞在通道壁上,火花四溅。
狭小的暗格里,呼吸声都变得清晰。林野靠在墙壁上,没提刚才苏砚精准找到暗门的异常,只是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维修站的大致路线,我要找的东西在铁桌的金属盒里。”
苏砚接过纸,目光落在纸上的标记,心里清楚:林野或许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没说破,这种心照不宣的交易,反而比直白的追问更危险。而此刻,暗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必须尽快行动。
等捕兽队的脚步声远去,苏砚才率先走出暗门。通道里的蓝色纹路泛着微光,照亮了前方“维修站”的标识——那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还挂着一把掉漆的铜锁。
“钥匙能打开这里。”林野走上前,用铜钥匙插入锁孔,“咔嗒”一声,锁开了。铁门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雪晶的尾巴亮起强光,照亮了整个维修站:约二十平米的空间里,堆满了破旧的工具和管道,角落里有一张铁桌,桌上果然放着一个落满灰尘的金属盒。林野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手指在盒盖上的纹路处摩挲着,像是在确认什么。
苏砚没靠近,只是站在门口警戒。她能感知到空间里的六宝突然变得焦躁,爪子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六宝的记忆碎片正在重组,画面里出现了和这个金属盒一模一样的物品,还有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似乎在将盒子藏进墙壁。
“这是我母亲的实验日志。”林野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和一张折叠的地图,“她以前是研究结界能量的,后来发现组长想把能量液用于控制动物,就偷偷把日志藏在了这里。”
他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有些潦草,大部分内容都在记录“能量液对动物的影响”:“第3次实验,注射后猫出现狂躁症状,24小时后死亡”“第8次实验,雪白色猫体质特殊,能短暂承受能量液,但神经损伤不可逆”。
苏砚的目光落在“雪白色猫”几个字上,看向雪晶——它正盯着笔记本,冰晶尾巴微微颤抖,似乎对内容有反应。
“组长想抓你的……同伴,是因为它们的体质和雪晶类似,或许能承受更高浓度的能量液。”林野合起笔记本,将地图递给苏砚,“这上面标着逃生口,从这里出去,能绕开捕兽队的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