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晃晃。”苏砚轻声喊,两道玄色身影从仓库货架底钻出,此前正帮大宝、小宝整理空间取出的迷你撬棍。瑶瑶率先往c区挪,爪踩碎石无声,行至废弃纸箱旁时,突然用尾巴扫倒空瓶,“哗啦”声打破园区寂静。
三道人影果然顿住,一人端枪摸向纸箱,苏砚趁机绕到仓库外侧集装箱后,夜视仪清晰看见那人袖口的黑色鸦纹——与六宝晨起指出的图案分毫不差。“砰!”霰弹枪闷响被消音棉压低,子弹打在那人脚边溅起尘土。对方惊呼转身,一道黑影从斜后方扑来,正是从通风口跃下的小九,前爪拍落其手中枪。
另外两人欲跑,却被东侧大猫堵住去路。黄白公猫弓背低吼,震得两人顿步,苏砚趁机追来,另一把沾着炭灰的霰弹枪对准他们胸口:“不想死就别动。”她余光瞥见六宝扒拉地上的枪,短腿狸花猫突然朝西侧入口“喵”叫,警惕的声音伴着耳朵动向,提示引擎声传来——显然不止这三名侦查兵。
苏砚摸出空间里的手雷,保险栓半开:“说,你们后面还有多少人?”被小九按在地上的侦查兵刚要开口,远处引擎轰鸣响起,车灯刺破夜色,与地图标注的“黑鸦运输路线”完全吻合。夜视仪里能看到至少两辆卡车,车斗似架着重机枪。
先撤。”苏砚当机立断,大猫松开两人,小九叼枪往仓库跑,路过货架还蹭了蹭放迷你撬棍的箱子。苏砚将手雷扔到入口处空油桶旁——这是下午特意布置的“陷阱点”,自己则钻进集装箱缝隙。几秒钟后,爆炸声照亮半个物流园,卡车引擎顿住又急刹,黑鸦的人彻底被打乱节奏,印证了六宝的预判。
苏砚靠在集装箱内,指尖触到空间里的反坦克步枪,余温尚存。她悄悄探出头,夜视仪里两辆卡车停在入口外,车灯乱扫废墟,却无人敢上前。小九蹲在集装箱顶横梁上,爪按缴获的枪,尾巴轻晃确认她安全,苏砚朝它比出“噤声”手势,仓库方向隐约传来大宝、小宝收拢弩箭的金属碰撞声。
东侧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苏砚手按空间里的冲锋枪,却见大猫叼着黑色布袋从阴影钻出——这是三名侦查兵丢下的东西。她蹲下身打开布袋,里面是张皱巴巴的地图和一个对讲机:地图用红笔圈出物流园c区,标注“物资点,夜间值守弱”;对讲机滋滋作响,偶尔传来“老鬼,你们那边怎么样”的问话。
是黑鸦的联络频道。六宝跳过来,短腿扒着布袋边缘,“喵呜”,它爪按地图c区——这里是团队堆放空间物资的地方,虽大部分已收进空间,但还留着几箱压缩饼干做“诱饵”。
苏砚调小对讲机音量,刚想摸出空间里的信号干扰器,就听见里面传来急促声音:“老鬼!再不回话我们就撤了!”“不能让他们撤。”苏砚压低声音,“一旦报信,黑鸦肯定会派更多人来。”她看向仓库门口的轮椅轮廓,“跑跑,能把弩箭调到麻醉模式吗?”
跑跑操控轮椅从仓库出来,轮椅侧面的迷你弩箭已换箭筒,箭头上泛着淡蓝色——这是用空间草药提炼的麻醉剂,对付流浪恶犬时验证过,效果能维持两小时。“喵。”跑跑点头,轮椅底部刀片轻划地面做准备。
苏砚深吸一口气,捏着嗓子模仿侦查兵声音对对讲机说:“别撤,这里有物资,刚才炸了个油桶没伤人。你们再等等,我们摸清楚情况就叫你们。”那头沉默几秒,粗哑声音传来:“行,再给你们十分钟,超过时间就走——别忘了,头等着要结果呢。”电流声随即消失。
“十分钟,够了。”苏砚眼神沉了沉,看向众猫部署任务:“大猫、小九绕到卡车后面,扎破后胎防止他们快跑;瑶瑶、晃晃去仓库旁废弃油罐处,听我信号扔烟雾弹;大宝、小宝跟我来,去c区设陷阱。”
猫咪们立刻行动:大猫、小九跃过集装箱消失在夜色;瑶瑶、晃晃叼着烟雾弹往油罐方向挪;大宝、小宝跳上苏砚肩膀,小爪抓着她衣领,眼里亮晶晶的——她们最擅长摆弄陷阱,早上还帮苏砚在c区埋过简易绊索。
苏砚摸出空间里的工兵铲,在c区空地快速挖浅坑,撒进尖锐的建材钉子,再用碎木屑盖好,又在旁边放了两箱空物资箱,故意留缝营造“内有东西”的假象。
“喵!”远处传来小九的叫声,苏砚抬头看见卡车后胎瘪下、车灯熄灭——大猫和小九得手了。卡车上传来慌乱叫喊,有人检查车况、有人喊“别追,先看有没有埋伏”。烟雾在入口弥漫,苏砚听见卡车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痛呼,显然有人踩中了c区的钉子陷阱。她朝大宝、小宝比“收网”手势,两只奶牛猫跳下去,用迷你撬棍把没被踩中的钉子拨到更显眼的位置。
跑跑的轮椅从仓库方向挪来,迷你弩箭重新上膛,箭头对准卡车里未下来的人,喉咙里低响似在询问是否动手。苏砚摇头——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留着这些人或许能问出更多黑鸦的消息。
天蒙蒙亮时,苏砚终于把所有黑鸦成员绑进仓库后的空房间。她靠在门框上,看着东边泛起的鱼肚白,手里捏着那张地图。六宝跳上她膝盖,爪按黑鸦工厂标记:“喵呜。”
苏砚点头,指尖划过地图路线,想起空间里的热武器——霰弹枪、冲锋枪之外,还有几枚火箭筒和反坦克地雷。“先休整半天。”她摸了摸六宝的头,“中午之前清点空间里的武器,让大家熟悉新装备。下午去踩点,看看‘鸦哥’的据点到底是什么情况。”
猫咪们纷纷应和:大猫晃了晃麒麟尾,到仓库角落趴下打盹;小九跳上屋顶继续放哨;跑跑整理散落的弩箭;大宝、小宝钻进战车储蓄仓,叼出几箱牛奶分给大家当早餐。苏砚看着身边忙碌的猫咪们,嘴角不自觉勾起——虽与黑鸦的仗才刚开始,但只要这些小家伙在,她就有底气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