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谋定后动
自从带领老兵分队从西部山区演练归来，崔师长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扩编这一关系部队未来建设和发展的大事上来了。其实在此之前，毛主席在武汉接见空降兵军方军长和张政委以后，部队扩编这项工作就正式拉开了序幕。当时，中央军委在《关于加强和扩大空降兵部队建设的意见》中就空降兵的规模、编成、拟采取的作战方式等方面明确了具体方案和要求。《意见》基本精神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迅速扩大空降兵规模，实施疏散配置和机动使用，以伞降和机降相结合的方式将部队投入到战场上。
军部对总部的指示进行了认真的学习和讨论，就“大打、打核战争”的问题围绕编配哪些兵种，增加或裁减哪些人员以及装备何种武器，如何增加或裁减人员和装备，如何分流，使用何种机型等等，还包括军师团机关怎么编成，部队怎么编成，每个师所增加的一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和直升机团的驻地选在哪里，同时，因扩编所引起的分流或人员职位调动而带来的思想波动和如何加强思想政治工作等一系列重大问题都做出了具体安排部署。方军长和张政委亲自组织军师两级进行了几轮联合论证，先后几次赴京汇报扩编方案并听取了总部和空军首长的具体指导意见。军委和空军明示：空降兵要适应全方位作战的要求。后经军委批准，空降兵编入全军战略预备队，直接接受军委指挥使用。最终确定下来的意见是，要适应强敌侵略和武力解放台湾的要求，人员、武器和新装备的运输机、武装直升机及护航的飞机也要适应一定规模的部队第一波要把至少一个团的兵力和装备投送到战场上的需求。方军长根据上级指示并结合部队的具体实际，对军机关和各师的扩编工作给予了具体指导。因此，部队的扩编工作就成了头等重要的事。
这次扩编，空降兵第1师要增加的一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和一个直升机团，经过与地方几轮磋商，三个团驻地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全师一下子增加了几千人、十几架运输机、十几架武装直升机和装备，还要配备二百多辆汽车。好在有上级党委和首长的坚定支持，还有兰凌政委、张航航副师长、刘立群副师长、于学勤参谋长、袁有义部长等几个老搭档的鼎力配合。经过了几个月的努力，崔师长对部队扩编所涉及到的各项冗繁复杂的工作有了清晰和明确的思路，工作局面也已经彻底打开。另外，老兵分队经过了两个多月西部山区苦寒地域的实弹战术综合演习，官兵们的战斗意志战术素养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再加上连续不断的体能和技能训练，老兵分队也基本上具备了从容应对未来战争的能力。崔师长这才算是有了点精力关心一下全师的两个新兵营九百名新兵的教育训练和生活问题了。他把电话打到了司令部作训科。“小林，通知一下高团长和刘团长，告诉他们，这几天我要去看新兵训练。明天出发，首先到商都市刘团长那儿，看情况再到高团长那儿。如果团里要汇报，那就在训练场上汇报一下，不要专门安排会议室，我要一边观摩训练一边听汇报。”
“师长，您计划要带几个人去？具体什么时候出发？”
“你通知常副参谋长、你一个，沈参谋，就咱们四个去。看什么？就看新兵训练，训练计划是什么就看什么，告诉高团长、刘团长，不要擅自改变训练计划，不许弄虚作假。”
“是！”
崔师长补充说：“明早七点出发。”
“是！”林如森放下电话，立即拨通了刘团长的电话……
军号响过，空降兵第1团新兵营的四个连队全部来到骄阳似火的东靶场上。
崔师长在空降兵第2团检查了两天，回到师里处理了一上午事情，下午要接着检查空降兵第1团新兵营的训练和生活情况，吉普车直接开到东靶场。高团长、周营长、张教导员急忙迎了上去，向崔师长、常副参谋长敬过礼。
崔师长说：“老高，我看部队的精神面貌不错嘛，蛮精神的，部队带的不错。”
“谢谢师长的夸赞！是周炳坤、张志强他们干的好。师长啊，按照训练计划，新兵营今天下午进行班用轻机枪实弹射击考核。周炳坤他们已连续搞过四天半，今天是最后一天……”
二百米射击基线上整齐地摆放着上百挺班用轻机枪，部队面前还有几十挺，崔师长感到好奇，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机枪，全师也没有这么多的家当呀！你们发财啦？从哪里弄来的？”
高团长连忙解释：“师长，是这样。前几天，周炳坤想用五天时间把战士们全都培养出来，为机枪训练他愁得吃不下也睡不着，向团里打了个报告，我把全团的轻机枪全都调给他了，数量还是太少了，就又来找我。本来他想去打您的主意。我说，你就别去麻烦师长了，我来想想办法。于是，我给第1军的老战友写了一封信，鹏翔和炳坤一起到第1军借了一百挺。战士们手中有了枪，我心里才踏实嘛。”
崔师长“呵呵呵”笑了，说：“你们可真有办法呀！准备好了没有？好了就开始吧！”
站在一旁的周营长急忙汇报：“师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崔师长干脆地说：“开始！”
周营长跑到部队前，大声命令道：“同志们，第一波次迅速占领阵地！”话音落下，自北至南从新兵第1连至第4连四个连长指挥着本连的十名战士以高姿匍匐的战术动作迅速占领了二百米射击阵地，调整表尺打开保险推子弹上膛这一连串的操枪动作一气呵成，四十挺机枪瞬间都对准了前方的靶子。各连以旗语的形式向曹副营长报告后，他手里的小红旗迅速放下并用小喇叭命令道：“开始射击！”
在各连向曹副营长报告的同时，高团长陪同崔师长、常副参谋长来到第1连阵地上，他们走到第一名秦大山身后停了下来，就像是专门来看他打靶似的。只见秦大山左手沉稳有力地握着枪把，右肩紧紧顶着枪托，身体紧贴地面，双脚扒地，右手食指轻触扳机，就在他要抠动扳机时，崔师长、高团长和常副参谋长都举起了高倍望远镜盯死了秦大山前方的靶子。“哒哒哒”三声枪响，三发子弹全部命中目标。这时，枪声响成了一片，而崔师长、高团长常副参谋长始终观察着秦大山前方的目标。崔师长和高团长放下望远镜对视了一下，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当第二波、第三波点射开始时，三位首长再次拿起望远镜紧盯着前方的靶子，发现子弹全都打在靶子上。
放下望远镜，崔师长想起了借枪的事，就问高团长：“老高啊，借枪的事后来怎么样？”
见崔师长对借枪这事感兴趣，高团长也就来了精神。他对师长说：“嗨！这事啊，连朱军长都惊动了。我让鹏翔去第1军借，老首长知道我们的机枪不够用，指示李志勇副部长说，高海峰要多少就给多少，仓库里有多少就借多少。老首长还是那个脾气，豪爽得很，义气得很，对我们是倾囊相助毫不保留，难怪周总理对老首长都有着很高的评价。”
崔师长说：“是啊！我们这些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人，互相帮助友爱协作都是发自内心的。别说用枪了，关键时候他连命都舍得。朝鲜那会儿，朱军长在五十八师当政委，军里给他和黄朝天师长的命令是要他们带部队向后撤退，本来完全可以一撤了之，可当时大量的兄弟部队还没有及时撤到安全位置，还有好不容易运上来那么多的弹药物资也没有转移到志司要求的地方。朱军长当时就说，总不能让这些弹药物资成为美军的战利品吧？也总不能眼见着兄弟部队被美军消灭了吧？咋办？打这个龟孙王八就是了。于是，他们就地停下来与三倍于己的美第9军在北汉江一线激战了八个昼夜。黄师长、朱政委才几千人，他们舍生取义，把死留给自己，把生留给兄弟部队，那一仗打得惨烈啊！部队死伤无数，硬是把敌人死死地钉在了汉江边上。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场战斗！”
谈起自己经历的那些艰难岁月，内心就百感交集。从一个小青年开始参加革命，在漫长的革命战争中，他们经历过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那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革命军队的胜利，不仅是他们个人的光荣，更是我们这支人民军队的光荣。看着眼前的这些战士，再看靶墙下的靶子，战士们一波一波地扑向阵地，把仇恨的子弹射向靶墙下的“敌人”，崔师长仿佛又回到了炮火隆隆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情不自禁地感叹道：“我们的这些战士一旦走向战场，将是侵略者的梦魇！战士是我们这支人民军队的基石，没有他们，我们什么也干不成。当下，要让我们的战士多学知识多增长才干才行啊，争取让他们把所有武器的操作技能都学会，要让战士们个个都成为技术能手。过去，我们部队都是不认字的工人农民，在这方面我们吃的亏太多了，教训深刻啊。”
几位首长说着走着，走着说着，一直走到第4连的阵地上。
高团长说：“师长，这次轻机枪射击训练就是周炳坤特意安排的，他的想法和师长的想法是一致的，就是要让战士们把目前装备的武器都训练一遍，就是要用实弹射击来锻炼部队锻炼战士。下一步，我们还将准备教战士们学会打四零火箭筒、学会打迫击炮。争取让这批战士在下半年的实弹战术综合演练中成长为一支生力军。师长，您今天不只是看战士闪打机枪的吧？”
崔师长说：“小林不是通知过你们了吗？我还想对新战士的教育、训练、生活等各方面有个了解。老高，等会儿咱们到树阴下开个座谈会，让炳坤、志强都过来，我想听听他们的汇报。”
高团长说：“树阴下太简陋了，外面天太热，要不咱回团里坐在会议室开？”
崔师长果断地说：“靶场上就好，战士们都在靶场上嘛，他们都不怕热，我们怕什么？就让炳坤和志强他们简单汇报一下就行。”说着，几个人站在第4连战士的身后继续观看射击情况。“哒哒哒……”几十名战士向着前方的靶子不间断地实施射击，机枪声此起彼伏……
观看完这一轮射击，几位首长才快步走向靶场北侧的那一排杨树树阴下，比起在靶场顶着烈日，树阴下还是凉快多了，小风一吹，让人也清爽了些。周营长让营部的几个战士拿来了几个小马扎，首长们坐在树荫下开起会来……
五天的射击预习和实弹考核结束了，战士们全都熟练掌握了班用轻机枪的实际操作。经过五次实弹射击考核，新兵第1连的秦大山又一次拿下全营第一名的好成绩。粗略一算，近半年时间里，秦大山在队列训练、器械训练、五百米障碍训练、越野训练和冲锋枪、班用轻机枪训练上都取得了全营第一的好成绩；跳伞训练不论是地面动作还是空中跳伞也都走在全营的前列。这样一来，秦大山在共同科目和射击训练上被营、连评为了全优战士，营连嘉奖就得了六个。
崔师长在靶场上听汇报时也给全师的下一阶段工作提出了明确要求：所有的新兵要尽快学会步兵支援（伴随）火炮、高射机枪的实操及反坦克地雷的埋设；我们当前面临的最大和最危险敌人已经装备了数量可观威力强大的步兵战车、装甲车和坦克，这是对我们反侵略战争最大的威胁，要把新型四零火箭筒的训练和实弹射击以及反坦克地雷的使用作为重点进行训练，要根据训练进度专门安排一次实弹射击和反坦克地雷的埋设。东北边防部队在珍宝岛作战中用反坦克地雷把敌人的新型坦克履带炸断以后才沉入江底的。
于是，崔师长要求新兵训练的几款武器就正式提上了全师两个新兵营的训练日程。火炮、40火箭筒的操作和高射机枪训练在步兵专业里要求各炮手、枪手密切配合的班（组）武器，也是各级首长非常看重的火力支援或火力伴随武器，这几种武器携带方便、机动灵活、火力强悍、便于操作，配属或伴随步兵班（排）能发挥奇效。但要真正把这几款武器的训练贯彻好落实好，其实也遇到了同班用轻机枪训练同样的问题，就是现有装备数量太少，只能满足三分之一的人员使用。咋办？活人总不能被尿给憋死！经过集思广益，还是想出了一个法子：用全团所有的火箭筒、火炮和高射机枪及反坦克地雷，采取四个连交叉交替训练的方法，用半个月时间,抽调动懂专业的技术骨干组织教学和训练。这个方案上报到团里迅速得到了高团长的批准，他指示由黄副团长牵头具体抓落实。于是，师操场、团操场、东靶场全都被利用起来了。半个月后，所有的新战士都掌握了上述武器的操作规范，像秦大山、田源这些文化程度高的战士具备了计算炮兵射击诸元的计算兵和炮长的能力，班（组）配合起来也相当默契娴熟。
经过常副参谋长和林副科长的检查，崔师长决定要检验一下部队的训练成果，指示司令部安排两天时间把两个新兵营拉到黄河滩区搞一次战术背景下的实弹射击训练。
40火箭筒、60迫、高射机枪实弹射击和反坦克雷埋设如期在黄河滩区进行。
凌晨四点，空降兵第1团新兵营一阵哨声响过。周营长下达了出发命令，战士们全副武装，按照自己在班（组）担任的角色，扛着弹药箱、高射机枪、通信器材、反坦克地雷快速登上汽车，车队沿着城市边沿向着黄河滩区驶去。
在开进途中，由新战士担任班长，沿途完成了通过“障碍区、炮火封锁区、放射性沾染区”等战术科目的演练，最后顺利开进由指挥组提前预设在黄河滩区的隐蔽阵地。
实弹射击按照60迫、40火和高射机枪的顺序从第1连至第4连依次进行，各班（组）的射击成绩当场公布。为了公平公正公开，高团长要求临时给各炮（筒、枪）赋予任务和射向，当场决定射击诸元，射击准备由各炮自行完成，目的是为了考察炮长的计算和装定射击诸元的能力，同时考察各炮步调一致的协调配合能力。
崔师长早有指示，实弹射击每个环节都由新战士完成，完全抛开骨干班长的指挥和干预，但从安全的因素考虑，各团要派出熟悉专业的骨干到现场做业务指导。
经过周密细致的准备，实弹射击计划九点钟准时打响。高团长刚刚询问过准备工作情况，崔师长的吉普车就开到了只有几张简易铁皮桌和几把帆布椅的简易指挥所旁边停了下来。车上走下来崔师长、于参谋长、常副参谋长和作训科林副科长。
“老高，准备得怎么样了？”崔师长问。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首长来检查指导。”高团长说。
“开始吧！”崔师长说。
高团长对黄副团长说：“鹏翔，开始！”
黄副团长才=手握一把信号枪，在身后几步外的一个高台上对着天空打响了一颗绿色信号弹。
信号弹的光亮还没有完全消散，就见右前方那片麦茬地低洼隐蔽处浓烟滚滚。在烟幕的掩护下，三支全副武装的小分队成前三角队形像一群饥饿中的狮子正悄悄逼近猎物那样，在郭庆来的指挥下，扛着六零迫击炮冲向前方的一片开阔地，冲在最前面的是第五炮，他们是秦大山、胡智兵、王二虎、杨红旗、蓝向红五人组成的炮班。秦大山背了一具瞄准镜和一支冲锋枪，胡智兵扛着炮身，王二虎背着座板，杨红旗和蓝向红各背了四发炮弹；另外两支小分队从临时指挥所右前方的树林里分散开来也冲进那片开阔地。秦大山作为基准炮炮长指挥全班架好了炮，他迅速安装上瞄准镜，从挎包里取出记录本和炮长指挥旗准备接受郭连长的口令。
这时，坐在指挥所里的崔师长、于参谋长和高团长站起来走到基准炮后观摩起来。
郭连长在接受了前方观察所传来的射击诸元后就下达给各炮。秦大山迅速为基准炮计算并赋予初始射击诸元。这时，观察所传来命令：“五炮，表尺200，方向008，一发装填！”郭连长又命令下达给基准炮。秦大山经与自己计算的结果对照，表尺和方向丝毫不差，然后他抓紧按照排除空回的动作要领迅速转动高低机和方向机，并命令装填手蓝红旗装填炮弹。“当！”的一声响炮弹就出了膛，炮弹在目标中心 “隆”的一声爆响。
观察所报告说，第1连基准炮命中目标中心。
几分钟后，郭连长又向三门炮下达了命令：“目标：敌步兵。表尺200，方向向右010，集火射击，一发装填。放！”经过三门炮的一番操作，落弹区又响起“隆、隆、隆”的三声巨响。
几位首长同时举起望远镜观察着被炮火覆盖的目标区域，崔师长高兴地对高团长说：“老高，我一直还揪着心呢，看来训练效果不错！真正实现了‘首发命中、首批覆盖’的目标。到这个时候，我的心才总算放下了。”
于参谋长高兴地说：“还是周炳坤有办法，上次的机枪训练克服了不少困难，这一次困难也不小，还硬是让他给克服了。”
崔师长看着高团长笑呵呵地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嘛！”随之又说：“老高，我看那基准炮的炮长挺机灵挺活泛，那个战士上一次在东靶场上机枪就打得不错，他叫什么名字？”
“哦，您说他呀。他叫秦大山，是陕西眉坞的，黄鹏翔接来的那一批。”
崔师长说：“记得上次机枪射击时这个兵就表现不俗，机枪打的好，今天这炮打的也很好。”
高团长说：“这个兵很有灵性，脑袋聪明，还是个秀才嘞。”高团长见崔师长对秦大山感兴趣，便朝身边的警卫员小张说：“小张，你把黄副团长叫过来。”
机灵的小张跑到在不远的地方组织后续部队的黄副团长跟前说明来意，黄副团长二话没说就赶紧跑步来到崔师长面前敬过礼说：“师长，接兵那会儿，我就看秦大山是个好苗子，要不是采取了些措施，就让海军部队给接走了。来到部队以后，政治学习、队列训练、体能训练、跳伞训练、军事技能、业务学习、自我管理各方面都很好。到目前为止，光轻武器实弹射击获得过营、连嘉奖都超过三次了。营里、连里都喜欢他，把这个兵接到部队来真是接对了。”
听着黄鹏翔的汇报，崔师长脸上的表情从高兴变得凝重起来，然后郑重地说：“既然秦大山人才难得，那就要好好培养，以后要把他送到教导队去，让他学会更多的东西回来为部队服务，我们的部队太需要人才了！老高，你们要从这批新兵中多发现些人才，以后有机会就充实到干部骨干队伍中来，要打破论资排辈的习惯。”
高团长庄重地说：“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办，争取在下半年实弹战术综合演训之前，把新战士们的基础打牢打实。所以，我们一定抓住目前的黄金训练期，把这些战士训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