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承礼确定关系后,赵欣梅也从未放松过对学业和未来的规划。
白天,她是外语系成绩稳居第一的尖子生,不仅精通英法双语,还自学了德语,课堂上总能精准回答教授的提问,课后跟着周教授参与外交文献翻译项目,积累了不少行业资源。
晚上,她会抽出时间研究国际关系案例,写下厚厚的分析笔记,心里早已悄悄定下目标——毕业后进入外交部,成为一名能为国发声的外交官。
陆承礼很支持她的野心,不仅会帮她找来稀缺的国际政治资料,还会在睡前和她讨论国际热点事件,从专业角度给她提建议。
有时他加班到深夜,也会先绕到学校,给她带一份热乎的宵夜,再开车回家。这种相互扶持、共同成长的相处模式,让两人的感情越发稳固。
转眼两年过去,赵欣梅即将大学毕业,手里已经攥着外交部的录用通知;而陆承礼也晋升为正处级,在部委里站稳了脚跟。
这年春节,陆承礼提出要和她一起回县城,拜访她的父母。“我年纪不小了,咱们的关系也该给叔叔阿姨一个交代,顺便说说结婚的事。”他握着她的手,语气认真,“我想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赵欣梅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她知道,陆承礼不是一时冲动,这两年的相处,早已让她看清了他的踏实和担当。
回到县城的那天,天还飘着小雪。
赵欣梅的父母早就站在院门口等着,看到陆承礼从车上下来,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态度恭敬又温和,老两口顿时慌了神——他们这辈子见多了当官的,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官,还对自己这么客气。
陆承礼主动走上前,握着赵父的手:“叔叔,阿姨,我是陆承礼,一直想来拜访您二老,今天终于如愿了。”
他说话温和,没有丝毫官架子,坐下后又耐心地跟老两口聊起家常,说的都是赵欣梅在学校的趣事,以及自己未来的打算,丝毫没提家里的背景,只强调“会一辈子对欣梅好”。
赵父早年被批斗,对当官的本就带着几分敬畏,如今见陆承礼不仅身份显赫,还这么尊重自己、疼惜女儿,心里的顾虑瞬间消散,话也多了起来;赵母更是拉着陆承礼的手,不停地夸他“稳重、可靠”,眼里满是满意。
晚饭时,陆承礼主动提起结婚的事:“叔叔阿姨,我和欣梅打算毕业后就结婚,婚房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北京,离我单位和外交部都近,以后欣梅上下班也方便。您二老要是愿意,也可以搬去北京住,我给您俩留了房间。”
老两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慰。
赵父放下酒杯,重重地点了点头:“承礼,欣梅交给你,我们放心!结婚的事,你们看着安排就好,我们都支持。”
饭后,赵欣梅的哥哥赵子博也来了。他如今已是师范大学的物理老师,比以前沉稳了不少。
聊起近况时,他忽然提起:“对了,欣梅,前几天我听说齐伟出狱了,好像跟牛淑荣结婚了,就在县城租了个小房子。”
赵欣梅愣了愣,随即心里释然——她早已不再在意这两个人的消息,他们的结局,是好是坏,都与自己无关了。
赵子博看着她平静的样子,笑着说:“我现在也想通了,以前就是太执着,其实日子怎么过都能好,不一定非要揪着过去不放。”
赵欣梅知道,哥哥是真的放下了。
她忍不住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就一直单着?”赵子博挠了挠头,眼里闪过一丝腼腆:“先把工作做好,我现在在研究一个物理课题,挺有意思的,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吧。”
赵欣梅笑了笑,没再追问——哥哥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过得开心,就够了。
离开家的那天,老两口依依不舍地送他们到村口。赵母拉着赵欣梅的手,不停地叮嘱:“到了北京要好好照顾自己,常给家里打电话……”赵欣梅点头答应着,眼眶有些湿润。
陆承礼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放心吧,阿姨,我会照顾好欣梅的,以后我们常回来看看您二老。”
车子驶离县城,赵欣梅靠在陆承礼的肩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满是安稳。
她想起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的窘迫,想起在乡下知青点的艰难,想起为高考拼搏的日夜,如今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未来——学业有成,事业可期,还有一个爱自己、懂自己的人相伴。
陆承礼低头看着她,轻声问:“在想什么?”赵欣梅抬起头,笑着说:“在想,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陆承礼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会的,我们一起把日子过好。”
车子一路向北,朝着北京的方向驶去。那里有他们的婚房,有他们的事业,还有他们即将开启的、充满希望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