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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像是被一柄钝斧子从正中劈开,又被粗糙地缝了回去,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剧痛,突突地往太阳穴上撞。更有一股子阴寒,丝丝缕缕,从骨头缝里往外渗,冻得人牙关都要打颤。

姜旭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昏沉的帐顶,粗麻布,洗得发白,边角挂着些许蛛网,随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空气里有股霉味,混杂着劣质墨锭和草药混合的、难以言喻的气息。

这不是他的闭关静室。

记忆的最后画面,是突破天师境关键时刻,那一道毫无征兆劈落、色作混沌、湮灭万物的诡异雷霆。

魂飞魄散,本该如此。

可此刻……

另一股庞杂、混乱、属于一个陌生书生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入他的脑海,搅得他本就剧痛的头颅几乎要彻底炸开。

书生也叫姜旭。

武朝。

一个他从未在史书上读过的朝代。据这书生的记忆,此世……妖魔横行,鬼怪滋生,每日每夜,都有各种诡闻异录在市井乡野流传。佛寺、道观、儒家书院、巫傩、蛊门……白日里他们各有职司,维系着人间表面秩序,一到夜晚,便纷纷化身斩妖除魔之力,与那些黑暗中的东西对抗、厮杀。

“特么……”姜旭喉咙干得发紧,声音嘶哑地挤出两个字,“这是什么破世界?”

比他上辈子所在的、已然不太平的第21世纪,凶戾邪祟的数量和猖獗程度,简直多了不是一点半点!

简直是鬼怪主题的噩梦难度副本。

他挣扎着想坐起身,浑身却酸软无力,那阴寒之气缠绕在四肢百骸,显然是这副身体原主病逝的主要原因。他勉强偏过头,打量这间陋室。土坯墙,窗纸破损,漏进几缕惨淡的天光。一张歪斜的木桌,上面摆着几本泛黄的经义典籍,一方缺角的砚台,毛笔的笔毫也已开叉。除此以外,家徒四壁。

视线最终落在桌角,那里随意搁着一小截红色的东西,像是女子用的胭脂胶,但又不太纯粹,带着点矿物的质感。

朱砂?

品质低劣,杂质极多。但确实是朱砂。

姜旭眼神微动。前世身为天师,他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这书生备着此物,是知晓此世不太平,用以防身,还是仅仅用于抄书批注?

纷乱的思绪被一阵极轻微的、压抑着的啜泣声打断。

声音来自门外。

透过那扇虚掩着的、吱呀作响的木门缝隙,他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背对着屋内,坐在一张小木凳上。双肩微微耸动,正低头做着什么。

那是书生的妹妹,姜晚。

根据记忆,父母早亡,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这妹妹,年纪虽小,却极其懂事,勤劳能干,包揽了所有家务,甚至还要做些绣活、替人浆洗,来供养他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哥哥,盼着他有朝一日能科举出息,光耀门楣。

真是……执着得让人心疼的期盼。

姜旭心中莫名一涩,这情绪来自残存的书生记忆,也来自他自身。他闭上眼,前世一些早已模糊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

灰蒙蒙的乡村,唢呐吹得凄厉。送葬的队伍堵在村口,几个壮实的村民涨红了脸,喊着号子,那口薄皮棺材却像是生了根,纹丝不动。大人们议论纷纷,说是死者有心愿未了。

只有当时还是幼童的他,看见棺材盖上,坐着那个刚过世没多久的老太太。穿着下葬的寿衣,脸是青灰色的,一双脚在空中轻轻晃荡,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众人,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他扯了扯母亲的衣角,小声说:“奶奶坐在上面呢。”

当时换来的是母亲惊恐的捂嘴和一顿严厉的呵斥,说他小孩子家胡言乱语。

后来,村里来了个游方的老道士,邋里邋遢,却一眼瞧出了他的不同,摸着他的骨头,啧啧称奇,说他是什么“天生道骨”,是修习道法的绝顶材料,硬是磨着父母,将他带上了山。

十八年苦修,餐风饮露,画符念咒,与尸鬼为伴,同精怪周旋,历经九死一生,终于触及那传说中的天师境界,以为能窥得一丝长生之秘,逍遥天地间……

结果呢?

一道莫名其妙的雷,劈得他前功尽弃,如今窝在这具病痨鬼似的书生躯壳里,听着门外小丫头的哭声。

重生?他宁可真的形神俱灭,也好过在这鬼怪数量翻倍、难度飙升的鬼地方再折腾一回。

“咳咳……”喉头一阵腥痒,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门外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凳子轻微挪动的声音。那张小脸从门缝里探了进来,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泪痕,却在看到他睁着眼时,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哥!你醒了?!”姜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后的沙哑,她连忙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端起床头矮凳上那碗早已凉透的、黑乎乎的汤药,“快,先把药喝了!郎中说,喝了就能退热……”

那碗药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苦涩气味。

姜旭皱了皱眉。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这药只是最普通的祛风寒方子,而且熬煮火候不对,药性已失大半,对于盘踞在这具身体深处的阴寒之气,根本毫无用处。

但他看着少女那双充满希冀、亮得惊人的眼睛,到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

他勉强撑着手臂,想要坐得更直些。姜晚见状,赶紧放下药碗,伸出那双细瘦的、却很有力气的小手,费力地搀扶住他,在他背后垫上一个硬邦邦的、塞着干草的枕头。

就在她靠近的瞬间,姜旭的瞳孔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缩。

他在这少女的身上,闻到一股极其淡薄,却绝不属于活人的……阴秽气息。像是……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是去抓药的路上,还是做工的地方沾上的?

姜晚对此毫无所觉,她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碗,递到姜旭嘴边:“哥,趁……趁热……”她似乎想这么说,但碗沿触手冰凉,让她的话没了底气,只好眼巴巴地望着他。

姜旭沉默了一下,接过碗,屏住呼吸,将那碗冰凉的、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味道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姜晚见他喝完,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甚至挤出一点笑容:“哥,你睡了快一天了,肯定饿了,灶上还温着粥,我去给你盛!”

她转身就要往外跑,那急切的样子,仿佛生怕慢了一步,她刚醒过来的哥哥就会又倒下去。

“晚晚。”

姜旭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

姜晚脚步一顿,疑惑地回头。

姜旭的目光掠过她,投向窗外。天色正迅速暗沉下来,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挣扎着消失在地平线,浓郁的暮色如同墨汁滴入清水,快速弥漫开来。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犬吠,显得空旷而警惕。

“天黑了,”他看着妹妹,语气平淡无波,“今晚……”

他的视线扫过桌角那截劣质朱砂,又落回姜晚那张稚气未脱却写满忧虑的脸上。

“关好门窗,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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