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驱散了沙滩上最后一丝寒意。简单的吃过一些烤鱼干后,陈小凡站起了身:“我们过去看看。” 他说。林潇潇、赵雅、苏念汐、苏瑶,以及神情依旧有些拘谨的王月和刘莉,都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七人,朝着昨晚那片喧嚣的营地走去。
还没等他们走近,一个人影,就从营地里,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是刘健。他跑到陈小凡面前,喘着粗气,脸上是一种混杂着恐惧和解脱的复杂表情:“陈…… 陈先生……” 他喘息着说道,“出…… 出事了……”
“说。” 陈小凡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李国栋他们………… 还有那个昏死过去的李四……” 刘健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在发抖,“连…… 连同那个一直没醒的王猛一起…… 六个人…… 昨晚…… 昨晚都被……”“被他们…… 丢进海里了。”
跟在陈小凡身后的六个女孩,听到这话,脸色都是一变。苏瑶更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姐姐苏念汐的衣角。陈小凡,却只是点了点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是他们自己动的手?”
“是…… 是的。” 刘健连忙点头,“您…… 您走了以后,大家的情绪就失控了…… 先是那个吴大叔的儿子…… 然后是好几个被打过的人…… 最后…… 最后所有人都……”“我…… 我拦不住……”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后怕。
“你不用拦。” 陈小凡平静地说道,“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刘健,迈开脚步,继续朝营地走去。
营地里,幸存者们看到陈小凡过来,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的眼神,比昨天更加复杂。有敬畏,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 依赖。他们自动地,围了上来,将陈小凡和六个女孩,围在了中间。
陈小凡环视了一圈:“排队。” 他只说了两个字。人群,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熟练地,排成了一条队伍。老人和孩子,依旧站在最前面。
陈小凡将昨天剩下的鱼干和贝壳肉,拿了出来,又拿出了一大包东西。是压缩饼干。看起来,至少有四五十块。“昨天剩下的食物不多了。” 陈小凡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所以,今天,先给每个人发一块这个。” 他拿起一块压缩饼干,“吃了能顶半天。”
他先是给排在最前面的一个孩子,递过去一块饼干,和一小份鱼干。然后,是老人,女人,男人…… 每一个人,都分到了一份。
“陈…… 陈先生……” 一个领到饼干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昨天…… 好像没看到有这么多饼干啊…… 这…… 这是从哪里来的?”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这也是他们心里的疑问。陈小凡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这是我的事。” 他淡淡地回答,“你们只需要知道,跟着我,就不会饿死。”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话里的自信,却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
等所有人都分到了食物,陈小凡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他先是扫视了一遍面前这些茫然的幸存者,继续说道:“人不能总是靠别人。从今天开始,这个营地,需要有新的规矩。”“所有人,都要干活。” 他看向赵雅和林潇潇,沉声说道:“雅姐,潇潇,营地里最重要的食物和水源,就要辛苦你们两个了。以后,这里的后勤管理和物资分配,都交给你们负责,我相信你们能做到绝对的公平。”
“放心吧,小凡。” 赵雅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保证,会把每一份食物,都公平地交到需要的人手上。”
林潇潇也干脆地应道:“没问题,交给我们。”
陈小凡安心地点了点头,这才转向刘健:“刘健。”
“到!陈先生!” 刘健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身体。
“你,以后就负责协助雅姐,帮她处理一些杂事,比如统计人数,搬运东西,维持秩序。”“你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保证完成任务!” 刘健激动得脸都红了。
接着,陈小凡的目光,落在了苏念汐的身上,眼神里,是全然的倚重:“念汐,你是医生。这里的人,身体状况都很差,医疗方面,就要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 苏念汐温柔而坚定地回应。她主动向前一步,对着幸存者们说道:“我是外科医生苏念汐。等一下,我会给每个人,都做一个简单的身体检查。大家谁要是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伤,都可以来找我。” 她的声音,像春风一样,抚慰了在场许多人不安的心。
安排好一切,一个全新的,以陈小凡为绝对核心,几位女主各司其职的团队雏形,就这样建立了起来。幸存者们的脸上,不再是昨天的麻木和仇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秩序重建后的安定,和对未来的,一丝微弱的希望。
陈小凡看了看天色:“我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已经不够我们晚上吃的了。” 他对着众人平静地说道,“我需要去树林外围看看,看看能不能猎到什么猎物。”
他的话,让刚刚安定下来的人群又起了一丝小小的骚动。树林,在他们眼中,是未知和危险的代名词。
“那我呢?我呢?!”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这时响了起来。苏瑶挤上前来,拉住了陈小凡的胳膊,那姿态,自然而亲昵:“小凡哥,你都给她们安排任务了,我干什么呀?”
陈小凡看着她,有些无奈:“你?你就待在营地里,跟你姐姐在一起。”
“我不要!” 苏瑶立刻反驳,“在营地里多无聊啊!你不是说要去打猎吗?带我一起去!带我一起去嘛!” 她摇着陈小凡的胳膊,使出了惯用的撒娇招数,“我保证不给你添乱!我还可以帮你拿东西呢!好不好嘛?”
陈小凡只觉得有些头疼,对于这个小丫头的纠缠,他实在没什么好办法:“不行,太危险了。” 他板着脸拒绝。
“我不怕危险!有你在,能有什么危险啊?” 苏瑶不依不饶。
陈小凡看着她那副 “你不答应我就捣乱” 的无赖模样,终于没辙了,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好,怕了你了。但你必须保证,一切都要听我的指挥。”
“耶!太好了!” 苏瑶的目的达成,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完全没在意陈小凡语气里的无奈,“我保证!你说一,我绝不说二!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看着这一幕,旁边的林潇潇和苏念汐,都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无奈笑容。而赵雅,则是温柔地看着他们,心中一片温暖。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苏瑶已经迫不及待了。
“嗯。” 陈小凡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林潇潇:“潇潇,营地就交给你了。”
林潇潇心领神会,沉声应道:“放心。”
安排好一切,陈小凡便不再停留:“走了。” 他对苏瑶说了一声,便率先,朝着小树林,大步走去。
“来啦来啦!” 苏瑶兴奋地应了一声,像一只快活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
在幸存者,充满希望和期待的注视下,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丛林的边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