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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散去的瞬间,陈观棋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在青石台边缘,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浸湿了里层的衣衫,与外层的尘土混在一起,黏腻得难受。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刚才被锁链勒出的红痕上,竟隐隐泛着层淡金色的光——那是“地脉亲”体质被强行压制后,悄然复苏的迹象。

“这……”他抬手按住眉心,脑海里突然涌入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那些被封住的地脉感应正一点点松动。他甚至能“看”到回魂阁地底的脉络:三条主脉像银蛇般蜿蜒,在阁楼中央交汇,正是青石台下的“镇魂阵”在滋养着地脉灵气。

灯娘子已重新坐回柜台后,手里把玩着那枚刻着“地枢”二字的铜符,见他这副模样,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意:“看来藏气诀的效果比我想的要好。”

陈观棋抓起地上的桃木剑,剑身在烛光下果然泛起层极淡的金光,剑身上的“镇煞符”微微发烫——体质真的没消失!他猛地抬头,看向灯娘子:“你早就知道藏气诀能激活体质?那为何还要演这出戏?”

“不演真点,怎么骗得过天枢支的眼线?”灯娘子朝窗外努了努嘴,陈观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无灯巷的阴影里,有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像阵风,“那是天枢支的‘影卫’,擅长隐匿气息,从咱们进鬼市起就跟着了。他们要的是一个没了‘地脉亲’体质的废物,不是一个能威胁到他们的地枢后人。”

她将铜符推到陈观棋面前,符面的“地枢”二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拿着这个去阴差馆。穿黑帽的是‘老阴差’,本名周明,原是玄枢阁第七处的档案员,三年前为查天机门的事,被墨无常打成了地缚灵,困在鬼市三十年。他手里有份天枢支的据点分布图,还有你最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师父的‘寻龙尺’。”灯娘子的声音沉了沉,“当年你师父逃到西南前,将寻龙尺托付给周明保管,说这尺子能测出毒龙蛋的具体位置。龙门墟地宫错综复杂,没有寻龙尺,就算找到入口,也只会困死在里面。”

陈观棋拿起铜符,符面冰凉,却奇异地让他感到安心。他看向石台上熟睡的陆九思,少年胸口的龙元玉佩还在微微发烫,与自己左耳的铜钱耳坠隐隐共鸣,发出只有他们能听到的轻响。

“九思怎么办?”

“他得跟你一起去。”灯娘子从柜中取出个小小的锦囊,里面装着些晒干的回魂草,“他体内的尸蛊虽解,但墨无常下的‘子母煞’还有残留。这草能暂时压制煞气,可若离墨无常太远,煞气会反噬其心脉。只有找到墨无常,用他的心头血才能彻底解煞。”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龙元玉佩认主,只有陆九思能打开地宫封印。你们两个,缺一个都进不了龙门墟。”

陈观棋将锦囊塞进怀里,指尖触到回魂草的干叶,粗糙的触感像在提醒他前路的艰难。他俯身轻轻拍了拍陆九思的脸颊:“九思,醒醒,该走了。”

少年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可当看到陈观棋手里的铜符时,突然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陈哥,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周先生……就是玄枢阁档案里提过的周明,他说在阴差馆等我们,还说有我爹娘的消息。”

陈观棋心头一震。陆九思从未见过周明,却能在梦里收到消息,显然是龙元玉佩的感应。他扶着少年下床,陆九思刚站稳,突然“嘶”了一声,捂着脚踝皱眉——刚才被“井中怨”抓出的青痕,竟在不知不觉中消了大半,只留下淡淡的印子。

“忘忧水不仅解蛊,还有活络气血的功效。”灯娘子解释道,“但别高兴太早,墨无常的‘子母煞’最阴毒,等你们离开鬼市,煞气会随着距离增长而变强,到时候疼起来,可比尸蛊发作厉害十倍。”

陆九思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那半块墨氏玉佩,紧紧攥在手里:“我不怕。只要能找到墨无常,为爹娘报仇,再疼也忍得住。”

陈观棋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黑风寨的祭坛上,少年拖着受伤的腿,也要把自己从骸骨堆里拽出来的模样。他伸手揉了揉陆九思的头:“走吧,去见周先生。”

两人跟着灯娘子走出回魂阁时,天已蒙蒙亮。无灯巷的幽冥灯大多灭了,只有巷口的两盏还亮着,青幽幽的光线下,能看到地上散落着些奇怪的脚印——像人的脚印,却比常人的大了三倍,脚趾处还有尖利的爪痕。

“是影卫的脚印。”灯娘子压低声音,“他们穿了‘踏影靴’,能隐匿气息,却会留下这种爪痕。别回头,别跟他们对视,顺着灯笼巷直走,到第三个岔路口左转,就是阴差馆。”

她从袖中取出张黄符,往空中一抛,符纸突然燃起绿色的火焰,化作只巴掌大的萤火虫,在前方引路:“这是‘引路虫’,能避开影卫的眼线。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快走。”

说罢,她转身往无灯巷深处走去,素白的衣衫在晨光里像朵飘逝的云。刚走没几步,巷口突然刮起阵黑风,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黑影从天而降,手里握着泛着绿光的弯刀,正是天枢支的影卫!

“拦住他们!”为首的影卫嘶哑着喊道,弯刀劈向灯娘子,刀风带着股刺鼻的血腥味。

灯娘子不慌不忙,从发髻上拔下桃木簪,往地上一插,簪头的回魂草突然绽放,化作道绿色的光墙,将影卫挡在后面。“想抓我?先破了我这‘回魂阵’再说!”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人却已消失在巷尾的晨光里。

陈观棋拽着陆九思,借着引路虫的光,拼命往灯笼巷跑。身后传来影卫撞在光墙上的闷响,还有灯娘子若有若无的笑声,像在为他们送行。

灯笼巷比无灯巷热闹些,虽已过了“活时”,却还有些摊位没撤。一个卖人皮面具的摊主正收拾东西,见他们跑来,突然抬头,面具下的眼睛闪过道精光:“地枢后人?往这边走,老阴差在等你们。”

他往旁边的岔路指了指,那里黑漆漆的,像张张开的嘴。陈观棋犹豫了一下,却见引路虫径直飞了进去,便咬了咬牙,拉着陆九思钻了进去。

岔路极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两侧的墙壁湿漉漉的,沾着些黏腻的东西,闻着像血。走了约莫百十来步,前方突然亮起盏灯笼,灯笼下站着个穿黑帽的老者,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他花白的胡须。

“地枢后人?”老者的声音沙哑得像漏风的风箱,手里拄着根铜头拐杖,杖头雕着个小小的判官像,“铜符给我看看。”

陈观棋递过铜符,老者接过,用拐杖头敲了敲符面,符身突然亮起红光,在他掌心映出个“地”字。

“果然是你。”老者抬起头,帽檐下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左眼是个黑洞,右眼浑浊不堪,却在看到陆九思时,突然亮了一下,“这娃娃……身上有龙元玉佩的气息。”

陆九思往前一步,声音发颤:“您是周先生?我爹娘……”

“你爹娘是好样的。”周明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泛黄的笔记本,“他们当年发现墨无常的身份后,第一时间想把消息传回玄枢阁,却被影卫截杀在龙门墟外。这是他们临死前藏在树洞里的笔记,里面记着墨无常的作息,还有地宫的大致布局。”

陆九思接过笔记本,指尖抚过封面上父母的字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陈观棋拍了拍他的背,转向周明:“周先生,我师父的寻龙尺……”

“在这儿。”周明从怀里取出根尺许长的木尺,尺身刻着密密麻麻的刻度,一端镶着个小小的铜龙,“你师父当年说,这尺子认主,只有地枢支的血脉能让它显灵。你试试。”

陈观棋接过寻龙尺,刚握在手里,尺身突然发烫,铜龙的眼睛亮起红光,尺身的刻度开始飞速转动,最后停在“龙门墟”三个字上,旁边还标着个小小的红点。

“果然是你。”周明笑了,露出仅剩的几颗牙,“当年你师父把尺子交给我时,说‘我这徒弟,看着木讷,心却比谁都亮,定能担起地脉支的责任’。他没说错啊。”

陈观棋握紧寻龙尺,尺身的温度顺着掌心传遍全身,与体内的地脉之力渐渐融合。他突然明白,师父从未离开过他——寻龙尺的温度,《青囊经》的批注,甚至灯娘子的桃木簪,都是师父为他铺好的路。

“周先生,天枢支的据点分布图……”

“早给你备好了。”周明从怀里掏出张羊皮卷,展开后,上面用朱砂标着十几个红点,“这些都是天枢支的外围据点,真正的老巢在龙门墟的‘玄天宫’。墨无常最近都在那儿,据说在为七月初七的‘毒龙祭’做准备。”

他指着其中一个红点:“这是离龙门墟最近的‘落马坡’,有天枢支的马场,你们可以从那儿借两匹快马,能比走官道快一天。”

陈观棋将羊皮卷收好,又问:“毒龙祭是什么?”

“用万人精血催毒龙蛋孵化的仪式。”周明的声音沉了下来,“墨无常抓了附近七个村镇的百姓,关在地宫的‘血池’里,就等七月初七龙抬头时,将他们的血全部灌入血池,好让毒龙破壳。”

陆九思猛地抬头,手里的笔记本“啪”地掉在地上:“七个村镇……我老家就在其中!”

陈观棋捡起笔记本,只见最后一页写着“李家村、王家坳、落马坡……”共七个地名,陆九思的老家李家村赫然在列。

“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龙门墟。”陈观棋握紧寻龙尺,尺身的铜龙发出声轻吟,像是在催促,“离七月初七,只剩三天了。”

周明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令牌:“这是玄枢阁的‘通关符’,落马坡的守将是玄枢阁的人,见符会给你们方便。记住,进了龙门墟,万事小心。墨无常不仅会‘乱龙阵’,还养了只‘蚀骨蚁’,专啃修士的灵脉,连地缚灵都怕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遇危险,就说‘周明让我来的’,或许能引出几个藏在暗处的地枢支旧部——当年的灭门案,总有人不甘心。”

陈观棋接过通关符,郑重地对周明鞠了一躬:“多谢周先生。”

“去吧。”周明挥了挥手,转身往阴差馆深处走去,黑帽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脸,只留下句飘在风里的话,“替地枢支的兄弟们,好好看看龙门墟的太阳……”

陈观棋拽着陆九思,跟着引路虫往鬼市出口走。晨光从巷口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即将腾飞的龙。

路过灯笼巷的走马灯时,陈观棋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八门灯图不知何时又转了起来,灯面上的人影在晨光里格外清晰——有穿官服的周明,有素白衣衫的灯娘子,甚至有个模糊的身影,像极了师父。

“陈哥,快走啊。”陆九思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们得去救我老家的人。”

陈观棋点点头,不再回头。他知道,回魂阁的秘辛,地枢支的过往,都已刻进他的骨血里。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被师父逐出师门的弟子,而是地枢支最后的希望,是阻止毒龙出世的关键。

走出鬼市石门时,乱葬岗的晨雾正渐渐散去,歪脖子树的树洞里,那枚磁石还在微微发光,像只守望的眼睛。陈观棋回头望了眼鬼市深处,灯娘子应该还在与影卫周旋,周明或许正坐在阴差馆的油灯下,翻看那些泛黄的档案。

“走。”他对陆九思说,声音平静却有力,“去落马坡。”

两人顺着乱葬岗的小路往下走,晨光洒在他们身上,带着种温暖的力量。陈观棋握紧手里的寻龙尺,尺身的铜龙仿佛活了过来,在晨光里闪着耀眼的红光,指引着他们走向龙门墟,走向那场注定到来的决战。

而此时的龙门墟,玄天宫的最高处,墨无常正站在诛仙台的废墟上,手里把玩着个银锁,锁身刻着“墨”字。他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太阳,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观棋,我的好侄儿,该回家了……”

他身后的血池里,传来阵阵绝望的哭嚎,池边的石碑上,刻着四个猩红的大字:

“龙抬头日,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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