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更得去，”暗影之刃忽然开口，声音难得严肃，“会长，我以前觉得打游戏就是为了爽。但现在……如果咱们真的能救那些被困的意识，这游戏打得值。”
一箭穿云点头：“算我一个。老子这辈子没干过啥大事，拯救世界听起来挺酷。”
老王咧嘴：“我就想看看，骑龙能不能飞到外太空。”
众人都笑了，气氛轻松了些。
“好，”王一瑶站起身，“双线作战计划，正式启动。”
她调出作战面板：
“游戏线，代号‘深渊行动’。目标：五天后虚空回廊开启，我们九人队进入，寻找裂缝核心并封印。准备工作：全员完成龙族试炼，获得坐骑；熟悉三件龙族装备；特训空间感知和团队配合。”
“现实线，代号‘清道夫行动’。目标：与龙盾公司合作，利用游戏内定位，逐个清除观察者前哨站。准备工作：夜莺负责审讯俘虏，获取情报；付豪负责商业层面施压，切断保守派在地球的资金链；白衣渡江负责信息战，监控网络异常。”
她环视众人：“两条线，同样重要。游戏里失败，现实崩坏；现实里失败，游戏白打。咱们没有退路。”
“明白！”
散会后，王一瑶独自登上瑶光城城墙。
付豪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茶。
“想什么呢？”他问。
“想那些碎片里的意识，”王一瑶轻声说，“付豪，你说……如果咱们失败了，会不会也变成那样的碎片？困在虚无里，永远出不去？”
“不会。”付豪握住她的手，“因为我们会赢。”
“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付豪看向夜空，“是没得选。赢了，地球文明活，那些意识也许能得救。输了，大家一起完蛋。所以必须赢，哪怕赌上一切。”
王一瑶靠在他肩上。
星空璀璨，瑶光城的灯火在脚下蔓延。
这座城，这些兄弟，这个男人，还有那个等待救援的世界。
都是她必须赢的理由。
“对了，”付豪想起什么，“夜莺刚才传来消息，俘虏开口了。他们交代了另外两个前哨站的位置，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情报。”
“什么？”
“保守派在地球的最高负责人，代号‘监督者’，就在国内。而且，他可能也在玩《神域纪元》——用的，是某个大公会高层的账号。”
王一瑶眼神一凛。
“哪个公会？”
“俘虏不知道具体Id，但说……监督者擅长‘操控人心，暗中布局’，在游戏里地位很高。”
擅长操控人心，暗中布局，地位很高。
王一瑶脑子里闪过几个人选：帝王心术？永恒国度的军师？还是……其他大公会的会长？
“让渡江查，”她说，“所有大公会高层，近半年行为异常、突然崛起、或者现实中身份神秘的，全部筛查一遍。”
“已经在查了。”
两人沉默。
夜风吹过，城墙上的龙形浮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敌人在暗处，在游戏里，在现实中。
但至少现在，他们有了方向。
双线作战，已经开始。
接下来，每一步，都是生死棋。
虚空回廊开启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不是地震那种物理抖动，是空间的“颤抖”——瑶光城的城墙发出嗡鸣，空气泛起水波状的涟漪，连光线都开始扭曲变形。
“来了！”王一瑶站在龙语祭坛前，握紧手中的【月神之吻】。
九人队全员到齐，每个人都完成了龙族试炼——暗影之刃胯下是一头影龙，能融入阴影。
一箭穿云的坐骑是风暴龙翼兽，速度快得像闪电；老王最夸张，选了头熔岩巨龙，说“打架打不过就一屁股坐死对方”。
“检查装备，”付豪的声音在队伍频道响起，“龙鳞甲、龙翼、龙牙戒，都戴好。虚空回廊里的死亡……可能不是游戏里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收起玩笑表情。
金鳞警告过：裂缝核心处的虚无，能侵蚀意识。
如果在回廊里“死”得太彻底，现实中的意识也可能受损。
“最后确认一遍战术，”王一瑶调出三维地图，“进入回廊后，我们会随机出现在‘碎片区’。第一阶段目标：找到‘时之龙’留下的痕迹，顺着痕迹找到核心区。记住，不要碰任何碎片，不要回应任何呼唤。”
“明白！”
天空中的裂缝越来越大，漆黑的旋涡中央，露出一条泛着紫光的通道。
“走！”
九人队同时起飞，冲进通道。
失重感，旋转感。
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又像掉进无底深渊。
王一瑶努力保持意识清醒，她能感觉到周围有无数“东西”擦身而过——不是实体，是信息碎片，是记忆残片，是文明的回响。
“我看到……好多城市在燃烧……”暗影之刃的声音在频道里颤抖。
“我看到我奶奶……她不是十年前就去世了吗？”一箭穿云声音哽咽。
“都别信！”王一瑶大喝，“那是虚无制造的幻觉！集中精神，跟着我！”
她激活空间感知，在混乱的碎片流中寻找“稳定”的路径。就像在湍急的河流中找礁石，一步踏错就会被冲走。
十分钟后，失重感消失。
九人队落地——如果那能算“地”的话。
他们站在一片悬浮的平台上，平台由半透明的晶体构成，下面是无尽的黑暗。
周围漂浮着大大小小的碎片，每一片都像镜子，映照出不同的世界：
一片碎片里，某个星球上的类人生物正在举行庆典，下一秒就被从天而降的黑色触须吞噬。
另一片碎片，科技高度发达的文明启动了“维度护盾”，但护盾像玻璃一样碎裂。
还有一片……是地球。
2012年，玛雅预言的世界末日那天。
碎片里，地球安然无恙，但王一瑶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很小，小到只有卫星能拍到。
“那是……裂缝第一次出现的时间？”付豪盯着那片碎片。
“应该是，”白衣渡江记录数据，“奥罗拉文明开始观测地球的时间点，确实在2012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