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过后,阿木在给防护带草木补水时,发现雾管喷出的水竟带着几分浑浊,落在叶片上留下浅褐斑点,连净邪虫喝了叶尖的水珠后,都变得懒洋洋的,不再主动啃食邪力残片。他顺着雾管的水源——古村的小溪上游查看,发现暴雨冲垮了溪边的小土坡,泥土和少量邪力残片混进溪水里,导致水质变差。
“得给雾管装滤水器!”小雅翻出《护魂手册》,却没找到现成的滤水方法。小涡见状,立刻画了魂海的“多层滤水器”图纸:“魂海的水源也常混泥沙,我们用三层过滤——外层挡泥沙,中层滤残邪,内层保滋养!”
众人跟着图纸动手:村民们用魂涡草纤维编织成网状滤袋,作为外层,网眼细密能挡住泥沙;阿木和小魂灵们把碎魂晶磨成薄片状,叠在滤袋内侧,作为中层,利用魂晶的净化力吸附邪力残片;小涡则将凝魂草绒铺在最内层,既能留住水中的护魂养分,又能进一步过滤细小杂质。最后,大家把三层滤材装进木框,固定在雾管的进水口,再用魂海水草胶密封缝隙,防止未过滤的水渗入。
滤水器装好后,阿木打开水源开关——清澈的水从雾管喷出,落在草木叶片上,之前的褐斑慢慢消退;净邪虫们立刻围过来,喝着干净的水,翅膀重新恢复了微光,又开始在叶片间忙碌。“以后每月都要清洗滤材!”小雅在《护魂手册》上画了滤水器的分解图,标注每层材料的更换周期,小涡则在旁边补充“魂晶片用魂海泉水泡洗,能恢复净化力”。夕阳下,滤水器的木框映着余晖,清澈的水雾在草木间折射出淡蓝光芒,格外清爽。
果苗传粉,粉翼助成
共生果苗长到半人高时,终于开出了淡蓝小花——花瓣小巧,花蕊藏在花芯里,风一吹就轻轻晃动,却不见有昆虫来传粉。阿木观察了三天,花朵依旧只是绽放,没有结出果实的迹象,急得蹲在苗旁:“再不传粉,今年就结不了共生果了!”
小涡突然眼睛一亮,从魂灵舟里捧出一个透明的小纱笼,里面装着几只巴掌大的魂灵——它们通体淡粉,翅膀上带着细小花粉纹路,是魂海特有的“粉翼魂灵”,专门帮水草和共生植物传粉。“粉翼魂灵喜欢花香,我们做‘引粉香囊’就能吸引它们!”
大家立刻制作香囊:小雅和孩子们把晒干的共生果花瓣磨成粉,混合魂海带来的“香水草粉”,装进魂涡草纤维织的小袋子里;阿木在香囊上缝了细绳,挂在每棵果苗的枝头;小魂灵们用魂灵之力轻轻晃动香囊,让香气更快散开。粉翼魂灵一闻到香味,立刻从纱笼里飞出来,围着香囊打转,翅膀抖落的细粉落在共生果花的花蕊上。
为了让传粉更充分,小涡还教大家用“轻扇法”——用魂涡草叶片做成小扇子,轻轻扇动花朵周围的空气,引导粉翼魂灵在每朵花间停留。阿木试着扇了几下,粉翼魂灵果然更活跃了,连藏在叶片后的小花都被它们找到。
一周后,共生果花的花瓣开始脱落,花芯处冒出了绿豆大的小果子,淡绿中带着一丝蓝,正是共生果的雏形。阿木捧着小果子,笑得合不拢嘴:“以后每年开花,我们都请粉翼魂灵来帮忙!”小涡则在《护魂手册》上画了粉翼魂灵的样子,标注“引粉香囊要挂在花穗下方,香气才容易飘到花蕊”。
夕阳下,粉翼魂灵停在小果子上,翅膀的微光与果子的淡蓝交织;净邪虫在叶片间飞舞,雾管喷出的清水滋润着土壤,护魂网的蓝光映着这一片生机。林砚站在果苗旁,手里的青铜符牌泛着与小果子相近的温和光芒。他知道,从滤水器到粉翼魂灵,从护卵袋到保水垫,古村与魂海的共生,早已融入每一件小事、每一次协作里——这份不分界限的守护与互助,会像这些共生果一样,在岁月里慢慢成熟,结出最甜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