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冲进道具间时,之前堆在角落的戏服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是在指引方向。按照陈默照片里的手势,他们径直走向最靠里的那堆戏服——是件深蓝色的演出西装,布料上还残留着黄铜色的纽扣,和陈默合影里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赵晓率先伸手摸向西装的内侧口袋,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赶紧掏了出来——是支银色的哨子,哨身细长,表面刻着清晰的音阶,从“哆”到“西”依次排列,尾端还刻着个小小的萨克斯图案,显然和陈默的乐器有关。
“这哨子肯定是陈默的!”陈凯接过哨子,指尖刚碰到音阶刻痕,斧柄的计时藤突然亮了,声纹叶浮现出陈默的影像:他将哨子放进戏服口袋,对着镜头笑着说“最后一个音,就靠它啦”。影像消失后,藤叶还残留着“西”音的波形,与哨子上的“西”音刻痕完全对应。
林默拿起哨子,对着灯光仔细看:“哨身上的‘西’音刻痕比其他音阶深,说明这是关键音。”他轻轻吹响哨子,一道清亮的“西”音立刻传出——不是普通的哨声,带着萨克斯特有的浑厚质感,和陈默乐器的音色完美契合。
哨声刚落,哨口突然弹出一张小小的音符胶片,上面印着完整的“西”音符号,边缘还带着淡金色的光,正是乐谱副歌第三小节缺失的最后一个音符。赵晓赶紧接过胶片,用平板扫描后,“西”音符号自动融入乐谱空白处,整首副歌旋律终于完整,从“哆-咪-啦”到最后的“西”,流畅得像从未有过缺失。
夏野将苏兰的珍珠耳环、林薇的珍珠发夹,还有陈默的银色哨子放在道具间的木箱上。奇妙的一幕发生了:三件道具上的珍珠(耳环的珍珠、发夹的珍珠、哨子尾端的小珍珠)同时亮起,淡粉色、淡紫色、淡金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彩色光带。
赵晓掌心的粉色星星突然飘到光带中央,星芒与三色光带融合,瞬间爆发出道更强的光——光带中浮现出三位演员的虚影:苏兰坐在钢琴前弹奏,林薇拿着麦克风唱歌,陈默吹着萨克斯,三人配合默契,正是当年演出的场景。虚影持续了五秒,慢慢化作音符,融入林默平板的乐谱里。
“他们的声音能量融合了!”张岚看着眼前的景象,“耳环、发夹、哨子不只是信物,更是他们声音的载体,现在三者合一,终于能激活完整的乐谱了!”
林默将平板放在木箱上,完整的乐谱投射到空中,淡蓝色的音符在光带中旋转。当最后一个“西”音符号归位时,乐谱突然发出金光,空中响起一段完整的旋律——苏兰的钢琴、林薇的歌声、陈默的萨克斯完美融合,正是他们当年没唱完的《晚风》副歌,温柔又充满力量。
“这就是‘被偷走的声音’!”赵晓激动地说,粉色星星在旋律中欢快地转圈,“我们终于找到它了!”
五人收起三件信物,拿着完整的乐谱,快步回到舞台中央。此刻舞台顶部的灯光全部亮起,五架乐器同时泛着金光,像是在等待他们奏响这段迟到了几十年的旋律——解开“失声剧院”秘密的最后一步,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