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市郊研究所与“意外”的发现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阳光驱散了连日的阴霾,但驱不散我们心头的凝重。那家名为“长青生物”的私人研究所,位于杭州市郊一个相对偏僻的工业园区。根据老痒那边模糊的线索,沈钰的加密信号曾在那里短暂出现过。
我们没有选择大白天硬闯,那样太蠢。张起灵的计划是先在周边观察,摸清地形和安保情况。胖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辆半旧不新的面包车,我们伪装成送货的,晃晃悠悠地开到了工业园区附近。
将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们开始分头行动。张起灵负责潜入园区内部近距离侦查,他的身手和隐匿能力最适合这个任务。吴邪和胖子则在外围负责接应和观察进出车辆、人员。而我,作为一只“不起眼”的黑猫,自然承担起了在园区围墙外自由活动、利用灵敏听觉和嗅觉搜集零散信息的任务。
工业园区面积不小,但“长青生物”的研究所独占了靠山脚的一片区域,围墙比别处更高,上面还拉着铁丝网,门口有保安亭,看起来戒备森严。我沿着围墙根悄无声息地溜达,耳朵捕捉着里面的动静。除了偶尔的车辆进出声,里面异常安静,不像普通工厂那样嘈杂。
张起灵如同影子般翻过高墙,消失在里面。我和吴邪、胖子则在车里焦灼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的耳朵突然捕捉到研究所深处传来一阵隐约的骚动,似乎有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但很快又平息下去。我心里一紧,难道张起灵被发现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就在吴邪忍不住想打电话(虽然张起灵根本没带手机)时,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我们车旁的绿化带里闪出,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是张起灵。
他脸色如常,但呼吸比平时略微急促,衣服上沾着些许灰尘和草叶。
“怎么样?里面什么情况?刚才是怎么回事?”吴邪连珠炮似的问道。
张起灵深吸一口气,言简意赅地说:“防守很严,内部结构复杂,地下有深层空间。刚才触发了警报,但摆脱了。”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一个用纸巾包裹着的小小玻璃碎片,碎片上沾着一点已经干涸的、暗绿色的粘稠物质。
“这是……”胖子凑过来看。
“在垃圾处理区附近找到的。”张起灵将碎片递给吴邪,“味道,和沈钰身上的,还有西南药人身上的,一样。但更浓。”
吴邪小心翼翼地接过碎片,凑近闻了闻,脸色一变:“没错!就是这个味儿!”他之前在西南近距离接触过药人,对这味道记忆犹新。
这证实了我们的猜测!这家“长青生物”研究所,绝对和西南那些诡异的药人有关联!沈钰来这里,很可能就是与这里的研究人员接触,或者,他根本就是这里的一员!
“还有,”张起灵继续说道,眼神变得极其锐利,“我在躲避巡逻时,无意中靠近了一个通风口,听到里面两个穿白大褂的人的简短对话。”
他模仿着那两人的语气,压低声音复述:
“A:‘……三号样本的活性又增强了,但稳定性还是不行,副作用太大。’
b:‘沈顾问带来的那个‘催化剂’效果很明显,但风险太高了,上面还在犹豫。’
A:‘哼,犹豫?时间不等人。‘门’的波动越来越频繁了,我们必须抢在前面……’”
“门”?!
这个词如同闪电般击中了我们!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了!西南地下,那个自称‘寂’的张家始祖,也提到了“门”!他说当群星抵达正确的位置,“门”自会显现!
这家研究所,不仅在研究类似西南药人的东西,他们的目标,竟然也指向了“门”!
沈钰带来的“催化剂”是什么?他们口中的“上面”又是谁?他们想抢在谁前面?
线索越来越多,但谜团却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也越滚越危险。
我们似乎无意中撞破了一个巨大的、涉及神秘生物技术、古老传说乃至世界秘密的阴谋!
张起灵看着窗外那家看似平静的研究所,眼神冰冷:“这里,是突破口。”
我们必须想办法,获取更多关于这个研究所,关于沈钰,关于“门”的信息。被动挨打的时代,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