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比精致的乾坤袋被送了过来,恭敬的放在了托盘上,徐管事伸手示意道:“客人清点一番,若是数量无误,此次交易便算作结束了。”
孔笑点了点头,将乾坤袋之中灵石倒出,四千五百灵石呢,自然得清点一番。
徐管事就这么看着,静静等着孔笑清点完毕,确认无误后,吩咐侍从送人出去。
待到孔笑走后,徐管事招手叫来一位侍从:“让人盯着点城门口,这小子我观其动作八成是个落魄子,背后没个势力,在这神霄城待不了多久。”
“属下明白。”那侍从会心一笑,自然明白其意,背后没个势力,就代表着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在意路边的尸体是散修,还是那个触怒了天威的贱奴。
而孔笑带着一大笔巨款欢天喜地的回了客栈,将其内灵石倒出,数了又数,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么大一笔巨款,说不高兴那都是假的。
“和尚,咱俩发财啦,这份是你的,别客气。”将桌上亮闪闪的灵石一分为二,孔笑将另一半推到和尚面前激动道。
“此乃孔施主之物,小僧未帮什么忙,怎能收如此重礼。”和尚连忙摆手,将灵石推了回去道。
“客气啥,没你带路,我认识个啥通天塔,就当带路费和鉴定费了。”
“当不得如此价钱,若孔施主真的有心,不妨请小僧吃顿好的。”
“和尚又想破戒了?”
“阿弥陀佛,三净肉,三净肉,算不上破戒。算不上。”和尚双手合十连忙道。
“走,下去点菜去。顺便和尚也跟我说说,哪些一二境的宝贝价值最高,等上那万古天骄榜就能自主选择宝贝了,我们再赚他一笔。”
“善!”
此地本就是客栈,楼上住宿,下面便是饭堂,下了楼,孔笑大手一挥,对着菜单便是一通乱点。
平日里吃不起的大鱼大肉,现在点起来那叫一个毫不客气,一顿饭硬生生花了二百多灵石。实乃败家到了极点。
吃饱喝足后,孔笑一只脚翘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竹签剔牙。
直到看到账单的那一刻,内心无比痛心疾首,一顿饭怎么就吃出了个二百一十七灵石来。
“孔笑啊,孔笑,你堕落了啊。”付完灵石,孔笑捶胸顿足道。
“嗝~孔施主一起出去消消食不?”和尚摸着肚子打着饱嗝道。
“确实吃的有点撑,也是怪了,平日里这种量再翻三倍也不会撑啊。”孔笑也揉了揉肚子。
“食材之中加了不少灵食,此物最是大补。孔施主这二百灵石不算亏。”
“灵石?那还能吃?”
“是灵食,高境界武修所食之物,最能填补气血。”和尚纠正道。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不过天气还是灰蒙蒙的,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继续下雨,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就在大街上溜达着。
“孔施主不买一些药材以供药浴吗?”路过一家丹药坊,和尚开口道。
“确实得买一点。”孔笑想了想点头道,不论是灵蛇步,还是青蛟戏浪刀都需要在练习的同时用药浴辅助,各种药材是必不可少的。
入了一趟丹药坊,口袋灵石再减五百,看着手中的几大包药材,孔笑不由的感叹,练武是特么耗钱啊。
这几大包也就够几次药浴而已,以后功法想要不断精进,药浴就不能断,这长久算下来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普通的散修哪里来的灵石购买药材,进行药浴?哪怕家传的功法再好,在无药浴的情况下,练武练到最后,虽得了些许实力,但也只是练出了一身毛病,在晚年气血衰败之时,落的个凄凉的境地。
“那些大宗武道弟子,也如此这般需要不断进行药浴吗?”
“自然,哪怕我佛门武僧,也是要经常进行药浴的,不过寺内自有药田,在寺内兑换各种药物会比在外界便宜许多。大部分弟子每月供奉加上宗门任务也能换的起。”
“这就是背后有个势力的好处啊。”
“若是孔施主能在万古天骄榜上留名,各大势力想来也会招揽孔施主的,以孔施主的资质,想来这一日不远也。”
“算了,我和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宗门玩不到一块去。”孔笑摇了摇头道,在这个世界看的越多,见的越多,越对这些世家宗门感到恶心。
二人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倒也走的悠闲,只是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又走到了通天塔下。
“排队不?”孔笑问道。
“阿弥陀佛,小僧就不排了,孔施主去便好。”和尚摇了摇头道。
“成,我进去再打一遭,再薅点东西,咱俩撤了,这地方物价太贵,不是久留之地。”
“那小僧在此地祝孔施主武运隆昌。”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一道。
孔笑赶忙侧身躲闪,可不敢受和尚这礼“和尚,这是闹那样,搞的好像要离别了一样,你该不会准备不辞而别吧?”
“自是不会,小僧在此地等孔施主出来便是。”
“在这里等什么,回客栈等啊,我可是开了一整天呢,晚上那里面要是里面不住人,还不亏死。”
“是个道理,那便回客栈等施主。”和尚点了点头道。
这队伍似乎比前日更长了一些,孔笑一路向着队伍末尾走去,见前方有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便三步并两步追了上去。
“又帮你家小姐排队啊?”孔笑追了上去,打招呼道。
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孔笑,露出一个礼貌而又无比假客气的微笑,然后加快了些许脚步,来到了队伍最末排,静静的排起队伍来。
孔笑见对方不理会自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站到了队伍最末尾处。
随着天色渐晚,天空之中又再次下起了小雨,还是如前几日那般,雨不大,但总能让人狼狈。
孔笑前方那女子熟练的从乾坤袋之中拿出一把油纸伞,然后撑开递到孔笑手里:“拿着。”
“哦。”孔笑接过,默默的打起了伞,当起了打伞工具人,二人保持着些许距离,打着同一把伞,看起来别扭之中又带着一抹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