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的晨雾还未散尽,竹林间就传来清脆的笑声。
蓝瑜扎着蓝氏标志性的双丫髻,白衣上绣着流云纹,眉眼间是与蓝忘机如出一辙的清冷轮廓,手里却攥着支竹制小剑,追得蓝氏弟子绕着修竹跑:“站住!再跑我就用‘骄阳剑法’啦!”
这是蓝曦臣与魏颜的女儿,名瑜,字念安——取“玉润安康”之意,既合蓝家玉字辈,也藏着两人对孩子的期许。
她生得像极了蓝忘机,性子却随了魏无羡,爱闹爱笑,连魏颜的冰蓝色眼眸到了她脸上,都成了灵动的杏眼,笑起来还会弯成月牙。
“念念,慢些跑,别摔着!”魏颜站在廊下,看着女儿的身影,眼底满是温柔。
蓝曦臣走过来,递上一杯温茶,笑着摇头:“这孩子,比无羡小时候还活泼,也亏得你有耐心。”
“你女儿这般调皮,真是视姑苏蓝氏家规如无物,也就叔父偶尔能管管她了”魏颜想起自从孩子出生以来蓝景仁胡子都气得少长了两根就不由好笑。
两人正说着,就见魏无羡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走过来,脸上满是得意:“姐姐,你看!瑾儿多可爱!”
那男孩穿着浅蓝锦袍,眉眼糅合了魏无羡的灵动与蓝忘机的温润,手里攥着块桂花糕,见了魏颜就奶声奶气地喊“姑母”,正是魏颜用他与蓝忘机的精血,以秘境秘术炼化诞下的孩子——魏瑾,字念辞,取“念故友之谊,守君子之德”之意。
魏瑾生来软糯,嘴又甜。
每次蓝启仁拿着戒尺教他读《雅正集》,他就会凑过去,小手拉着蓝启仁的衣袖:“叔祖父,您今天的胡子梳得真整齐,又顺又亮!”
魏瑾话音刚落,蓝启仁原本板着的脸就柔和了几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都放轻了:“你这孩子,就会说些好听的。”说着,还从袖中掏出一块蜜饯递给他,全然忘了前一刻还在教训蓝瑜“不可追逐打闹”。
魏无羡看得直笑,凑到蓝忘机身边小声嘀咕:“你看瑾儿,比我还会哄叔父,以后云深的‘团宠’位置,怕是要被他抢了。”
蓝忘机低头看着怀里的魏瑾,眼底满是温柔,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沾着桂花糕碎屑的嘴角:“他喜欢便好。”
正说着,蓝瑜跑了过来,看到魏瑾手里的蜜饯,眼睛一亮:“瑾儿!给我一块!”
魏瑾毫不犹豫地把蜜饯递过去,还奶声奶气地说:“姐姐,这个甜,你吃。”蓝瑜接过蜜饯塞进嘴里,拉着他的手就往竹林跑:“走!我带你去看我找到的小兔子!”
两个孩子的笑声在竹林间回荡,魏颜看着他们的背影,转头对蓝曦臣笑道:“你看他们,感情真好。”
两个小孩的相处让这两夫妻都不由想到了自己年幼时与弟弟的相处。
蓝曦臣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温柔:“有他们在,云深不知处也热闹多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影洒在石桌上,魏无羡抱着魏瑾,教他用灵力催生小花;蓝忘机则坐在一旁,看着蓝瑜挥舞小木剑,偶尔指点她几招基础剑法;魏颜与蓝曦臣相对而坐,煮着雨前茶,聊着古籍中的趣事。
魏瑾玩累了,靠在魏无羡怀里打哈欠,小手指着蓝忘机,含糊道:“爹爹……抱。”蓝忘机立刻伸手将他抱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睡。
蓝瑜见状,也停下脚步,跑到魏颜身边,搂着她的胳膊撒娇:“娘亲,我要讲故事。”
魏颜笑着点头,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仙门稚语》,轻声读了起来。
蓝启仁路过时,看到这一幕,也没像往常一样念叨“规矩”,只是站在廊下看了片刻,便悄悄转身离开——他虽看重家规,却也明白,这份热闹与温情,才是云深不知处最珍贵的东西。
日子一天天过去,蓝瑜与魏瑾渐渐长大。蓝瑜依旧活泼,却多了几分魏颜的沉稳,剑法日益精进;而魏瑾则继承了蓝忘机的雅正,对古籍的理解连蓝启仁都赞不绝口。
仙门世家聚会时,两人一静一动,默契十足,总能引来众人的夸赞,连聂怀桑都笑着说:“这两个孩子,真是天下所有的优点都占了,以后仙门的佳话,怕是要被他们续写了。”
夕阳下,魏无羡与蓝忘机并肩站在竹海边,看着蓝瑜与魏瑾练剑;魏颜与蓝曦臣坐在亭中,煮着茶,聊着未来。
晚风拂过,带着竹香与暖意,云深不知处的岁月,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温柔地流淌着,续写着属于他们的温情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