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副歌的最后一个“西”音落下的瞬间,舞台顶部的所有灯光突然全部亮起——暖黄、淡蓝、金光交织,将整个舞台照得如同白昼。之前一直沉默的五架乐器,此刻像被唤醒的精灵,自发奏响旋律:钢琴流畅地弹起苏兰的“月光曲”,小提琴拉着林薇唱过的《晚风》主歌,萨克斯则延续着陈默擅长的副歌,手风琴和风箱的节奏、架子鼓的轻拍完美融入,形成一首完整又和谐的合奏,声音穿透剧院,连观众席的座椅都跟着轻轻震动。
五人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合奏中反应过来,舞台中央的地面突然“咔嗒”一声,裂开一道圆形缝隙——缝隙缓缓扩大,露出一个深色的木质音乐盒,盒身雕着“失声剧院”四个字,和门票上的字体一模一样。陈凯伸手将音乐盒轻轻捧起,打开的瞬间,一道柔和的金光溢出,里面放着两样东西:一本装订整齐的完整乐谱,封面写着“《晚风》终章——苏兰、林薇、陈默合奏版”;还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录音盒,引线完好,像是在等待被开启。
林默小心地拿起录音盒,按下播放键。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后,三道温柔的声音依次响起,带着岁月的沙哑,却充满真挚:“大家好,我们是苏兰、林薇、陈默。1943年冬,剧院突发电路事故,舞台灯光坠落时,我们为保护乐谱和乐器,吸入了过量粉尘,从此失去了声音……”
“我们试过很多办法,却再也没法站上舞台,只能把没唱完的《晚风》藏在剧院里,用戏本、口红、萨克斯留下线索——我们知道,声音会被‘静音能量’困住,但我们不想让这首歌永远沉默,更不想让剧院变成‘无声的牢笼’……”
“如果你们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你们已经补全了乐谱,唤醒了我们的声音。困住声音的从来不是事故,是我们没唱完的遗憾。谢谢你们,帮我们把最后一段旋律唱完,帮我们的声音重见天日……”
录音结束的瞬间,音乐盒里的完整乐谱突然自动翻开,页面上的音符开始发光,与舞台上的乐器旋律完美同步。苏兰的戏本、林薇的口红、陈默的萨克斯,还有那对珍珠耳环、两支珍珠发夹、银色哨子,突然从五人的背包里飘出,围绕着音乐盒旋转,形成一道彩色的光环——光环中,三位演员的虚影再次浮现:苏兰笑着弹奏钢琴,林薇轻声演唱,陈默专注地吹着萨克斯,这次的影像不再模糊,而是清晰得像就在眼前。
“是他们!”赵晓眼眶有些发热,粉色星星飞到虚影旁,跟着旋律轻轻跳动,“他们的遗憾终于补上了!”
虚影演奏完最后一段旋律,慢慢化作光点,融入音乐盒和乐谱中。舞台上的乐器渐渐停止演奏,灯光也恢复了柔和的亮度,但空气中的温暖感却没有消失——剧院的“失声”诅咒,彻底解除了。
张岚翻开“文字病历”,最后一页自动浮现出一行字:“遗憾补全,声音归位,失声剧院的使命已完成”。林默的平板显示,剧院的“静音能量”已全部转化为“治愈能量”,不再有任何危险提示。
五人看着手中的音乐盒和完整乐谱,终于明白:“被偷走的声音”从来不是被外力夺走,而是被未完成的遗憾困住。他们破解的不只是密室的线索,更是三位演员跨越几十年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