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个工作,她有什么不敢的。”赵蕊觉得能理解。
现在找工作本来就很难,尤其是像她们这种坐办公室的,既要拼关系又要有本事。
虽然造假风险很高,但胜算却大,回报也高。
王秀是个胆小的,她摇头叹息。
这辈子她是都不能理解丁芙蓉的做法。
赵蕊正准备坐到位置上继续工作,丁芙蓉冷不丁的走到了她面前,恶毒的双眼紧紧盯着她,“贱人,你一定很得意吧!”
赵蕊:??
她实在不懂丁芙蓉说话的逻辑,从头到尾都是她来和她争斗,她说过什么吗?
现在怎么又指责她得意了?
而且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别装出这副什么都和你没关系的样子!”丁芙蓉就是很讨厌赵蕊这点,总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其实背地里什么都要!
这种人最恶心了!
“你自己造假文凭,和我有什么关系?”赵蕊怼了回去。
“那为什么之前公司没有查,反而现在查?”丁芙蓉面目狰狞,“是不是你昨晚在傅总面前说了我许多坏话,他才这么对我?”
赵蕊皱眉,“随便你怎么说吧,请你赶紧离开。”
“贱人,你就等着瞧吧!这件事没完!”
留下这句话头,丁芙蓉胡乱收拾了几样自己的东西走了。
“神经病!”王秀看着丁芙蓉的背影狠狠骂了一句,“赵蕊,你别放在心上,这种人就是脑子有问题!”
一个小学毕业的人,还敢在单位里对她们耀武扬威的,想想心里就窝火。
“我没事。”赵蕊笑笑。
“你别说,她走了,我觉得办公室的空气就清净了不少。”王秀吐吐舌头,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有这么夸张吗?”赵蕊失笑。
下班后,李金桂和赵大福还没到家属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胡月蓉尖利的嗓音。
两人对视一眼,都加快了脚步。
院子里,胡月蓉倚在门框上对着赵花花,阴阳怪气道:“原来你躲在这儿呢!赵花花,我说你也太自私了点,闹了那么大的时候,就啥也不管跑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家替你受了多少人家的白眼!”
她是真没想到赵花花竟然一直住在赵家二房这边。
那位叫李金桂的婶子也真是的,对赵花花一个离异还流过产的侄女这么好做什么?她可是赵利的媳妇,也没见她主动喊她来住一段时间。
赵花花现在有两处地方住,还有一处地方是在田刚家旁边,她租了个小房子。
如果在外面忙的太晚了,一个人回来不安全,她就和田刚一道回去,住在那个小房子里面。
昨天她就没回来,没想到今天回来,就碰到了胡月蓉。
胡月蓉来的事情,还没人来得及告诉她。
她有点错愕,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嫂,你说什么?”
平时在老家的时候,二嫂虽然和她不亲近,但也从不会说这些东西。
“我说你自私!都嫁人了,还要搞出那种事情,连孩子都不要,你还算个女人吗?”胡月蓉眼里全是嫉妒。
当初赵花花离开的时候,她本以为这小姑子肯定过的特别惨。
一个离婚流产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可今天一看到赵花花,不仅过的不惨,反而还显得很洋气,比当初在村里看着还年轻。
这身上穿的大衣,脚上穿的皮鞋,都是她从没见过的。
可是凭什么呢?
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应该过的很惨才是,为什么能过的比她这种良家妇女还要好?
想到这里,胡月蓉继续讥讽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过的潇洒,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爸妈,他们在村里现在都抬不起头了,就是因为你干的那些事。
人家都说你赵花花心狠,说你爸妈太纵容你了,男人有点花花肠子怎么了,女人就该忍着点,这日子不都是这么过的吗?”
因为后来姓郑的和他妈又去闹了几次,还在赵家门口下跪,村里的确有人这么说赵花花。
赵花花被她说的脸色涨红。
这些话,她不用听谁说也能猜到村里肯定有人这么说她,爸妈替她承受了许多。
可赵花花骨子里也有赵家人的倔强,自从她做了选择之后,她就再没在乎过这些,她知道,只有她把自己的人生过好,才能彻底堵住那些人的嘴。
胡月蓉身为她的家人,却用这些话来伤害她,她可以确定,她对自己的恶意很大。
良好的教养让她紧抿着嘴唇,不是不想回击,而是怕回击了之后,她二哥夹在中间难做。
“我看你爸妈是太纵容你了!养成你这个性子,还敢让你长大,早就应该在尿桶里淹死!”一声怒喝从门口传来,李金桂推着自行车,黑着脸看着胡月蓉,“你嘴巴里今天是吃屎了,在这里喷粪?改明我倒要给赵利介绍点其他对象看看你会不会忍着!”
她本来是不想发火的,可胡月蓉这人真是不知道收敛。
知道花花老实还把她当一家人,她就骂的越来越难听。
胡月蓉没想到会被李金桂听到这些,被喷的脸色一阵发白。
她再混不吝也不敢对着李金桂说什么胡话,反而有点怕这个叔婶。
“你怎么有脸说花花的?你自己的孩子呢?”李金桂今天是一点也不想忍了,“你把你孩子丢给你妈,你真以为你妈是什么好人啊?这么冷的天,她不给小妮子穿衣服,让她在地上爬,也不给她吃东西,让小妮子饿的抠土吃,这就是你们这家人人干出来的龌龊事!”
她边说边观察胡月蓉的表情,就是想印证自己的猜想对不对。
如果这人真的起了不要小妮子的心思,她一定得告诉赵利。
“孩子呢?”胡月蓉有点急了。
她让她妈带,是要让她帮忙弄掉孩子的,现在咋被人发现这些了?
“你还知道关心孩子呢?”李金桂翻了个白眼。
胡月蓉被李金桂说的心惊胆战的,又很心虚,嘴巴嗫嚅道:“婶子,她毕竟是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