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火台的铜制托盘上,完整的测温锥泛着淡青微光,旁侧压着一张泛黄的窑火记录表,字迹是老窑主特有的工整:“文火1时、中火2时、武火1时”。夏野翻开制瓷手札,“时与温合,方得瓷魂”的补注恰好与记录表呼应,他指着控火台侧面新显现的圆形时间转盘:“之前只调了温度,现在要按‘温与时’的对应关系,调整每个窑火阶段的时长,才能触发线索。”
转盘边缘刻着“0.5时、1时、1.5时、2时”四个刻度,每个刻度对应一根窑火拉杆的位置。林默对照记录表和测温锥上的温度值,很快理清对应关系:“文火500c对应1时,中火1200c对应2时,武火1380c对应1时,顺序和之前控火一样,先文火再中火最后武火,只是多了时长调整。”
陈凯主动上前,先将文火拉杆扳至500c刻度,再转动对应时间转盘至“1时”——刚对准刻度,测温锥上500c的红线就开始缓慢闪烁,像在计时般,每闪烁一下,转盘旁的小灯就亮一盏。“有反应了!”他兴奋地喊,“等小灯全亮,应该就代表时长‘达标’了。”
众人屏息等待,直到文火对应的三盏小灯全亮,测温锥的红线稳定成常光,陈凯才继续调整中火——将拉杆扳至1200c,转盘转至“2时”,这次需要等六盏小灯全亮,耗时比文火久了一倍。张岚盯着测温锥,突然发现锥身的橙光比之前更亮:“温度和时长匹配时,测温锥的光芒会变强,看来老窑主是用这种方式确认‘时温合一’。”
最后调整武火时,众人更谨慎了——武火1380c是成瓷关键,时长却只需1时。陈凯慢慢扳动拉杆,确保温度精准停在1380c,再将转盘转至“1时”,看着三盏小灯依次亮起。当最后一盏小灯亮起的瞬间,测温锥的红、橙、黄三色光突然汇聚,在控火台表面投射出一行青光:“图谱缺页在釉料间陶罐下”。
“终于找到缺页的线索了!”赵晓立刻往釉料间跑,众人紧随其后。釉料间的大陶罐就摆在木架旁,之前调釉时只注意到罐内的釉色沉淀,没发现罐底有玄机。陈凯蹲下身,试着轻轻推动陶罐——陶罐竟能缓慢转动,转了半圈后,罐底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张折叠的纸,正是图谱缺失的“窑火时长”章节。
展开缺页,上面详细写着“文火烘坯1时,去水分;中火炼釉2时,促融合;武火成瓷1时,定釉色”,旁边还有老窑主的红笔批注:“时多则瓷裂,时少则釉生,唯守时守温,方得秘色”。阿砚捧着完整的图谱,眼眶泛红:“爷爷这辈子最看重‘守时’,他总说烧瓷和做人一样,急不得也慢不得。”
夏野将缺页与之前的半张图谱拼合,完整的《青岚窑秘色瓷烧制图谱》终于呈现在众人眼前。“现在图谱齐了,下一步就是按步骤烧制出秘色瓷,完成老窑主的心愿。”他看着图谱上的步骤,“接下来要去瓷土坊塑形,用梅瓶模板捏出坯体,再用雕花刀刻纹,最后进窑烧制。”
阳光透过釉料间的小窗,落在完整的图谱上,字迹与青光交织。众人握着图谱,都明白这场关于青瓷传承的解谜之旅,即将迎来最关键的烧制环节,而秘色瓷重见天日的时刻,也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