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纱，在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小乐趴在桌上，面前摊着一叠彩色卡纸，手里握着蜡笔，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花盛端着牛奶走进来，轻轻放在桌边，弯腰看她：“在想什么？贺卡还没动笔呢。”
小乐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爸爸，我想给林浩写‘谢谢你总帮我捡橡皮’，给小美写‘你的辫子真好看’，给小离写‘下次玩捉迷藏别藏衣柜里啦’，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花盛在她身边坐下，拿起一张蓝色卡纸，“我们小乐想写什么都好。”他顿了顿，拿起一支黑色水笔，“要不要爸爸教你写连笔字？这样看起来更漂亮。”
小乐立刻点头，把蜡笔推到一边，凑到花盛身边：“要！爸爸的字最好看了！”
花盛失笑，握住她的小手，笔尖在纸上缓缓移动。“先写林浩的，”他轻声说，“‘林浩同学’，这几个字要写得工整点，他可是帮你捡了无数次橡皮呢。”
小乐的小手被他握着，力道刚刚好，笔尖划过纸面，留下流畅的字迹。“爸爸，你看这笔锋，像不像流星？”她兴奋地说，眼睛盯着纸上的字，仿佛真的看到了流星划过夜空。
“像，我们小乐的想象力真丰富。”花盛夸赞道，心里却想着，等林浩来了，得好好跟他说，以后别总帮小乐捡橡皮，让她自己注意点，都多大了还丢三落四。
写完林浩的贺卡，小乐拿起粉色卡纸，嚷嚷着要给小美写。“小美最喜欢粉色了，我要画个蝴蝶结在上面！”她抢过蜡笔，在卡纸边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颜色涂得超出了轮廓，像只展翅的小蝴蝶。
花盛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帮她补了几笔，蝴蝶结瞬间立体起来。“这样是不是更像了？”他问。
小乐拍手叫好：“爸爸太厉害啦！小美肯定会喜欢的！”
轮到给小离写时，小乐突然停下来，托着下巴发呆。“怎么了？”花盛问。
“小离上次藏衣柜里被锁了半小时，吓得哭了，我写‘别藏衣柜’会不会让他不高兴啊？”小乐皱着眉，一脸担忧。
花盛摸了摸她的头：“那我们换一句，‘下次捉迷藏，我让你藏我房间的书柜后面，那里最安全’，怎么样？”
“爸爸你太聪明了！”小乐立刻笑起来，拿起笔飞快地写着，虽然字还是歪歪扭扭，但一笔一划都很认真。
写了一会儿，小乐忽然抬头问：“爸爸，你说林浩会不会带他的变形金刚来？小美会不会穿她那条公主裙？小离肯定又要带他的奥特曼卡片！”
“说不定会呢，”花盛帮她整理好散落的卡纸，“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开心，他们带什么都不重要。”
小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埋头画起了贺卡上的装饰。她给林浩的贺卡画了块橡皮，给小美的画了个小辫子，给小离的画了个打开的书柜，每个图案旁边都歪歪扭扭地写着“生日快乐”——虽然今天是她的生日，却把祝福写在了给别人的贺卡上。
花盛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起身走到窗边，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生日派对的场地再布置得梦幻点，多准备点气球，小乐喜欢粉色和蓝色的。对了，把林浩、小美、小离家的地址发过来，我安排专车去接，务必准时。”
挂了电话，回头看见小乐举着一张贺卡跑过来，献宝似的递给他：“爸爸你看！我给你也画了一张！”
贺卡上画着两个火柴人，一个高一个矮，矮的那个手里举着个蛋糕，旁边写着“爸爸生日快乐——虽然今天不是爸爸生日，但爸爸最好啦！”
花盛接过贺卡，眼眶有些发热。他蹲下来，把小乐紧紧搂在怀里：“谢谢我们小乐，这是爸爸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小乐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爸爸，等会儿写完贺卡，你能陪我去买派对帽吗？我想要闪闪发光的那种！”
“当然能，”花盛松开她，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我们小寿星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
阳光透过窗户，把父女俩的影子拉得很长，书桌上的贺卡一张张叠起来，像一座小小的城堡，里面装满了期待和爱。花盛看着忙碌的女儿，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不过就是这样——陪她写贺卡，陪她挑派对帽，看着她笑，看着她期待，看着她慢慢长大。
他拿起一张还没动笔的贺卡，在上面写下“致我的小宝贝”，笔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永远快乐，永远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