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搬来木梯,小心翼翼地爬上台阶,指尖刚触到书架顶层的孤本《说文解字》,就发现书脊有些特别——深色的书脊上刻着5道细细的刻痕,每道刻痕的深浅都不一样,有的深如细线,有的浅若划痕,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他捧着孤本爬下木梯,将书平放在修复台上:“你们看这刻痕,深、中、浅、中、深,刚好是五种不同的深度,和咱们之前解木箱机关时,那5根棉线的长度层次特别像!”陈凯突然想起在绣坊帮阿绣补绣的场景,“当时苏姨说过,补绣的针脚深浅要对应原有的纹路,深针脚勾轮廓,浅针脚填细节,这刻痕会不会也是一个道理——深度对应‘长、中、短’,就像棉线的长度对应‘天、地、人’一样?”
夏野凑过来仔细观察:“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木箱棉线是‘长→中→短→中→长’,刻痕是‘深→中→浅→中→深’,完全能对应上,深刻痕就是长线段,中刻痕是中等线段,浅刻痕是短线段。那该怎么触发机关?总不能直接把刻痕刮掉吧?”
“说不定就是要‘刮’!”陈凯指着刻痕边缘,“你们看,刻痕里藏着淡淡的墨粉,像是故意留的标记,而且每道刻痕的末端都有个小缺口,像是预留的‘起点’。之前咱们用修复刀刮过木箱的数字转盘,这次说不定能用修复刀轻刮刻痕,按‘深→中→浅→中→深’的顺序来。”
赵晓立刻从收纳盒里取出古籍修复刀,递到陈凯手里:“凯哥,你小心点,别把书脊刮坏了,力度就像绣坊描边那样,轻一点,慢一点。”陈凯点点头,握紧修复刀,先对准第一道深刻痕,从缺口处轻轻刮动——刀刃划过刻痕,墨粉簌簌落下,刻痕里竟露出淡淡的金色;接着按顺序刮第二道中刻痕、第三道浅刻痕、第四道中刻痕、第五道深刻痕,每刮完一道,刻痕就亮一分。
当最后一道深刻痕刮完时,书脊突然“啪”地弹出一张折叠的纸条,纸条上写着:“手册藏在‘修复完成’的古籍里,需用活字印盖印确认”。陈凯放下修复刀,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没想到搬书、刮刻痕这种体力活,也得像补绣一样‘轻重要准’——力气大了会刮坏书脊,力气小了又触发不了机关,比搬重物难多了!”
张岚拿起纸条,指着“修复完成”四个字:“‘修复完成’的古籍,会不会就是咱们拼合好的《金石录》残页?之前用残页拼合模板拼好了三张残页,说不定还要用木活字印章盖印,才算真正‘修复完成’。”
林默打开平板,调出之前拍的残页照片:“残页拼合后,中央有块空白的地方,刚好能放下木活字印章,说不定盖印后,就能找到藏手册的地方。而且纸条上特意提到‘活字印盖印确认’,肯定是要用到木活字印章。”
夏野将孤本放回书架,指着收纳盒里的木活字印章:“那咱们下一步,就去残页拼合处盖印。不过这次要更小心,残页是古籍原件,不能像刮刻痕那样随意,得按古籍修复的规矩来,先确认印章的墨色和盖印的位置。”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书脊的刻痕上,金色的纹路在光下格外明显。众人握着刚找到的纸条,目光再次投向拼合好的《金石录》残页,都期待着盖印后,能离“传家修复手册”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