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祖目光中的渴望灼热如火,熨过陆离的每一寸肌肤。她没有闪躲,反而迎着他迫人的视线,用指尖轻佻地托起他的下巴,唇角勾着一抹混杂挑衅与玩味的笑。
“要我?”她微微倾身,温热的呼吸几乎与他缠绕,“那你了解过……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吗?”
话音未落,指尖便传来细微的刺痛——关祖竟低头含住了她的手指,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研磨着指甲边缘,如同在品尝一道精致的点心。湿热的触感让她指尖微微一颤。
“你是我连做梦都会反复梦见的人……”他抬起头,声音含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眼底笑意深沉,“是我最美丽、最疯狂的天使投资人。我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他的目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一瞬的怔忡与所有细微反应都牢牢锁住,声音充满了诱哄般的魔力:“至于其他……你会让我玩得很开心的,不是吗?”
陆离指尖的刺痛感尚未消退,反而因他话语里的笃定而愈发清晰。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像在暗夜里骤然绽放的曼陀罗,美丽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她没有抽回手,反而用被关祖轻咬住的指尖,暧昧地蹭了蹭他的下唇。
“当然,”她的声音慵懒得像裹了蜜“我亲爱的‘玩家’……我怎么会拒绝一个,像你这样了解我、甚至……痴迷于我罪孽的完美同伴呢?”
她的应允让关祖眼底瞬间迸发出极致明亮的光,但那光芒尚未完全绽开,便被陆离接下来的话冻结、扭曲。
“不过……”她微微偏头,眼神纯真又残忍,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规则“游戏玩家不会只有你,你当然可以加入,但这里……”她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点了点关祖的胸口“只能有我一个,而我这里……”
她的目光掠过他,投向未知的远方,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掠夺性。
“还为其他有趣的‘玩家’,留着位置。”
刹那间,关祖脸上的笑意凝固了。那双原本盛满势在必得的眼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黯下去,翻涌起偏执的黑色旋涡。他猛地收紧手臂,将陆离更深地勒进自己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骼。
“可以。”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笑意“你当然可以做你喜欢的事……只要你确信,”他俯身,温热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如同恶魔低语“他们能完好无损地……陪你玩到最后。”
“毕竟……”他抬起头,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眼神却偏执得令人心惊胆战,“能真正配得上你的‘游戏玩家’,自始至终,都只会是我一个。我会用事实向你证明的,我的天使。”
一抹真切的笑意终于攀上陆离的唇角。这才有趣,不是吗?
上一世她活得像个失败的棋子,而这一世,命运给了她一张不一样的棋盘,让她变成了棋手。
她的沉默却让关祖极度不爽,腰上的大手微微用力,紧接着温热的触感就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这并非一个温柔的吻,而更像是一场宣告所有权的仪式,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
他的唇瓣微凉,却瞬间点燃了陆离皮肤下的火焰,他没有闭上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近乎疯狂的迷恋与势在必得的暗芒,紧紧锁着她的视线,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直直看入她的灵魂深处。
陆离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并非源于抗拒,而是一种久违的、带着兴奋的战栗。
她放松下来,带着一丝审视般的从容,微微仰头回应了这个吻。她的回应并非热烈,却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默许与试探,仿佛在评估这件武器的锋利程度。
一吻方毕,关祖稍稍退开,两人呼吸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暧昧气息。他的拇指抚过她在灯光下更加水润的唇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餍足却又更加饥渴的意味:
“盖章认证。”他低笑,气息灼热,“从现在起,我们就绑定了。”
陆离轻轻笑了,笑容里没有半分沉溺,反而清醒得令人心惊,她伸手,指尖轻轻点住他的心口。
“记住你答应我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向我证明你的价值,有资格成为这场游戏的最后胜利者……”
她顿了顿,眼神掠过一抹冰冷的魅惑。
“否则……在我这里,你将不会是我的‘玩家’而是玩具……”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关祖最偏执的神经。他眼底的疯狂骤然凝聚,搂在她腰际的手臂瞬间收紧,几乎要将她揉碎。但他脸上却绽开一个更加灿烂却也更加危险的笑容。
“很好!”他几乎是咬着牙,却又兴奋地承诺“我会成为最终赢家,我们可以走着瞧!”
另一边,刚走出酒吧的陈泰龙猛地挣开左右搀扶他的洪兴马仔,脚步趔趄却气势汹汹地一把攥住太子的衣领,眼中布满血丝,酒气混着戾气扑面而来。
“甘子泰!你他m的什么意思?!”他几乎将脸怼到太子面前,“洪兴现在是不是瞧不起我们洪泰?别人在我头上拉屎,你就在旁边看戏?这就是蒋天生教你们做事的规矩?!”
太子眼神一冷,手臂一振,一股巧劲瞬间震开了陈泰龙的手,陈泰龙收势不住,踉跄几步差点栽倒在地。
“陈泰龙”太子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扯歪的衣领,语气轻蔑得像弹掉灰尘,“洪兴给你老豆陈眉留面子,才叫你一声‘太子’。不然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洪兴的地盘扯虎皮当大旗?还敢命令我洪兴的渣fit人做事!”
他上前半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表情扭曲的陈泰龙,目光如刀。
“就算当废物,也要有废物的自觉。别总用你那个灌满酒精的脑子给你老豆惹祸。他愿意给你擦屁股,我们洪兴没这个闲工夫。”
太子说完,懒得再多看一眼,转身带着手下离开,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话我说尽,以后别让我在尖沙咀看见你。否则,发生什么我概不保证。”
陈泰龙的小弟慌忙上前要扶,却被他反手几个耳光狠狠扇开,接着又发疯似的连踹数脚。
“丢你老母!甘子泰!冚家铲!”他指着太子消失的方向,状若疯癫地嘶吼,“一个个都敢看不起我?好!我就让你们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