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上,李恪并未因锁狼堡的大胜而有丝毫懈怠。休整一日后,留下部分兵力守卫锁狼堡并看管俘虏,他亲率主力大军,携大胜之威,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北方突厥王庭!
大军行进在广袤的草原上,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士气高昂到了极点。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与对未来的渴望,跟着蜀王殿下,不仅能打胜仗,还能立大功!
程处默率领的左路军为前锋,一路清扫突厥溃兵和小股抵抗力量,势如破竹。阿史那云的游奕军则将侦察范围扩大到极限,如同大军最敏锐的眼睛和耳朵,不断将前方情报传回。
中军,李恪骑在神骏的踏炎乌骓马上,苏瑾和萨仁格日勒乘坐马车紧随其后。经过一日调息,以及苏瑾精心调配的汤药,李恪因催动昆仑镜而消耗的神识与内力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长安的封赏来了,加官进爵,金银绸缎,倒是大方。但那“不必急于求成”……呵呵,是长孙无忌和太子的手笔吧?想用粮草辎重拖住我北进的步伐?可惜,你们算漏了一点,我根本等不起!系统任务要求直捣黄龙,那妖僧逃往所谓圣山,若不趁其受伤虚弱时一举歼灭,后患无穷!更何况,携大胜之威,一鼓作气,方能竟全功!】
“殿下,根据游奕军最新回报,颉利和那妖僧收拢了部分溃兵,正仓皇逃向王庭方向。沿途部落人心惶惶,多有不愿接纳者。”阿史那云策马来到中军,向李恪汇报,她一身轻甲,勾勒出矫健而充满力量感的身姿,碧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向李恪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倾慕与信任。
“很好!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我们要在颉利逃回王庭站稳脚跟之前,追上他们!”李恪果断下令。
“殿下,”苏瑾从马车车窗探出身子,她今日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襦裙,虽经风尘,却更显清丽脱俗,眉宇间带着一丝医者的忧色,“我军连续作战,虽士气高昂,但伤员不少,且深入草原,后勤线拉长,需谨防突厥人狗急跳墙,或是那妖僧还有什么诡计。”
李恪点了点头:“苏先生所言极是。程处默的前锋需更加谨慎,防止埋伏。随军医官团要全力救治伤员。至于后勤……”他冷笑一声,“本王自有打算。缴获的突厥牛羊,足以支撑大军半月之用!”
【分支剧情:苏瑾的医者仁心。随军途中,她不仅救治唐军伤员,也对沿途遇到的、被突厥溃兵劫掠的部落牧民施以援手,其高超医术和慈悲心肠,逐渐在草原传播开来,无形中为李恪赢得了人心。】
数日后,大军抵达了突厥王庭以南最后一道天然屏障——乌德鞬山(今蒙古国杭爱山)。只要越过此山,眼前便是一马平川,突厥王庭唾手可得!
然而,游奕军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殿下,颉利和那妖僧已经先我们一步逃入了乌德鞬山峡谷,并且……他们似乎裹挟了王庭附近几乎所有的大小部落,连同他们的牲畜、财物,一起退入了山中险要之处据守。看架势,是想依托山势,做最后挣扎。”阿史那云禀报道,语气带着一丝凝重,“山中地势复杂,峡谷纵横,大军难以展开,若强攻,恐伤亡巨大。”
李恪眉头微蹙,驱马来到乌德鞬山前。只见群山连绵,山势陡峭,唯一的通道是一条狭窄的峡谷,易守难攻。颉利和那妖僧显然是想利用这里的地形,抵消唐军的兵力优势。
:想当缩头乌龟?依托山势负隅顽抗?若真强攻,确实麻烦。那妖僧虽受伤,但在这种环境中,邪术的威胁更大。必须想个办法,逼他们出来,或者……另辟蹊径!】
“萨仁格日勒,”李恪看向马车里的萨仁格日勒,“你可能感应到,这山脉之中,除了那妖僧的邪气,可还有其他异常的能量波动?比如……地脉走向,或者……其他相对‘平和’一些的能量节点?”
萨仁格日勒闻言,闭上眼睛,全力催动玄阴之体,细细感应。许久,她睁开眼,指向山脉的某一侧:“殿下,那边……有一股很隐晦,但非常纯净的‘水’的气息,带着生机,与妖僧的邪气格格不入。似乎……是一条隐藏的地下暗河,或者泉眼。”
地下暗河?李恪眼中精光一闪,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在他脑海中成型。
“程处默!”
“末将在!”
“你率领左路军,大张旗鼓,在峡谷入口处佯装打造攻城器械,摆出强攻架势!每日派兵骂战,但绝不轻易进攻!”
“阿史那云!”
“在!”
“你的游奕军,化整为零,封锁所有出山小路,绝不放走一人!同时,寻找熟悉当地地形的牧民,问问他们,是否知道关于山中暗河或者废弃古道的传说!”
“苏先生,萨仁格日勒,随我勘察地形!我们要给颉利和那妖僧,准备一份‘大礼’!”
李恪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冷冽的笑容。
想靠山固守?那我就断了你的水,或者……给你来个水淹七军!
乌德鞬山,就是你们最后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