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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远抬手,轻轻擦了擦库房暗格上的灰。

指尖触到冰凉的铁板,那凉意顺着指尖蔓延。

“高千户,这里有暗格,里面藏的是周奎和范永斗的往来书信。”

他回头喊了一声,声音里没了往日的恭敬,只剩下冰冷的利落。

高文彩挥了挥手。

两个锦衣卫上前,将撬棍插进暗格缝隙。

“咔嗒”一声,铁板被撬开。

一叠泛黄的书信掉了出来。

最上面一封的封皮写着“范兄亲启”,墨迹还很新。

那是上周周奎刚写给范永斗的,商量着把太原的粮商转到大同,避开朝廷查抄。

周奎被铁链绑在廊柱上。

看到书信被搜出,他的脸瞬间白了。

他挣扎着嘶吼:“那是假的!是你们伪造的!我没有通敌!”

齐远拿起书信,抽出信纸,念道:

“‘闯逆已破太原,宁武关恐难久守,兄可速将粮船调往大同,待闯逆攻京师,我为内应,共分天下’——周奎,这是你亲笔写的,还想抵赖?”

周奎的声音戛然而止。

头垂了下去,肩膀不停颤抖。

这时,东厂亥科的两个听记抬着一个木箱过来。

打开后,金条、银元宝滚了出来,还有几串东珠,在烛火下闪着冷光。

“回齐大人,这是从周奎卧室床板下搜出来的,共黄金五百两,白银三万两,东珠二十串。”

齐远点点头,看向高文彩:

“高千户,账本和书信收好,这些财物登记入账,明日送缴户部,充作军饷。”

“齐大人放心,一毫不差。”

高文彩抱拳说道。

雪还在下,落在周奎的头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

他像个雪人,一动不动。

只有偶尔的抽气声,证明他还活着。

次日早朝,太和殿的铜钟敲了九下。

群臣却没往日的整齐,队列歪歪扭扭,不少人低着头,窃窃私语。

朱由检踏上丹陛,目光扫过群臣。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陛下,臣有本奏!”

御史杨若桥出列,手里的奏疏攥得发皱。

“东厂与锦衣卫不经三司会审,擅自抄没国丈府邸,恐有不妥,还望陛下约束厂卫,还朝堂清明!”

朱由检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杨若桥见陛下不回应,又道:

“周奎虽有贪腐之嫌,却也是皇后之父,如此抄家,恐伤皇后之心,也让天下人觉得陛下薄情……”

“薄情?”

朱由检放下茶杯,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

“周奎通敌范永斗,想为李自成做内应,谋害朕,谋害大明,这也是薄情?”

他抬手示意王承恩。

王承恩捧着周奎的书信,走到殿中央,展开宣读。

“‘待闯逆攻京师,我为内应,共分天下’——杨御史,你听听,这也是薄情?”

朱由检的声音陡然提高。

“朕若不抄他的家,不抓他的人,难道等着他打开城门,放闯逆进来?”

杨若桥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恕罪!臣不知其中内情……”

朱由检没看他,目光落在队列中的魏藻德身上。

魏藻德的后背早被冷汗浸湿,手里的奏疏皱成了一团,手指抖得厉害。

周奎是国丈都落得这般下场,自己之前只捐三千两,还被陛下戳穿买园林的事,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还有谁要为周奎求情?”

朱由检的目光扫过群臣,没人再敢出声。

他挥了挥手:

“杨若桥妄议朝政,罚俸一年,其余人退朝!魏藻德,你留下。”

群臣躬身退下,路过魏藻德身边时,有人悄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同情。

魏藻德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陛下……陛下留臣,有何吩咐?”

京营校场上,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人脸上,生疼。

张世泽穿着一身铠甲,手里握着马鞭,站在高台上。

目光扫过台下的士兵——比昨日少了两百人,都是勋戚家挂名吃空饷的子弟,被他下令除名了。

“把他带上来!”

张世泽指着台下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人,那是英国公府旁支的子弟,昨日谎称生病不来操练,却被人发现在酒楼喝酒。

两个士兵把年轻人按在地上。

年轻人挣扎着喊:

“张大人!我是英国公府的人,你敢动我?”

“英国公府的人也得遵军法!”

张世泽甩下马鞭。

“擅自旷操,谎称生病,杖四十,除名!”

马鞭落下,士兵们举起木棍。

“噼啪”的杖击声和年轻人的惨叫声混在一起。

台下的士兵们个个挺直腰杆,没人再敢走神。

“从今日起,京营实行‘伍保制’,一人逃,五人连坐;一人怯战,全队受罚!”

张世泽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校场。

“但只要你们好好操练,奋勇杀贼,军饷加倍,有功必赏!”

士兵们的眼神亮了起来。

之前的不满和懈怠,渐渐被战意取代。

张世泽看着台下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知道,只有这样铁血的手段,才能把这支涣散的军队,练成真正的虎狼之师。

这时,一个亲兵跑过来,递上一封密信:

“大人,东厂送来的,说周奎案牵扯出几个京营里的内应,都是范永斗安插的人。”

张世泽接过密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五个名字,都是营里的小旗官。

他把密信塞进袖袋,眼神冷了下来:

“传令下去,把这五个人抓起来,连夜审问,问出他们的同党!”

御书房里,朱由检坐在御案后,手里拿着魏藻德昨日递的捐输奏疏,上面“臣捐三千两”的字迹被朱笔圈了出来。

魏藻德跪在地上,头抵着地砖,大气都不敢出。

“魏卿,”

朱由检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砸在魏藻德心上。

“你去年买苏州园林花了三万两,家里的粮仓堆了十万石粮食,却只肯捐三千两,是吗?”

魏藻德的身子猛地一颤,连忙磕头:

“陛下,臣……臣那园林是祖上传的,粮食是为了防备荒年……”

“防备荒年?”

朱由检笑了,笑声里满是寒意。

“如今闯逆压境,京师都快保不住了,你防备的是哪门子荒年?”

他起身走到魏藻德面前,弯腰看着他:

“周奎通敌,被朕抄了家;你贪赃,是不是也想尝尝抄家的滋味?”

魏藻德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陛下饶命!臣愿再捐五万两!不,十万两!求陛下饶臣一命!”

朱由检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雪还在下,落在御书房的台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像一片白茫茫的坟场。

他看着窗外的雪景,眼神复杂难辨。

魏藻德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等着陛下的旨意。

许久,朱由检才缓缓开口:

“你先回去,把十万两银子送到户部。朕等着看你的诚意。”

魏藻德像是得到了特赦,连忙磕头:

“臣遵旨!臣这就去办!”

他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朱由检还站在窗边,目光落在远处的宫墙上,手里攥着那封周奎与范永斗的书信,指节泛白。

雪越下越大,把御书房的窗户染成了白色,也把魏藻德的影子,埋进了厚厚的积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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