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人才初现
午饭前，李指导员指挥全连唱了一首《团结就是力量》，随后，战士们就按照值班员梁排长的安排依次进入了饭堂。
崔师长、高团长、林副科长依次进入了饭堂。每张桌子上都上好了菜，战士们已做好了就餐的准备，只等着值班员下达“开饭”的命令。
紧靠门口的那张餐桌，平时是连长指导员和连部班的文书兼军械员、通信员就餐用的。师长和团长来了，这张餐桌肯定要留给首长。看着餐桌上的菜，崔师长的脸上挂着疑问，就问身旁的郭连长：“小郭，你们发财啦？”
这样问话当然有原因，因为餐桌上竟摆放了四个凉菜、六碟热菜、还有一瓷盆青菜豆腐汤，主食是大米、馒头和油丝卷。四碟小菜分别是精美的黄瓜丝、洋葱条、豆腐乳和辣椒丝；六碟热菜属三荤三素，分别是醋熘土豆丝、红烧茄子、辣子鸡丁、西红柿炒鸡蛋、芹菜炒肉丝、红烧扒皮鱼。饭、菜、汤看上去做得精致可口，让人一看就产生食欲。看到满桌精美的饭菜，崔师长当然会起狐疑。按照供应标准，这桌饭菜肯定要超支。崔师长的双眸紧紧地盯在郭连长的脸上。
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作为多年的老部下，高团长当然明白崔师长此时此刻心里的顾虑，微微笑了笑便马上解释说：“师长，我知道您的心思，您是怕连队为您搞特殊吧？不会的。让郭庆来向您解释一下吧。”
“不忙，让我先看看战士们的饭菜是不是一样的。”说完，崔师长走到每个餐桌转了一圈，所有桌上的饭菜都是一模一样的。虽然又坐回到餐桌上，但他更不搞明白了，却还是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高团长不紧不慢地说：“小郭，这会儿可以给首长简要汇报一下了。”
郭连长还没开口，崔师长虽说仍有疑问，但脸上的表情已不像刚才那么严肃了，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小郭，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真发财啦？”
郭连长赶紧解释说：“师长，我们决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也决不是在您这儿搞特殊化，其实我们平常午餐就是这样的。您请放心用餐吧，一点儿都没超标准，具体是情况您尽管可以细查。”
师长没坐，高团长也不坐，仍然站在一旁陪着。高团长再次催促：“是啊，师长，绝对没有超标，您先坐下吃饭。您要是不吃，战士们可都不敢动筷子啊。”
尽管梁朝阳在门口下达过开饭的口令，但战士们还是没有一个动筷子的。到底是被郭庆来将了军还是自己将了自己的军？崔师长完全闹不明白了。
高团长又催促开了：“师长，您一边吃，一边听郭庆来给您汇报。”
听高团长如此一说，崔师长这才坐下来。
这时，梁朝阳走到饭堂中间下达了开饭的口令。林如森副科长见崔师长坐下了，他也才放心地在旁边一张餐桌边坐了下来。
高团长挨着崔师长坐下来，进一步说：“师长，小郭他们连的情况团里是知道的。原来，团里打算要在新兵1连召开一个后勤管理现场会，但一直忙于训练，这个会到现在也没顾得上开，所以之前就没有向您汇报。”
崔师长终于开始动筷子了。
高团长知道崔师长心里还是有顾虑，就对身边的郭庆来说：“小郭，去把小宋叫过来，来时让他把食谱带上。”
“是！”郭连长应道。
郭连长小声对通信员李军说：“小李，赶快去，让宋司务长把食谱拿过来，快！”
小李赶紧跑出食堂。两分钟后，宋建强急急匆匆拿着食谱走到崔师长身边。
崔师长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宋建强递过来的食谱，仔细看着食谱上的安排，然后又一页一页翻看了一遍，然后才把食谱交给了宋建强。
崔师长看了看高团长，又看了看郭庆来和李长荣，脸上逐渐绽开了花儿，爽朗地说：“好，这饭吃起来才香呀！吃着也踏实！”
正吃着，崔师长又交代说：“小郭，吃完饭，让小罗和小宋到连队来一趟，我想找他们谈一谈。”
郭连长从容地说：“是！”崔师长这才安静地吃起来，他端起盛着大米饭的白瓷小碗，夹了一筷子鸡蛋炒西红柿，香甜地咀嚼起来。
罗副连长和宋司务长囫囵吃了饭，就急匆匆地来到崔师长在连队的临时宿舍门口。罗副连长上前轻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崔师长“请进！”的声音，两个人才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崔师长上身穿了一件背心，身材显得清瘦而高挑，他正用毛巾擦着脸。
高团长也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见两位部下如约而至，摆了摆手说：“你们稍等一下，等师长忙完。”
天花板上的吊扇均匀地旋转着，发出轻微的转运声，房间里还算凉爽。
罗保国和宋建强向崔师长敬过礼，就毕恭毕敬地站在地上等待崔师长问话。
崔师长面带微笑看着这两个基层连队的好管家。这时，郭连长和李指导员也敲门走进来。
“小郭、小李，你们来得正好，那就一块儿说说吧。小罗、小宋，后勤管得不错啊！”崔师长停顿了一下，想看看两个人的反应。
罗保国说：“我们的后勤工作虽说有进步，但距离上级首长的要求还有很大的差距，我们会努力的，把伙食管好，把后勤工作搞好，让战士们吃饱吃好，要切实保障教育训练工作取得更大成绩。”
崔师长说：“找小罗和小宋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的后勤是怎么管理的？小罗，你先说说。”
“是，师长。”罗保国应道。“我简要地向首长汇报一下连队的后勤工作。去年秋天从教导队集训回来后，郭连长带着我们几个干部和战士在营部后边开垦了近四亩菜地，就种了些菜。今年开春，我们又走访聘请了附近的菜农，把开垦出来的菜地又简单地进行了规划，在地里种了茄子、辣椒、西红柿、豆角、黄瓜、洋葱、土豆、西葫芦、芹菜等时令蔬菜。我们连队决定，利用每周六下午擦拭武器以后的时间，组织各班排帮炊事班种菜。行政班每周花费一个小时，在不影响连队日常教育训练工作的前提才下菜地干些农活。这几亩菜地平时的管理都是由炊事班具体负责的。截止目前，土豆、洋葱都已采收过，我们又在那两片地里种上了一茬青菜，现在都收了几茬菜了。再等到伏天来临时，茄子、辣椒、西红柿地都腾出来了，我们计划再种上些胡萝卜、白萝卜、白菜和大葱等菜种。到了秋季，在腾出来的空地上就种上大蒜、菠菜、莴笋等可以过冬的蔬菜，明年开春的青菜就又能赶上趟。这样一来，我们就做到了良性循环。今天中午餐桌上的洋葱、豆角、土豆、芹菜、西红柿、辣椒，还有汤里的青菜，都是我们种出来的，给养员上街就买了些肉、豆腐和豆腐乳等配菜。还有，今年开春后，我们卖来了十头小猪，用剩饭剩菜和剥下来的菜叶再加些青草来喂猪，现在十头猪长势非常好，差不多每头猪都有六七十斤了，到春节前卖掉，一头猪少说也能卖上百拾来块钱，十头猪下来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样的话，既保证了战士吃饱吃好，还有不少节余。师长，我们算了一笔细账，把生产的蔬菜贴补到伙食里，每人每天就能补贴两毛钱。再有，我们在抓好增收节支的同时，严格依照后勤管理制度，狠抓伙食调剂，在节煤、节电、节水上也下些功夫，再加上合理控制经费支出……今天的晚餐我们计划吃豆角馅的肉包子，熬上一大锅绿豆汤，再搞上几个小菜，战士们就能吃饱吃好。平时，战士们训练体力消耗大，他们还都很年轻，还处在长身体的阶段，所以吃饭就是个大问题。我们连队支部达成了共识，有决心保证战士们吃饱吃好，这样又促进了训练质量的提高，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崔师长和高团长始终没有插话，一直在静静地听。罗副连长汇报完，崔师长看了看郭连长，又看看宋司务长，然后平静地说：“这就好。你们还真有办法呀！养猪种菜的目的不是为了节余多少钱，而是要要让战士们吃饱吃好，把这些钱都补贴到战士们的饭碗里是对的，只要战士们吃得好吃得饱，训练才能嗷嗷叫，才能出效率。小罗刚才说得很好，战士们还很年轻，正在长身体，可不能亏了他们啊。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想了不少办法，这一点值得肯定。千万要记住，部队首先是战斗队，是要打仗的，保卫祖国的安全保卫老百姓的安宁保卫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是我们的根本任务。目前，美国苏联对我国已经形成了高压态势，我们解放军部分高炮部队、工程兵部队正在支援越南作战。我们空降兵部队的教育训练任务很重，如果耽误了教育训练，我要拿你们试问。”崔师长又对高团长说：“老高啊，下午吃过饭后咱去看看他们的菜地和猪圈，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我看他们的经验就应该在全师推广开来。下一步你们就着手写出一个经验材料，我再请袁部长来一趟，听一听小郭他们的汇报，也实地查看一下，再拿出个具体意见。总结结束后，我和师常委通个气，让后勤部尽快在你们这儿开一个现场会，把你们的经验在全师推广。你看怎么样？”
“那好啊！小郭他们的确有办法。本来，团里早就想开这个现场会，总结推广小郭他们的好经验好做法，这下好了，全师要开现场会，规格就更高了，我们也省事了嘛。”高团长感激地说。
郭庆来，李长荣、罗保国、宋建强听了崔师长和高团长的话，四个人相互看了看，都默不作声，但心里别提多有高兴了。
“老首长，下午的工作就按计划进行吧？”高团长问。
“对，按计划进行。”崔师长说。
“最近的天很热，体力消耗也大，您休息一会儿。我回团里看看，下午再过来陪您。”高团长说完，走近窗户伸手就要关窗帘。罗保国眼疾手快，见高团长要拉窗帘，赶紧上前帮忙。高团长见状说：“好吧，小罗，你来拉，让首长好好休息一下。”说完，顺手就把电扇的档位从三档调到了五档，电扇叶片的旋转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声响也小多了。随后，五个人一同走出师长的临时办公室。
中午时分外面的空气燥热难耐，知了在树上拼着命地叫着。看来，盛夏真的就要来了。
下午操课的号声刚刚响过，新兵营四个连队以班为单位在宿舍内的床铺间互不干扰地开着班务会，各位班长依据连里的工作安排主要就是一项任务：每个战士要写出个人的总结材料。
接近四点时，郭连长带着第1排排长梁朝阳、第2排长于兴国、第3排长刘建平、第1班长王国强、第4班长唐汉宸、第7班长段毅、第1班新战士秦大山等来到团部会议室。这些来参会的干部和战士，是崔师长午休起来以后从第1排、第2排、第3排各点了两个战士，拢共十个人。在去团部召开座谈会之前，崔师长把打过勾的花名册交给了郭连长，并吩咐他把花名册上打过勾的准时带到团部会议室。会议地点是高团长请示了崔师长后才定下来的。当郭连长带领着九个人走进会议室时，崔师长、高团长、田政委和林如森、党统计、丛林、米胜利、张保良、齐满全几位科长已经在会场上就座了。崔师长坐在军旗下，高团长、田政委和师机关的科长、团机关的股长们已经在会议室的各个桌子后边坐了下来，周营长、张教导员一直等到一连参会人员到来后也和他们一起坐了下来。
会议由崔师长亲自主持。崔师长开门见山地说：“今天下午，我们召开一个座谈会。新战士和连队干部都是我从花名册上点的。这次我带和师机关的几位科长下连，一是来看望新战士，二是想与战士们一起探讨部队未来建设问题。今天这个座谈会是我们几个下连蹲点的第一场会议，之后，我还想和老战士们再谈一谈。为什么要谈？目的就是要找到一条破局之路！目前，美、苏对我国虎视眈眈，具体情况大家都是清楚的。当下，我部正面临着扩编和武器装备更新的重任，为了从容自如应对这一严峻复杂的局面，按照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指示，我们时刻都不能放松教育训练和战备工作。可我们的工作千头万绪，但必须有条不紊地展开，到底应该怎么做？怎样才能做得更好？请大家站在部队建设的高度畅所欲言，大胆发言，不要拘束。谁先说？”崔师长说完就摊开了自己面前的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高团长回过头很快环视了一下自己的部下，最后把目光聚焦到郭庆来的脸上。四目相对，郭庆来自然明白高团长的眼神中的意思。郭庆业清了清嗓子说：“师长，我先说，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小郭，可不是要你抛砖引玉那么简单，我想听听你内心实实在在的想法，可是要真东西的。”见师长既郑重又严肃，郭庆来知道这话的分量。师长这一次带着师机关几个重要岗位上的科长下基层，是师党委和崔师长精心安排的一次重要活动，发言哪敢马虎！他稳了稳情绪，又暗暗地给自己壮了壮胆，说：“……部队建设最核心的问题就是抵御外敌、保卫祖国的尊严和领土完整、保卫人民的胜利果实，实现这一目标的途径就是要通过过硬的政治素质、军事训练和极高的战术素养来实现。听党指挥，是每一个战士、每一个连队乃至每一支部队政治上是否过硬、是否合格的大问题，而战斗力的提高则是要从每一个战士或每一个集体所反映出来的综合素质来衡量与体现，它涵盖了战斗意志、战斗作风、战斗技能以及人与武器装备最佳结合。同时，也包含着对党的无限忠诚、对人民的无限热爱和对敌人的无比仇恨……部队的基础在连队。作为基层连队的主官，把连队建设好，把部队带好，这是连队干部的职责所在。因此，必须把部队建设的着眼点放在基层连队。新兵的基础教育和基础训练是部队建设的关键，关系到部队未来的长远发展，这批新兵的整体素质比较高，接受能力也比较强，这半年，他们打下了坚实的训练基础，每个战士都能熟练使用手中武器，基本上做到了熟知各种武器的性能，操作技能也得到了大幅度提高，身体素质也得到锻炼。在此，我要特别推荐一个人，就是我连第1排第1班的秦大山同志……”郭庆来说着便扭过头看了身后的秦大山一眼，然后他站起来指着秦大山。“师长，这位就是秦大山同志”。崔师长的目光盯着秦大山在看，会场上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秦大山。郭连长接着说：“秦大山生于1950年，今年刚好20岁。1966年就入了党。那年，要不是国家取消了高考招生制度，恐怕他大学也快毕业了。然而，他回乡仅半年时间，乡亲们就选他当了生产队的副队长，在这几年里，是他领着全村人建设家乡改变家乡的面貌，他做了大量的工作。这些都是黄副团长向我们介绍的。入伍以后，他刻苦训练、勤奋学习，我们曾六次组织轻武器和火炮实弹射击打靶，每一次他都能在全连乃至全营名列前茅；刺杀、五百米障碍、负重越野、军体、跳伞等各项训练技术都非常过硬。更可贵的是，训练之余，他还教会了全连人员一套非常实用的擒拿格斗术。他每天学习不止，刻苦钻研《毛泽东军事文选》、《孙子兵法》、《战争论》等古今中外军事名着，写下大量的读书笔记。秦大山有着超强的记忆力、理解力和领悟力。可以说是人才难得。我和李指导员曾私下找他谈过，他对目前部队的教育训练和未来建设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我想请他谈一谈……”
“好啊，那就请秦大山同志说说吧，郭连长已经把你推出来了。”崔师长接过话茬轻松地说。
已经没有退路了！郭连长突然提出让秦大山发言，这是他没有料到的。当然，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可能想到郭庆来会提议让一个新兵首先发言。秦大山想：这可是崔师长亲自主持的座谈会呀，在开场白里师长就讲过，要通过这次座谈，找到一条破局之道，这可是关乎部队建设的大问题，如此庄重严肃的场合，就他这么一个新战士哪里敢信口雌黄胡乱发言！郭连长没有让三位排长或老班长们先发言而是把自己推出来，这决不是郭连长考虑不周，相反，是郭连长对他极大的信任，是对他有底气。既然郭连长隆重地把他推到了前面，那就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秦大山顾不上再思索下去，他知道在座的都在等着他发言，那就只好把平常的所思所想都讲出来。
党科长看着这个还有点稚嫩的秦大山将信将疑，心里想：这个秦大山该不会像赵括一样，是一个志大才疏仅会夸夸其谈说大话而已的胡吹乱放吧？周营长当然知道个中的原由，他没少听过郭庆来和李长荣向他和张教导员汇报过秦大山的事，而他什么也没说。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其实大家都想听一听秦大山到底会怎么说，也到底能有什么高深的见解，也都想见识一下秦大山的能耐到底有多大。崔师长、高团长和田政委的脸上是期待的表情。他迅速看了一眼崔师长，从他的目光中分明看到了老一代军人和一位敬爱的首长对初来乍到的新一辈的期许。
秦大山非常自信地站了起来。
崔师长摆了摆手说：“小秦，坐下发言。我看，后面发言的同志就不要再站起来了，都坐着讲，这样开会气氛会轻松些。小秦，你们郭连长让你带头发言，你就大胆地讲，不要有什么顾虑。”
“是！”秦大山说：“各位首长，我深知郭连长让我首先发言，这是对我的信任。我何德何能？让连长这么看重。我只是一个入伍才半年的新兵，对部队的情况还知之甚少，实在难堪重任，但又不能辜负了连长的信任。首长们还都不了解我，对我有疑问、有顾虑，这是人之常情。首长无非是想问，一个新兵，能提出多少对部队建设有用的见解。可是，我们都知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西汉时，霍去病率部转战千里奇袭匈奴横扫大漠如卷席；三国时，诸葛亮立志匡复汉室六出祁山鞠躬尽瘁死后已；南宋时，岳鹏举力主抗金重整旗鼓戮力同心痛击敌寇收失地。这些有能力有本事的古代人杰就是我小时候心目中的大英雄，他们为国为民洒尽热血，都是我学习的榜样。他们在青少年时期就为国家为民族建立了不朽的功勋。我还知道，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曾经有不少红小鬼、小八路和爱国青年学生毅然决然走出校园走出工厂走出农村参加到革命队伍中来了，他们为共和国的建立抛头颅洒热血，宁可做共和国大厦的基石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苟活。还有我们的师长团长和政委，还有在座的机关领导，不都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参加了革命吗？师长团长政委正是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及抗美援朝作战中为革命立下过赫赫的战功，几位首长都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崇敬和爱戴英雄，立志要学习英雄。今天在这里就我多年来的所学所思谈三点粗浅的看法，不妥之处，还请首长们批评指正。”
崔师长说：“小秦，听了你这几句简短的发言，我知道你是一个情系祖国和人民、一个心胸坦荡光明磊落的人，也是一个知识广博有见识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后生可畏啊！大胆讲，放松讲，我和几位科长就是来基层与大家交心谈心的。”崔师长的一席话，让会场上的气氛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