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色瓷展示区的中央,立着一座半人高的青瓷祭台——祭台通体是淡青色瓷质,表面刻着“土、釉、火、形、纹”五个篆体大字,每个字下方都有一个凹槽,形状刚好与五件信物匹配。夏野捧着从收纳盒里取出的信物,看着祭台上的字迹:“从一开始找到的瓷土残片,到最后拿到的雕花刀,每件信物都对应制瓷的一步,现在该让它们回到各自的‘归宿’了。”
众人围在祭台旁,按制瓷流程依次归位信物。张岚先拿起那块带着淡青釉色的瓷土残片,对准“土”字凹槽轻轻放入——残片刚接触凹槽,就泛起一圈淡白光,与祭台的青色交织,“这是一切的起点,没有好土,再精湛的手艺也没用。”她轻声说,指尖拂过残片边缘。
接着,赵晓捧着老窑主的调釉勺,勺柄“青岚”二字朝上,稳稳嵌入“釉”字凹槽——竹勺与凹槽严丝合缝,瞬间亮起一圈粉青光,“调釉是给瓷上色的步骤,就像给画填色,缺了它,瓷就少了灵魂。”她想起之前调秘色釉时的专注,眼里满是温柔。
陈凯握着瓷制窑火令牌,令牌上的火焰纹样正对祭台中央,放入“火”字凹槽的瞬间,凹槽爆发出一圈橙红光,像真的有窑火在燃烧,“火是成瓷的关键,温与时都得刚好,差一点都不行。”他想起扳动控火台拉杆时的紧张,忍不住笑了。
林默则拿起梅瓶器型模板,将标着尺寸的一面朝上,嵌入“形”字凹槽——模板刚放稳,就亮起一圈深青光,勾勒出梅瓶的轮廓,“形准了瓷才好看,就像人要有端正的姿态,不能歪歪扭扭。”他对照着祭台上的纹路,确认模板完全归位。
最后,夏野拿起青瓷雕花刀,刀头的缠枝莲纹对准“纹”字凹槽里的花纹刻痕,轻轻放入——雕花刀刚接触凹槽,五圈光芒突然汇聚,在祭台上方形成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中,渐渐浮现出一段影像:老窑主穿着蓝色布衫,正坐在瓷土坊揉泥,阳光透过天窗落在他身上,他一边揉泥一边念叨:“制瓷要用心,每一步都不能急,就像守着老伙计,得有耐心……”
影像里,老窑主调釉、控火、塑形、雕花,每一步都和众人之前的操作一模一样,最后,他捧着烧好的秘色瓷梅瓶,对着镜头笑着说:“要是有人能按我的步骤找到信物、烧出瓷,那青岚窑的传承,就真的续上了……”
影像渐渐消散,祭台上的金光却依旧温暖。阿砚站在祭台前,眼眶泛红:“这是爷爷晚年拍的影像,他说要留给能解开谜题的人,没想到真的有人能看到。”他伸手抚摸祭台上的凹槽,像是在触摸爷爷的温度。
张岚看着依旧泛光的信物,轻声说:“这些信物不仅是线索,更是爷爷的传承心意——土是根基,釉是色彩,火是力量,形是规矩,纹是美感,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制瓷技艺,也是完整的传承。”
阳光透过展示区的天窗,落在祭台的金光上,与秘色瓷梅瓶的釉色交织。众人围在祭台旁,都明白五件信物的归位,不仅是完成了老窑主的心愿,更接过了青岚古窑的传承接力棒,而这份传承,会在他们手中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