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大圣地可以召天上仙神下界吗?各家不是都有飞升者吗?没办法召昔日的老祖下界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除了三大圣地之外,没有任何一家宗门召唤过天界的仙神,或许只有未来我等有机会达到那个层次才会知道吧。现在那个层次距离我们还是太遥远了。”南故摇了摇头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传音道。
“这倒是,确实太遥远了,想这个东西,还不如想想怎么多赚些灵石保障自身修行。”
“一时半会怕是没有啥来灵石的途径了,现在就看柳大小姐什么时候把飞舟卖出来,那几十万灵石一到手,我就能给我的剑升个品级了。顺带四境的资源也不用愁了。”
“一样的,一样的,修武真特么耗钱。”孔笑点头赞同道。
“修仙也一样,都耗钱,功法秘籍,自身法宝符咒阵盘全都是钱。”
“莫说这种让人头疼的话,喝酒吃菜,喝酒吃菜。”林秋端起酒杯道。
另外两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一直这般到了深夜,三个人才晃晃悠悠的回了阁楼,而后回了房间,没有一个睡觉的,打坐的打坐,搬运气血的搬运气血,一个个背地里都卷的要死。
一直这般在灵舟岛多待了半月有余,柳诗诗通知孔笑等人是时候出发回去了,众人点头应了下来,基本也没啥需要收拾的,个人身家全在乾坤戒乾坤袋之中呢。
重新登上飞舟,从窗口处看着飞舟缓缓升入云层之中, 喝着小荷送来的下午茶,孔笑不由的再次感叹万恶的有钱人生活!
这般航行了两月有余,期间绕了些许路程,将南故送去了神霄城,林秋送去了神拳门,之后才将孔笑自三不管地带放下。
虽然因为输给了柳乘风导致这段时间柳大小姐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但还不至于说把三个人直接带去大河剑宗。
再次回到寻真观,时间比孔笑预估的要晚上一个多月,不过当时走的时候特地多抄几卷书,倒是不会被王大掌柜过来催稿。
将和尚等人召集过来,询问一下这段时间自己不在可有事情发生,大事倒是没有,无非就是各村落因为水渠灌溉农田之事有些小摩擦,不算什么大事,交给执法队那边去处理,用不着孔笑操心。
日子重新恢复往日的平静,这般一直到初秋之时,两辆寒酸破旧的马车其后有三五位凡人跟随,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不安与疲惫,有人身上更是挂了彩,想来这一路走来并不太平。
“这就是寻真观了?这路是真远啊。”一秃顶老人被搀扶着下了马车,遥望面前孤零零的山峰,一时之间竟湿润了眼角。
这一路走来,被敲诈勒索,被打劫,被窥觊,孔家二十六口人,现在走到此处的不过八人,麾下那几十奴仆,一路病死的,饿死的,累死的,被打杀的皆有,现在不过只剩三五人。
可谓是耗费了艰难万险才走到了这寻真观之地。
“七叔公,就是这里了,那孔笑便是这寻真观之主,在这寻真观方圆百里说一不二的存在,咱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一妇人一边搀扶着这小老头一边开口道。
“好啊,好啊,这方圆百里以后都是咱们孔家的了,这一块用来修建祖祠,用来供奉列祖列宗。”老头欣慰的点了点头,一边向前走,同时指了指一个地段不错的村落道。
“这一块地段好,给一些贱民住太浪费了,将他们赶走,用来修建我孔家大宅,供咱们居住。”
“旁边那座山也是咱们的吗?我看上面也有一座宫殿啊。”小老头指了指不远处的枫叶山道。
“也是咱们的。”妇人笑着附和道。
“那地方不错,就做老头子我的养老之地了。”小老头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这般几人一路走一路圈地,孔家嫡系一个个兴奋不已,一个个开始东张西望,看到好地方便记下来,等日后作为自己的领地。如此这般一路走上了寻真观。
“耀祖,去敲门!”小老头整理整理了衣衫,挺了挺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势一些。
一年轻人听闻立刻走上前去,拍了拍寻真观那扇大门。
良久之后李白懒散的打开大门,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十几人,这都是谁啊?
“开个门都这么慢,孔笑就是这么教下人的?以后我非得帮他好好管教管教尔等不可。”眼看如此之久才有人开门,那青年有些不满的吐槽道。
“诸位是?不知来此有何贵干。”李白那叫一个懵,帮观主管教我们?你丫的谁啊。
“你小子可听好了,我乃孔耀祖,按照辈分,你们观主得叫我一声堂兄。现在你们观主何在?”
“原来是观主大人的亲族,不过观主大人在秋风谷,白天一般不会来寻真观这边了。要不,我带诸位去秋风谷看看?”李白一听这话,语气恭敬了许多,不过心中疑惑更甚,没听过观主大人有亲族啊,观主大人自己不是说自己家族无人吗?
“你不早说,浪费我等时间,还不快快带路。”孔耀祖不耐烦道。
“那诸位在此稍等,我需去和孩子们说一声,将后面的课程移交给杜甫。”李白与杜甫二人性子比较淡然,并不喜打打杀杀,在寻真观搬去秋风谷之后,便一直留在了寻真观,将此地当做书院,用来教导山下的孩子读书明智。
“放肆!”孔耀祖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为我等带路是你这做下人的荣幸,孔笑到底是怎么管教下人的,竟敢让我等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白哪里想到面前的青年会直接动手,被结结实实一巴掌抽在脸上,整个人被抽的趴在地上,左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你怎么打人。”
“教教你规矩,以后记住了,做下人的,就要有做下人的样子,主子是最大的,主子的事是最重要的,你自己的事狗屁都不是,怠慢了主子就是这个下场。还不快快起来带路,你若是继续趴在地上,说不得我就得再教教你规矩了。”孔耀祖趾高气昂道。
“老师说过,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逊以出之,信以成之,尔等生为老师亲族,怎如此粗鄙。
且不说我乃是老师的弟子,并非尔等下人,哪怕真是下人也不该如此打骂,尔等德行令人作呕。”李白捂着脸,因为脸颊红肿导致声音模糊。
“叽叽歪歪啥呢,真不知道孔笑是怎么教的下人,你这种若是在我孔家,第一天就割了你的舌头。还不快快起来带路,我等时间是你这卑贱奴仆耽误的起的吗?”
李白深吸一口气,也知道与这等俗人讲不通道理,自地上爬起,一言不发的在前方带路,向着秋风谷那边走去,准备去老师那边告上一状。
眼看李白如此识相,孔耀祖脸上带着些许戏谑:“贱骨头,就是欠打。”
一路上几人各种指点江山,要将哪一处农田作为私产,哪一处地段用来建立行院。俨然一副已经是寻真观主人的模样。
李白只是在前面听着,十分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是老师的亲族,老师脾气虽然暴躁了一些,但从来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去侵占良田,大兴土木,哪怕是迁移去秋风谷,给工人的工钱也是足足的,并未有过亏待谁之事。
而此刻的孔笑还对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族之事一无所知,正在带着赵成和和尚商量接下来的秋收事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