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又撒出一把痒痒粉,让几个冲过来的守卫丢盔弃甲地挠痒痒去了。
战斗持续了约莫两个多时辰,赤炼营已经基本控制局面。
就在众人越战越勇时,突然,一道强大的气息从堡垒深处爆发出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响彻整个堡垒:
“谁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叶南絮脸色一变:
“不好,白锦山出关了。”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从堡垒深处缓缓走出,面色苍白却气势惊人。
他所过之处,赤炼营的士兵纷纷倒地,显然中了剧毒。
“该死,亏你还是一方主帅,竟然使这么阴毒的手段,简直不是人。”
叶南絮脸上布满了寒霜,立即迎了上前去,怒吼一声:
“臭不要脸的,想玩毒,本姑奶奶奉陪到底。”
听见这声娇喝,白锦山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小丫头片子,也敢与我为敌?”
他压根没把叶南絮放在眼里,随手一挥,又是一片毒雾弥漫开来。
叶南絮不答话,一跃而起,双手连弹,数种药粉撒向白锦山。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白锦山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用毒?我是你祖宗。”
白锦山大笑一声,袖中飞出一片粉色雾气,直扑叶南絮。
叶南絮急忙后退,却还是吸入了一丝雾气,顿时感到头晕目眩。
“小师妹!”楚子凌见状想要上前相助,却被其他守卫缠住。
白锦山得意的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寒意,一步步朝叶南絮逼近:
“能把我逼到这一步,你确实有点本事,可惜,到此为止了。”
话落,他手里多了一把泛着幽光的匕首,显然淬有剧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南絮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白锦山,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功力正在慢慢消失?”
“呵!想骗老夫,你还嫩点……”
白锦山不屑的冷啍一声,下意识地运转灵力,瞬间脸色一变,他果然感到内力正在迅速流失:
“你……你个臭丫头都对老夫做了什么?”
叶南絮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一副“你太天真”的表情:
“你以为我刚才那些药粉是为了直接毒倒你?太天真了。
那只是为了掩盖我真正的手段——通过通风系统散布的无影散,
你闭关多日,出来时肯定会猛吸几口新鲜空气,早已吸入足够剂量,只需要一点引子就能激活。”
她扬起手中的一个小瓶子,得意地晃了晃:
“刚才那片粉雾,就是最好的引子。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感觉如何啊,用毒的老祖宗?”
白锦山又惊又怒,见大势已去,也不敢再逞强,运起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猛地拍出一掌,想要借势逃走。
可叶南絮哪会给他机会,神凰之力疯涌而出,手里的青枫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竟硬生生将他逼得倒退连连,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影六和楚子凌同时赶到,麻溜的一起上手,把他捆成了个粽子。
叶南絮这才扛着青枫剑,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老东西,告诉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小看女孩子,特别是长得好看又聪明的女孩子。”
白锦山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几乎吐血,却无可奈何。
想他堂堂北城霸主,竟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这要是传出去,老脸往哪搁?
至此,赤炼营大获全胜。清理战场时,楚子凌看着这一切,忍不住摇头笑道:
“小师妹,你这脑袋瓜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北城这块硬骨头都被你玩似的啃下来了。”
叶南絮眨眨眼,露出小狐狸般的狡黠笑容:
“大师兄,想学不?拿你的绝活秘籍来换呗!”
“呵呵,你想得美。”楚子凌瞪了她一眼,脚下轻点,逃命似的飞了出去,生怕跑慢了,自己的身家不保。
这小师妹什么都好,就是太会坑人,特别是坑自己人。
叶南絮看着大师兄仓皇逃窜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
赤炼营内,众人浩浩荡荡归来,马蹄声、脚步声、兵甲碰撞声混杂在一起,声势浩大。
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被五花大绑的白锦山被两个壮硕士兵一左一右架着,拖向炼武场中央的木桩。
“轻点轻点,这可是贵客。”
一个年轻士兵嬉皮笑脸地说道,手上却故意加大了力道,让白锦山一个踉跄。
“贵客?我看是龟客还差不多。”
另一人接话,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白锦山脸色铁青,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作为成帝麾下第一谋士,他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消息很快传到了秦统领的营帐。
这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老将军一听白锦山被抓了回来,激动得猛地从床上坐起,却不料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太好了,这只老狐狸也有今天。”
秦远顺不顾军医的劝阻,执意下了床,
“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踉跄着站起身,脚下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却仍坚持朝营帐外走去。
两名亲兵赶忙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让开,老子还没虚弱到需要人扶的地步!”
话虽如此,他那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双腿却出卖了他。
亲兵们面面相觑,只得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生怕这位倔强的老统领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炼武场上,白锦山被牢牢绑在了一根粗木桩上。
他头发凌乱,衣衫破损,样子极其狼狈,唯独那双眼睛里仍闪烁着嗜血和不甘。
当他的余光瞥见秦统领被人搀扶着走来时,脸上顿时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秦远顺,你个狗东西居然还没死。”
白锦山嘶哑着嗓子喊道,声音中满是怨毒。
秦统领闻言,顿时挺直了腰板,努力做出威风凛凛的样子,尽管他的腿还在微微发抖。
“呵呵,老子还没把你个狗杂碎挫骨扬飞,怎么舍得早死。”
他叉着腰,趾高气昂地怼了回去,那模样活像一只斗胜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