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是发情期，亦没有睡着，他们完全清醒。
“用手。”
江临川思考了一下，总是能回忆起那个晚上的梦，小黑屋里面的旖旎景象，实在有些超越，他自问不在家的情况下，还是难以做到。
陆溪眼底的笑意瞬间漫开，金瞳里盛着温柔的欲念。
他没动，任由江临川握着自己，甚至还微微俯身，将姿态放低了些，凑到青年耳边轻声说，“不用怕，慢慢来，我跟着你的节奏。”
将自己的弱点交到对方的手上，享受触碰带来的动人心弦。
江临川不知道该将眼睛放到何处，往上是一张欲望驱使下恶劣笑着的脸，往下是交握的炽热，耳畔是迷迷糊糊的喘息。
似乎是真的不舒服到了极点，治病的过程十分的漫长，病人实在是太有耐心了。
“这样…… 会不会太用力？”
江临川是一个好的研究员，也能成为一个好医生，他会在适当的时候询问自己的病人。
陆溪的呼吸顿了半拍，温热的气息扫过江临川泛红的耳尖，裹着一丝被问住的笑意。
他微微偏头，鼻尖蹭过青年的鬓角，声音哑得像泡在海水里面，“不会，再重点也没关系，你碰我的时候，再重都不疼。”
“江临川，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问我这个？”
青年的手忽然顿住，仿佛被这话噎到了。
陆溪静静的看着这装出来的无措，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微微俯身，掐住江临川的脖颈，将人按倒在沙发上。
“这样吧，你停了我就亲你。”
话音刚落，他已经急迫的吻了上去，凶狠的剥夺身下人的呼吸，啃咬间触及到伤口，本来恢复了一些的伤口再次溢出鲜血，成为情感的宣泄点。
沙发的皮质表面被两人的重量压出凹陷，江临川后背抵着微凉的皮革，唇上却覆着滚烫的温度。
他本能地想偏头躲开，却见到一双盛满自己的眼睛，金瞳里面总是是他，无论他什么时候回头都是他。
唇齿间传来陆溪身上淡淡的海水气息，混杂着几分灼热的欲念。
江临川的指尖蜷了蜷，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起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陆溪的吻从急切变得缠绵，舌尖轻轻扫过他的下唇，让他浑身都泛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分明已经在继续，但是身上的人鱼片刻不停，离开海水的包围，窒息仍旧如影随形。
爱鱼很喜欢玩这种强迫人的戏码。
既然答应对方随便玩的需求，他也不至于食言。
“不，不是说停了才……” 江临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唇齿间溢出，看起来十分慌乱。
陆溪闻言，缓缓抬起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江临川泛红的耳垂，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我等不及了，怎么办？”
他的拇指顺着江临川的下颌线轻轻划过，留下一路灼热的触感，“况且，你刚才确实停了，总得补偿我一点什么，我用那么多力量，好不舒服啊。”
江临川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做出一副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的样子，作势要收手。
“别急着躲啊。” 陆溪俯身，额头抵着江临川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老婆，看着我。”
平心而论，他很喜欢江临川现在这种故作出来的惊慌失措。
对负面情绪的渴望得到了诡异的满足，同时还能品味属于江临川的令鱼上瘾的甘美，相斥的两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制造出了独一无二的贪欲。
“你明明……” 江临川想说他说话不算话，可话到嘴边，却被陆溪突如其来的吻再次堵住。
不知过了多久，陆溪才缓缓松开他，指腹轻轻擦去他唇角的水渍，声音哑得厉害，“现在还觉得用力吗？”
“不觉得。”
青年偏头喘息。
陆溪并不是很想就这样放过他，可是一次的治疗将要结束，他不想为了这一点事情弄脏江临川刚换的衣服。
指尖轻轻从江临川的手腕滑下，带着几分不舍地松开，指腹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
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还在微微喘息的青年。
江临川偏着头，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泛红的耳后，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好了？” 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抬起眼看向陆溪，眼底带着一丝茫然，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氛围中完全抽离。
其实他们都知道，并没有完全好，至少还差了临门一脚。
陆溪坐到一边，解决最后遗留下来的问题，发泄出来的终点，用的是一段时间之前从江临川身上脱下来的湿衣服。
潮湿的毛衣裹住鱼腥味，被丢进垃圾桶里。
仿佛连带着坠海惹来的怒气一并丢弃，只剩下全新的温暖。
陆溪低低地笑了一声，俯身拿起沙发角落的纸巾，擦了擦，“嗯，暂时好了。”
擦完了自己的，又去给江临川擦手，指尖划过江临川的指缝，像是在细细描摹每一寸肌肤，“总不能真让你刚换的衣服弄脏，现在天气凉，你容易生病的。”
他能看到青年垂着眼，正在盯着两人交叠的手，睫毛轻轻颤动，刚才因亲密互动而泛红的耳尖还没完全褪去热度。
很好看，好看到还想再来一次。
“我自己来就好。” 江临川轻声开口，想收回手，却被陆溪握得更紧了些。
陆溪抬眼看向他，金瞳里盛着柔和，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别动，擦不干净。”
江临川没再反驳，乖乖地任由他摆弄。
他擦得很仔细，从掌心到指尖，连指甲缝都没放过，直到确认江临川的手彻底干净，才松开手，将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擦完手，才伸出手臂，等着对方来给自己穿衣服。
耍一次流氓不够，得耍两次，全身的衣服都等着不明所以的青年给他穿，包括里面那一件，刻意折腾人。
江临川顺从的拿过沙发上面已经变成一坨的衣服，给一丝不挂的人鱼套上，予取予求的没脾气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