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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奔出三十里后,官道两侧的树木渐渐稀疏,露出远处连绵的山脉。陈观棋勒住缰绳,踏雪马发出一声轻嘶,前蹄在地上刨了刨,扬起些许尘土。他从怀中摸出灯娘子给的锦囊,指尖刚触到布袋,就感觉到里面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有活物在蠕动。

解开锦囊的绳结,里面是些紫黑色的种子,指甲盖大小,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像极了缩小的龙鳞。陈观棋捏起一粒放在掌心,种子竟微微发烫,与他体内潜藏的地脉之力隐隐呼应,顺着掌心的纹路往上爬,在皮肤上游走,留下淡淡的热痕。

“这回魂草的种子,倒像是活的。”他低声道,将种子倒回锦囊,重新系好。《青囊经》里提过,回魂草需寄生在阴阳交界的龙穴之上,吸足百年地脉灵气才能结籽,其性至阳,专克阴煞毒邪。灯娘子说能压制毒龙煞气,想必不假。

“陈哥,你看!”陆九思突然指着远方,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又有几分兴奋。

陈观棋抬眼望去,只见天际线上,一片灰黑色的建筑群轮廓正缓缓浮现。那便是龙门墟——曾经的天机门总坛所在。墟口的牌坊高耸入云,虽历经百年风雨侵蚀,“天机门”三个大字已斑驳不堪,却依旧透着股肃杀之气,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正冷冷注视着靠近的生灵。

更诡异的是,墟子上空盘旋着一条墨绿色的云带,宽约十丈,首尾相接,像一条巨大的毒龙蛰伏在云层里,正随着气流缓缓蠕动。云带所过之处,连阳光都被染成了暗绿色,落在地上,草木竟泛起枯萎的迹象。

“那是毒龙蛋散发出的煞气。”陈观棋握紧缰绳,指节泛白,“才三十年,煞气就重到这种地步,再等三日龙抬头,恐怕整个南方的地脉都会被污染。”

他耳坠上的铜钱随着马匹的颠簸轻轻晃动,与陆九思胸口的龙元玉佩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官道上格外清晰,竟让两匹踏雪马都有些躁动,不停地甩着尾巴,似乎对前方的煞气极为忌惮。

“陈哥,落马坡快到了。”陆九思指着前方的岔路口,那里立着块歪斜的木牌,刻着“落马坡”三个字,旁边画着个简易的马头图案,“周先生说,马场的管事是自己人,我们要不要先去借些干粮和水?”

陈观棋点头:“也好。顺便问问龙门墟最近的动向,看看墨无常有没有什么新动作。”

两人调转马头,沿着岔路往落马坡走去。刚走没几步,就见前方的林子里冲出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怀里抱着个包裹,慌慌张张地往官道上跑,身后还跟着两个手持钢刀的黑衣人,刀身泛着绿光,显然淬了毒。

“抓住他!别让这叛徒跑了!”黑衣人中为首的喊道,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汉子慌不择路,竟一头撞向陈观棋的马。陈观棋勒紧缰绳,踏雪马人立而起,前蹄险些踢中汉子。陆九思反应极快,从马鞍上抽出短刀——正是阴差馆周明给的那把“斩龙刀”,刀身虽短,却在阳光下闪着凛冽的寒光。

“住手!”陆九思大喝一声,催马挡在汉子身前。

两个黑衣人见状,对视一眼,竟直接挥刀砍了过来。陈观棋侧身躲过刀锋,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运起体内潜藏的地脉之力——虽未完全复苏,却也带着股刚猛的力道,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腕应声而断,钢刀“哐当”落地。

另一人见状,刀势更猛,直取陈观棋的面门。陈观棋不慌不忙,左手摸出枚铜钱,正是左耳的耳坠,灌注灵力后,铜钱泛着金光,被他反手掷出,正中那人的眉心。黑衣人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眉心多了个血洞,流出的血竟是墨绿色的。

“多谢……多谢两位小哥救命。”被救的汉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色惨白如纸。他约莫四十岁年纪,腰间系着个马夫常用的铃铛,铃铛上刻着个“马”字,显然是落马坡马场的人。

“你是马场的管事?”陈观棋翻身下马,扶起汉子。

汉子点点头,指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他们是天枢支的人!我……我是马场的管事老马,周先生的朋友。刚才偷偷给玄枢阁送情报,被他们发现了……”

他打开怀里的包裹,里面是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字:“墨无常于玄天宫地宫设‘万煞阵’,七月初七午时三刻祭蛋,已抓七百百姓入血池,急需救援。”

陈观棋心头一沉:“七百百姓?他要这么多人的精血做什么?”

“毒龙蛋孵化需要极重的煞气,寻常人的血不够,必须是……”老马压低声音,眼神惊恐,“必须是生辰八字与龙气相冲的人!这七百百姓,全是属龙的!”

陆九思浑身一震:“我……我也是属龙的!”

陈观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又问老马:“你可知地宫的血池在哪?有没有办法混进去?”

“血池在地宫最深处,由‘蚀骨蚁’看守,根本靠近不了。”老马叹了口气,“不过墨无常为了彰显‘天枢支复兴’,明日会在墟口的广场上‘祭旗’,到时候所有天枢支的核心成员都会到场,包括墨无常本人。你们若能混进墟子,或许能找到机会。”

他从怀里掏出块令牌,令牌是木制的,刻着个马头:“这是马场的‘放行牌’,墟口的守卫认得。你们骑马从东门进,就说‘送新马给刘执事’,他们不会拦的。”

陈观棋接过令牌,又问:“刘执事?是黑风寨那个?”

“正是。”老马咬牙道,“那厮现在是墨无常的走狗,负责看管血池的外围,手上沾了不少百姓的血。你们若见到他,千万别手软!”

陆九思握紧斩龙刀,指节泛白:“我不会放过他的。”

老马从林子里牵出两匹普通的黑马:“这是马场最不起眼的马,你们换上,别用踏雪马——那马太扎眼,天枢支的人都认得。踏雪马我会带回马场藏好,等你们得手后,再去取。”

陈观棋和陆九思依言换了马匹,将踏雪马交给老马。临走前,老马又塞给他们两个布包:“这里面是天枢支的服饰和干粮,换上衣服混进墟子,晚上去‘迎客楼’找王掌柜,他是玄枢阁的人,会安排你们住下。”

两人谢过老马,骑着黑马往龙门墟东门赶去。路上,陆九思突然道:“陈哥,你说我爹娘会不会也在那七百百姓里?”

陈观棋沉默片刻,道:“不管在不在,我们都会救他们出来。就算……就算他们不在了,我们也要为他们报仇,为所有被天枢支害死的人报仇。”

陆九思点点头,眼眶泛红,却没再说话,只是将龙元玉佩攥得更紧了。

龙门墟的东门守卫森严,十几个手持长矛的黑衣人守在城门口,矛尖都淬着墨绿色的毒液。陈观棋和陆九思换上天枢支的服饰,学着其他教徒的样子低着头,骑马走到城门口。

“站住!”守卫拦住他们,目光警惕地扫过两匹黑马,“干什么的?”

陈观棋掏出老马给的令牌:“送新马给刘执事,他要用来祭旗。”

守卫接过令牌看了看,又打量了他们几眼,见两人穿着天枢支的服饰,神态也没什么异常,便挥了挥手:“进去吧,记住,别乱走,尤其是西边的玄天宫,没令牌靠近就地处决!”

“是。”陈观棋低眉顺眼地应着,催马进了城。

刚进墟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门窗紧闭,偶尔有几个行人走过,也都是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像被抽走了魂魄。墙上贴着一张张告示,上面画着属龙人的生辰八字,写着“凡举报属龙者,赏银十两”。

“这些畜生。”陆九思低声骂道,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斩龙刀。

陈观棋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别冲动:“先去迎客楼,找王掌柜了解情况。”

两人骑着马,尽量不引人注目地穿过街道。路过墟口广场时,只见广场中央立着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挂着面黑色的旗子,画着条扭曲的毒龙,旗子下堆着些干草,显然是明日祭旗用的。广场四周站满了黑衣人,正用鞭子驱赶着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往玄天宫的方向走去,百姓们的脸上满是绝望,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那就是要被扔进血池的人。”陈观棋的声音冰冷,“我们一定要救他们。”

陆九思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那群百姓,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迎客楼在墟子的东南角,是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门口挂着个褪色的酒旗,随风摇摆。陈观棋和陆九思将马拴在门口的柱子上,推门走了进去。

客栈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穿灰布长衫的老者在擦桌子,见他们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陈观棋按老马说的暗号,低声道,“听说贵店的‘龙门鱼’做得不错,想来一份。”

老者——也就是王掌柜,眼睛亮了一下,放下抹布:“客官有眼光,里面请。”

他领着两人往后院走,穿过一个月亮门,来到一间僻静的厢房。关上门后,王掌柜才压低声音:“是老马介绍来的?”

“是,周先生的朋友。”陈观棋开门见山,“我们想知道玄天宫地宫的情况,还有墨无常的动向。”

王掌柜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箱,打开后,里面是张详细的玄天宫地图:“玄天宫分前殿、中殿、后殿,地宫入口在后殿的往生殿,香炉底下有个机关,需要龙元玉佩才能打开。”他指着地图上的红点,“血池在这里,周围布了‘万煞阵’,阵眼有三个,分别由刘执事、紫袍客和墨无常本人看守。”

“墨无常在哪?”

“大部分时间都在血池旁边的‘养龙殿’,据说在研究怎么加快毒龙蛋孵化。”王掌柜叹了口气,“那老贼狡猾得很,身边总跟着八个影卫,个个都是高手,想靠近他难如登天。”

陆九思突然指着地图上的一个角落:“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掌柜看了一眼:“那是地宫的废弃通道,当年天机门分家时被炸塌了,里面全是碎石,根本走不通。怎么了?”

陆九思的眼神亮了起来:“我爹娘的笔记本里画过这个通道,说里面有个暗门,能绕到养龙殿后面!”

陈观棋精神一振:“真的?”

“笔记本里是这么画的。”陆九思从怀里掏出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果然画着个简易的通道图,标注着“暗门在第三块松动的石板下”,“我爹娘当年送货时,偷偷勘察过这里,说或许有一天能用上。”

王掌柜愣了愣,随即大喜:“若真是这样,你们就能绕开万煞阵,直接到养龙殿了!”

陈观棋看着地图,又看了看陆九思,突然笑了:“看来你爹娘早就为我们铺好路了。”

陆九思的眼眶红了,用力点了点头。

“明日祭旗时,墨无常会离开养龙殿吗?”陈观棋问。

“会。”王掌柜肯定地说,“祭旗是大事,他必须亲自主持,大概会离开一个时辰。那是你们进入地宫的最好机会。”

陈观棋收起地图:“多谢王掌柜。我们今晚先休息,明日一早行动。”

王掌柜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临走前又嘱咐道:“万事小心。若明日午时三刻还没看到你们出来,我会点燃客栈门口的烽火台,玄枢阁的人看到后,会派人来支援,就算拼了命,也会把百姓救出来。”

夜色渐深,龙门墟笼罩在墨绿色的煞气中,寂静得可怕。陈观棋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玄天宫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像一头吞噬生灵的巨兽。

陆九思走到他身边,手里紧紧攥着龙元玉佩:“陈哥,你说我们能成功吗?”

陈观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坚定:“一定能。别忘了,我们有《青囊经》,有斩龙刀,有回魂草种子,还有你爹娘留下的通道图。更重要的是,我们心里有光,而他们只有煞气。”

风中传来《青囊经》翻动的轻响,仿佛师父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观棋,记住,地脉在己,不在天。”

陈观棋握紧拳头,体内的地脉之力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决心,开始缓缓复苏,顺着血脉游走,带着股温暖的力量。他知道,明日的龙门墟,将是一场血战,但只要他们两个联手,只要心中的道不灭,就一定能阻止毒龙出世,还天下一个清明。

窗外的月光穿透墨绿色的云带,洒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银霜。远处的玄天宫传来隐约的钟声,敲了十一下——离七月初七,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

决战的时刻,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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