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井仁从入定的状态中睁开眼,神色有些疲惫。
他将环绕在身边的苦无收起,放回忍具包里。这几天的苦修,成果寥寥。他对飞雷神标记的感知,依旧隔着一层毛玻璃,看得见轮廓,却摸不着实体。
这种感觉很糟糕,像是答案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真树看到他终于结束了这种古怪的修行,给他递上一杯温水。
“怎么样?”
井仁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摇摇头:“不行,还是差了点东西。”
他靠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为什么要追求一步到位呢?飞雷神的本质是空间坐标,是独一无二的锚点。苦无是死物,而他最擅长感知的,是生命,是精神。
一个念头从他脑中划过。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真树身上。
真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问道:“怎么了?”
“我有个新的想法,”井仁坐直了身体,“也许能帮我突破飞雷神的第一阶段。”
“什么想法?”
“让我……在你身上做一个标记。”
真树端着水杯的手停在半空,她看着井仁,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什么??”
“就是飞雷神的术式标记,”井仁解释道,“苦无是死物,感知起来总有隔阂。但你不一样,你是我最熟悉的人。如果在你身上留下坐标,我或许能更清晰地感知到它的存在。”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但真树总觉得哪里不对。把一个术式刻在身上,听着就很奇怪。
井仁看出了她的犹豫,继续说道:“我连标记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真树是猪】。”
“你找打啊?”真树的脸颊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开个玩笑,”井仁立刻改口,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说真的,我需要一个我绝对在意的坐标,这样精神才能百分之百集中。只有在最亲近的人身上,感知才会最清晰。”
他看着真树的眼睛,语气诚恳:“你也不想我一直学不会飞雷神吧?”
这句话击中了真树的软肋。她沉默了。她当然希望井仁能变得更强。
“那……那标记会一直在吗??”
“放心,”井仁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又没人能看到。除非哪天你和你那两个好闺蜜,一起去泡温泉!”
真树的脸更热了,她伸出手推开井仁凑过来的脸。
“……好吧。”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得到许可,井仁立刻行动起来。他拉着真树的手,让她在沙发上坐好。
“标记在哪里?”真树有些紧张。
“别动,我找个好地方。”井仁的手在她腰侧的衣服上比划着,最终停在了她腹部一侧。
“就这里吧,方便。”
他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了点,真树的身体僵了一下。井仁调动查克拉,指尖亮起微光,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衣摆,将带着术式的查克拉印了上去。
一股微凉的触感传来,真树低头看去,一个繁复而小巧的术式出现在她的皮肤上,正是【真树是猪】那四个字。
她抬头瞪了井仁一眼。
井仁嘿嘿一笑,立刻抬手,用查克拉将那四个字抹去,重新刻印上一个熟悉的术式——【忍心之舞】。
“好了,这回是真的了。”他满意地拍了拍手。
真树拉下衣服,感觉那个位置的皮肤还残留着一丝异样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井仁没有再抱着苦无发呆。他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家里,闭着眼睛,像是在感知着什么。
而真树则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清晨,井仁“看”着她离开家,去了父母的餐馆。他能感知到坐标的移动,虽然还有些模糊,但比起之前感知苦无,已经清晰了太多。
上午,坐标移动到了训练场。井仁通过山中一族的秘术,将自己的感知延伸过去。她在修行。
中午,坐标回到了家中。
下午,坐标又动了。这一次,它和另外两个熟悉的气息汇合在一起,在商业街上缓慢移动。是红和琳。
傍晚,坐标再次回到训练场,进行短暂的修行后,才返回家中。
井仁在客厅里,睁开了眼睛。
他清晰地感知到了真树一整天的行动轨迹。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漆黑的房间里,点亮了一盏属于自己的灯。无论灯移动到哪里,他都能准确地知道它的方位。
他伸出手,对着空气,集中精神。
下一刻,他感受到了,那道连接着他和真树坐标之间的、无形的线。它不再模糊,不再遥远,而是变得坚韧、清晰。
他成功了。
井仁站起身,走到正在整理卷轴的真树身边。
“怎么了?”真树抬头问。
井仁没有说话,只是拉起她的手,将自己的查克拉渡过去。
真树感觉腹侧的那个标记微微发热,随后,上面的术式形态发生了变化。真树发现【忍心之舞】那几个字,又变回了【真树是猪】。
她抬头,正对上井仁那带着笑意的脸。
“你!”
井仁笑着躲开她挥来的拳头,心情格外舒畅。
……
在井仁为自己的修行突破而高兴时,卡卡西也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火影办公室内。
波风水门看着面前的旗木朔茂,这位独立暗部【银瞬】的部长,他的右手还缠着绷带,那是上次与面具男交战时留下的伤。
“朔茂前辈,纲手大人已经看过了你的伤势报告。”水门开口道,“她说,配合大蛇丸对白绝细胞、初代细胞的研究成果,有九成的把握能让你的手臂彻底复原。”
白牙的神色动了动。自从受伤以来,他的右手就无法再进行高强度的战斗,这对一个忍者而言是致命的。
“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休养。”水门继续说道,“暗部的工作,我会暂时交给其他人负责。你的任务,就是恢复到最佳状态。”
“水门,谢谢了。”白牙微微颔首。
从火影大楼出来,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卡卡西在楼下等着她,看到他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父亲。”
“走吧,回家。”白牙的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但卡卡西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一些。
纲手的回归,不仅给自来也带来了希望,也让笼罩在他们家许久的阴云,散去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