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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府的书房,在子时过后,依旧亮着灯。

灯火不是寻常内宅用的柔和烛台,而是几盏架在高处的青铜鹤形灯,灯盏里燃的是特制的牛油大烛,火焰稳定而明亮,将整间书房照得如同白昼,连紫檀木书架深处那些线装书脊上的烫金小字都清晰可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略带辛辣的墨香,还有一种更沉稳的、属于上好木材和经年书籍混合的气息。

书房阔大,靠北墙是一张巨大的紫檀木书案,案后坐着定北侯谢凛。他今日未着官服,只穿了一身深紫色的家常锦袍,袍子上用银线绣着简洁的云纹,领口和袖口微微敞着,露出里面素白的里衣。他已过五旬,两鬓染霜,面容因长年军旅生涯和朝堂沉浮而显得棱角分明,眉骨很高,眼窝微陷,一双眼睛在烛火映照下,不见老态,反而沉淀着一种历经风浪后的锐利与沉静。他坐姿并不刻意挺直,甚至微微靠着椅背,但那种久居上位、执掌权柄养成的威仪,却无声地弥漫开来,让这间本就肃穆的书房,气氛愈发凝重。

谢知遥坐在书案左侧下首的椅子上,依旧穿着夜行时那身玄色劲装,只是外罩的披风已经除去,脸上的伪装也清洗干净,露出原本清俊却略带疲惫的面容。他坐得笔直,背脊如同绷紧的弓弦,手放在膝上,指尖无意识地微微蜷曲。

苏绣棠坐在他对面,隔着书案一角的距离。她换下了夜行衣,穿了一件雨过天青色的杭绸褙子,颜色清雅,上面用同色丝线绣着疏朗的竹叶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头发重新梳理过,松松绾了个简单的髻,只用一根毫无雕饰的白玉长簪固定,几缕碎发垂在颈边。她脸上脂粉未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是连日劳心费神和一夜未眠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亮,像被寒泉洗过,清晰地映着跳动的烛火。

书案上,摊开放着几份连夜整理出来的拓印件。最上面是金不换密账中关于精铁、硝石运输的记录,以及指向“瑞丰”皇庄的条目。旁边是那三张“灰隼”密信的摹本。下面则是王德安账册的关键部分。

苏绣棠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不高,却字字清晰,像珠玉落在冰面上。

“金不换密账显示,近两年间,通过南洋走私渠道,共计运入京畿的精铁超过一万五千斤,硝石逾三千斤,仿制爪哇弯刀、枪头等军械部件无算。最终接收地点,七成以上指向京西‘瑞丰’皇庄。”她的指尖轻轻点在拓印件上那个皇庄的名字旁,“此皇庄登记在冯氏远亲名下,而冯氏,是二皇子母族承恩公府的本家。”

她抬起眼,看向谢凛,目光坦然而冷静:“这些军资,数量已足以武装一支数百人的精锐私兵,且持续不断。结合‘灰隼’密信中‘货已齐备,静待时机’的指令,其意图,恐非寻常贪渎或结党营私可比。”

谢凛的目光落在那些拓印件上,久久未语。他的手指在光滑的紫檀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发出极轻微的笃笃声。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深沉难测。

半晌,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久居高位者特有的、不容置疑的份量:“证据确凿,已非私怨。此乃动摇国本、图谋不轨之举。”他的目光扫过谢知遥,最后落在苏绣棠身上,“你们接下来,打算如何?”

“以静制动,不如先发制人。”苏绣棠迎着他的目光,声音依旧平稳,“二皇子一旦察觉金不换暴露,反应无非两种。一是断尾求生,迅速处理掉金不换、王德安乃至可能知晓内情的其他关键人物,销毁一切明面证据,将事情推给‘下属私自妄为’。二是反咬一口,利用其朝中势力,污蔑我们构陷皇子,甚至可能发动更直接的袭击,包括对知情者灭口,或制造事端转移视线。”

她顿了顿,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过一道看不见的线:“无论哪种,我们都将陷入被动。金不换和王德安若死,很多线索将断。若被反诬,即便最后能澄清,也会横生枝节,甚至可能让真正的主谋趁机隐匿或反扑。”

谢知遥这时接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冷意:“所以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抢先下手。控制关键人证,固定物证,并在朝堂上制造声势,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至少,不敢明目张胆地灭口或反扑。”

谢凛的目光在儿子和这位年轻女子之间转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复杂情绪。他重新靠回椅背,手指停止了敲击。

“动作需快,需狠,需一击必中。”他沉声道,语气里带着沙场宿将下达军令时的决断,“金不换现在何处?”

“夜探之后,阿青已带人暗中监视其所有住所和常去之处。”谢知遥回答,“他本人昨夜宿在城南别院,今晨尚未出门。我们的人已将那别院外围控制。”

“不够。”谢凛摇头,“一旦风吹草动,他可能闻讯潜逃或自戕。必须立刻控制,秘密转移至绝对安全之处,严加看管。王德安在内务府,目标太大,且宫中眼线众多,不宜直接动,但需确保其无法销毁任何相关文书档案。”他略一沉吟,“侯府暗卫,可任你调遣。京畿西大营副将周振,乃我旧部,忠心可靠,我可修书一封,你持我手令前往,必要时可请他暗中策应,维持京城街面秩序,防止有人趁机作乱,但不可直接介入朝争。”

这是极大的支持,也意味着定北侯府正式站到了二皇子的对立面,且将自己的人脉和部分力量押上了赌桌。

谢知遥站起身,肃然拱手:“多谢父亲。”

苏绣棠也站起身,敛衽为礼:“谢侯爷深明大义。”

谢凛摆了摆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此事关乎社稷,非为一己之私。你们去吧,谨慎行事。”他顿了顿,看向苏绣棠,语气稍缓,“苏姑娘,你……自己当心。知遥,护她周全。”

“是。”谢知遥应道,目光与苏绣棠飞快地交汇一瞬。

丑时末,谢知遥携着父亲的手令和几名精干的心腹暗卫离开了侯府。他需要先去西大营见周副将,确保京城防务的某个环节在关键时刻不会成为障碍,同时调派更多可靠人手,准备对金不换实施秘密抓捕和转移。

苏绣棠则返回了城南别院。她不能留在侯府,这里需要她坐镇指挥,协调各方信息。

天将破晓时,阿青带着一身露水寒气闪身进了书房。

“姑娘,金不换的城南别院周围,一个时辰前增加了两队护院,像是得了什么风声,加强了戒备。但人还在里面,未曾离开。”阿青低声禀报,他的灰黑衣衫肩头被露水打湿了一片,“五皇子府那边,谢世子已经递了消息进去,约了辰时初刻在五皇子城西别院相见。”

苏绣棠坐在书案后,面前摊开着京城地图和几张写满字的纸。闻言,她点了点头:“加强戒备是意料之中。金不换可能只是例行谨慎,也可能听到了些许风声。告诉监视的人,务必隐匿,不要打草惊蛇。等谢公子那边安排妥当,立刻动手拿人,要快,要干净,绝不能让他有机会传出任何消息或自尽。”

“是。”阿青领命,又道,“王德安那边,我们的人混不进内务府核心,但买通了一个负责夜间洒扫的小太监,他说今晨看到王德安的心腹急匆匆去了档房方向,停留了约一刻钟才出来。”

苏绣棠的眼神微微一凝:“档房……他想提前销毁或转移可能的记录。时间紧迫了。”她迅速写下一张纸条,吹干墨迹,交给阿青,“立刻传给谢公子,王德安已有动作,需请侯爷设法,最好能找个由头,在今日之内,将王德安暂时调离内务府或控制起来,至少阻止他接触关键档案。”

阿青接过纸条,身影再次融入渐亮的晨光中。

辰时初刻,城西一处清幽雅致的别院。

这里不像皇子府邸那般规制严整,更像是文人雅士修身养性之所。庭院深深,花木扶疏,几竿翠竹掩映着月洞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蜿蜒通向深处的水榭。

谢知遥已换上了一身低调的墨色常服,腰间依旧佩剑,被一名青衣小厮引着,穿过庭院,来到临水的一间敞轩。

五皇子赵珩已经等在轩中。他今日也未着皇子冠服,只穿着一身云青色的素面杭绸直裰,腰间系着同色丝绦,头上用一根青玉簪束发,打扮得如同寻常富贵人家的读书公子。他正凭栏望着池中游鱼,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脸上是惯有的温和笑意。

“谢世子,晨安。这么早请世子过来,叨扰了。”赵珩语气客气,抬手示意谢知遥落座。

轩中早已备好清茶点心。两人寒暄几句,谢知遥便不再绕弯子,从怀中取出一个扁平的锦囊,双手奉上。

“殿下,昨日偶得一些东西,觉得事关重大,不敢擅专,特来呈请殿下过目。”谢知遥的语气恭敬而慎重。

赵珩接过锦囊,打开,里面是几页抄录工整的纸笺。他起初神色尚还轻松,但目光落在纸笺内容上时,那温和的笑意便渐渐凝固、收敛,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他看得不快,一行行,一字字,手指偶尔在某个数字或地名上轻轻停顿。

轩内寂静,只有池中鱼儿偶尔跃出水面的轻微泼剌声,和远处隐约的鸟鸣。

良久,赵珩放下纸笺,抬起眼,看向谢知遥。他脸上的温和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皇子的、深沉的肃穆。

“谢世子,这些东西……从何而来?”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细听之下,能辨出一丝紧绷。

“机缘巧合。”谢知遥回答得滴水不漏,“但经多方印证,其中记载,十之八九为真。金不换身为皇商,却胆大包天至此,不仅贪墨巨万,更走私朝廷严控之军资,其背后若无强力庇护,断难行事如此之久,如此之顺。”

赵珩的手指在纸笺边缘轻轻摩挲着,眼神明灭不定。他当然明白谢知遥话中未尽之意。金不换与承恩公府、与二皇兄之间的密切往来,在朝中并非绝密。这些指向明确的走私记录和巨额资金流向,就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刀尖已经隐隐对准了某个方向。

“世子将此物交予本王,意欲何为?”赵珩缓缓问道。

“臣一介武夫,于朝政经济之事所知有限。”谢知遥姿态放得更低,言辞却清晰有力,“只知此等蠹虫,祸国殃民,动摇根基。殿下素有贤名,关心民瘼,整肃纲纪。故此,臣以为,此事由殿下处置,最为妥当。是查是劾,是公开是密陈,皆由殿下圣裁。臣与侯府,愿为殿下肃清奸佞之举,略尽绵薄之力。”

这话说得漂亮。既表明了立场和支持,又将主导权和选择权交到了赵珩手中。赵珩若想借此打击政敌,这便是送上门的利器;他若想稳妥行事,也可从容布置。

赵珩沉默了片刻。阳光透过轩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看着谢知遥,似乎在衡量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以及侯府此举所代表的真正立场。

终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将纸笺仔细收好,放入自己袖中。

“谢世子忠君体国,本王感佩。”赵珩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温润,但眼底深处,却多了一丝锐利的锋芒,“此事确实骇人听闻,关乎朝廷法度,不容轻忽。本王即刻命人仔细核验,若证据确凿……”他顿了顿,语气转冷,“明日朝会,当有御史风闻奏事,弹劾金不换欺君罔上,勾结内外,走私禁物。先将此事,摊到明面上来。”

这便是应允了在明面上打头阵,吸引火力。

谢知遥心领神会,起身拱手:“殿下英明。臣等必暗中配合,确保人证物证无失,不使奸人有机会湮灭罪证,颠倒黑白。”

两人又低声议定了几个联络和配合的细节,谢知遥便起身告辞。

赵珩亲自将他送至敞轩门口,望着谢知遥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竹影深处,脸上的温和彻底敛去,只剩下深沉的思量。他转身回到案边,再次取出那几页纸笺,目光落在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和“瑞丰皇庄”几个字上,指尖缓缓收紧。

“二皇兄……你这手,伸得未免太长了。”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冷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猎手发现猎物破绽时的兴奋。

巳时正,朝会。

紫宸殿内,庄严肃穆。当值的御史中,一位素以刚直闻名的程御史,手持象牙笏板,越众而出,声音洪亮,直斥皇商金不换仗势欺君,利用采办之便,上下其手,贪墨巨额官银,更胆大包天,勾结南洋私贩,走私精铁、硝石等朝廷严控物资,罪证确凿,请陛下即刻下旨彻查,严惩不贷。

奏本内容详实,虽未直接点明二皇子或承恩公府,但其中提及的几条走私路径和资金往来,隐隐指向了某些权贵。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龙椅上的皇帝,面色沉了下来。

几乎就在程御史话音刚落,另一名属于二皇子派的官员立刻出列反驳,指责程御史捕风捉影,构陷忠良,所奏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乃商业对手恶意中伤云云。

双方在殿上争执起来,气氛骤然紧张。

而此刻,殿外风云,已然变色。

谢知遥安排的人手,在程御史出列奏本的同时,如同早就潜伏在阴影中的猎豹,骤然发动。一队精干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金不换的城南别院,几乎未遭遇像样的抵抗,便将尚在睡梦中的金不换及其两名心腹账房堵在了卧房里,迅速蒙眼堵口,装入早已准备好的密闭马车,驶向城外一处隐秘的庄园。

几乎同一时间,定北侯府的力量开始介入。内务府中,几位与王德安素来不睦的官员,突然接到上峰指令,要紧急核对一批陈年贡品账目,指名要王德安及其直属手下协助。王德安心中惊疑不定,却无法违抗,被半请半押地带离了档房区域,困在了一间满是账册的厢房里,寸步难行。

京西,“瑞丰”皇庄外围,几处不起眼的茶寮、货摊,多了些新面孔。他们看似寻常,目光却不时扫过皇庄那紧闭的大门和高高的围墙。

消息如同投石入水,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二皇子府中,当第一个关于朝堂弹劾的消息传回时,书房内的瓷器碎裂声便未曾停歇。紧接着,是金不换别院失去联系、王德安被调离关键岗位的急报。

“废物!一群废物!”压抑着狂暴怒火的低吼从书房门缝中隐约传出,“是谁走漏的风声?是谁?!”

幕僚们战战兢兢,有人提议立刻断尾,有人建议反扑构陷,有人主张按兵不动,观察风向。

整个京城,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悄收紧,表面依旧繁华喧嚣,暗地里却已是暗流汹涌,剑拔弩张。

城南别院的书房里,苏绣棠收到了各方传来的消息。

金不换已秘密控制,正在押送途中。

王德安被暂时绊住。

五皇子已在朝堂发难。

二皇子府邸似乎有异动,但尚未有明确的大规模反击动作。

她站在窗前,望着庭院里那棵叶子开始微微泛黄的银杏树,晨光透过枝叶缝隙,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她缓缓吁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分。

但这松弛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她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望向皇城的方向,低声自语,像是在提醒自己,也像是在预判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断其一爪,困兽犹斗。接下来,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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