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青岚古窑的木门,一股混着窑灰与高岭土的温润气息扑面而来——依山而建的瓷土坊里,靠墙堆着两堆原料:左边是雪白色的高岭土,颗粒细腻如粉;右边是浅灰色的瓷石,块头虽大却透着温润光泽。中央的木架上摆着一张老式杆秤,秤砣挂着锈迹,秤杆上的刻度却清晰可辨,旁边的青石揉泥板光溜溜的,显然是老窑主生前常用的物件。
“这是爷爷留下的制瓷手札,你们要找的线索,都在里面。”阿砚捧着一本泛黄的线装手札走过来,书页边缘有些磨损,封面上“青岚窑制瓷录”五个字却依旧清晰。他翻开第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迹:“爷爷写了‘制瓷先辨土,高岭三成,瓷石七成,土匀则基稳,首件信物藏于土中’,看来第一步,是要按比例配好瓷土。”
夏野接过手札,仔细打量着原料堆:“三成高岭土,七成瓷石,也就是高岭土占30%,瓷石占70%。旁边有杆秤,应该是要先称重再混合。陈凯,你力气大,帮忙搬原料;林默,你记一下刻度,别弄错比例。”
陈凯撸起袖子,先将空陶盆放在秤盘上,林默调整秤砣,记下“陶盆重2斤”。接着,陈凯拿起小铲子,往盆里加高岭土——杆秤的刻度慢慢上扬,林默盯着秤星:“高岭土要30%,咱们按总重10斤算,高岭土得加3斤,减去陶盆的2斤,现在加1斤就行!”陈凯立刻停手,将秤砣移到对应刻度,果然刚好平衡。
随后加瓷石时,众人更谨慎了——瓷石块头大,陈凯先敲碎几块小的,再慢慢往盆里加,林默一边看秤一边提醒:“瓷石要7斤,现在加了5斤,还得再来2斤!”直到秤杆再次平稳,盆里的高岭土与瓷石终于按“3:7”的比例配齐,雪白色与浅灰色交织,像揉碎的云混着细沙。
“爷爷说‘土匀则基稳’,得把两种原料搅和均匀才行。”张岚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原料,“高岭土细,瓷石得再碾细点,不然混合不均,后面塑形会开裂。”赵晓立刻找来墙角的石碾,陈凯帮忙把瓷石碎块倒进碾槽,两人配合着碾了几分钟,直到瓷石变成细粉,才倒进陶盆里。
五人围着陶盆,伸手将原料反复搅拌——高岭土的白与瓷石的灰渐渐融合,最后变成均匀的淡灰白色瓷土,摸起来细腻又有韧劲。就在这时,陶盆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盆底的一块青石缓缓弹开,露出一个巴掌大的暗格,里面放着半块淡青色的瓷片,边缘还沾着未完全烧制的釉料,正是老窑主说的“首件信物”。
“这就是秘色瓷残片吧?”赵晓小心地拿起残片,对着光看,淡青色的釉面泛着温润的光泽,“边缘的釉色还没完全烧透,应该是爷爷当年试烧时留下的。”阿砚凑过来点头:“爷爷总说,好瓷土是秘色瓷的根,你们能按比例配好土,已经摸到制瓷的第一道门了。”
夏野将残片收好,目光投向瓷土坊深处的釉料间:“手札里说‘土匀则基稳’,现在土配好了,下一步应该是调釉。咱们拿着残片,去釉料间找找下一条线索。”
阳光透过窑坊的天窗,落在混好的瓷土上,泛着淡淡的光泽。众人捧着秘色瓷残片,朝着釉料间走去,都明白这场关于青瓷传承的解谜之旅,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