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部张侍郎的府邸,礼部的一名官员匆匆而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
他穿过精致的庭院,绕过雕梁画栋的长廊,直奔张侍郎的书房。
张侍郎正坐在书房内,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来人。
“大人,好消息!”
礼部官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吕文彬已被钦点为状元,大人的押注押准了!”
张侍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迅速被喜悦所取代。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凉爽的夜风吹进书房,似乎想要借此冷静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此话当真?”张侍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千真万确,大人。”礼部官员肯定地回答,“小人刚从宫里得到的消息,绝不会有误。”
张侍郎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转过身,目光如炬:“这将稳赚白银近十万两,天助我也!”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似乎已经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银子堆满了自己的库房。
礼部官员也陪着笑了几声,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张侍郎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急,我们先静观其变。这笔银子,我们不仅要赚,还要赚得漂亮。”
在都城府后衙。
刘府尹正悠闲地品着香茗,听闻吕文彬中状元的消息,他的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吕文彬中了状元,我这步棋走得妙啊。”
刘府尹自言自语,他的计划似乎已经成功了一半。他知道,这次押注的成功,不仅仅是财富上的收获,更是权力游戏中的一次重要胜利。
他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进一步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这次的成功,将会让他在与宗天行的较量中占据上风。
“宗天行?哼,不过是皇帝的一条狗,哪里比得上我刘某人。”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敲打着宗天行的命运。
“内有太子和太后撑腰,外有军事统帅打底,我刘府尹的势力,岂是他宗天行能够撼动的?”
他冷笑着,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对手在未来的某一天,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智谋和背后的势力,宗天行终究不是自己的对手。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这密室外边,似乎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他,记录着他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
放榜的日子终于到来。
街道上,人们的脚步声、议论声渐渐响起,汇聚成一股股人流,涌向皇榜所在的广场。
一位识字的站在高台上,高声宣读:“武状元:吕文彬!”
他的声音洪亮,传遍每一个角落。
那些押注在吕文彬身上的人,原本心中忐忑,此刻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彼此拥抱庆祝,仿佛已经看到了丰厚的回报正在向他们招手。
将赌注放在其他人身上的人,则满脸沮丧,神情落寞。他们中的一些人摇头叹息,懊恼自己的运气不佳,或是对吕文彬的意外胜出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会是他?”有人低声嘟囔,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
“真是没想到,吕文彬竟然真的中了状元。”旁边的人也附和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甘。
在广场的喧嚣中,一些眼尖的观榜者突然发现了榜单上的不同寻常之处,他们的惊呼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快看,榜单上有两个探花!”一个男子指着榜单,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人群迅速围拢过来,目光纷纷投向榜单的相应位置。
果然,在状元之下,两个名字并列在探花的位置上:辛破宁和成务观。这一前所未有的情况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惊讶。
“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夏历史上可从未有过两个探花啊!”一个老者眯着眼睛,喃喃自语。
“看来这次武举真是不同寻常,连规矩都改了。”旁边的一个年轻书生感叹道。
在人群中,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哈哈,宗天行宗朝奉这次可真是押错了宝,两个状元变成了探花,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旁边的人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人摇头说:“宗大人这次可是失算了,虽说是探花,却是血本无归了。”
“就是,就是,”
另一个人接话道,“看来即使是皇城司的首领,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在这场武举的赌局中,宗天行的名字已被众人所熟知,他的大胆押注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现在,他的这一举动,似乎成了一个笑话。
随着吕文彬成为状元的消息在人群中传开,那些押中了他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悦,他们开始争相涌向兵部和礼部的官衙。这些官衙平日里庄严肃穆,此刻却被热闹和喧嚣所取代。
“快,我们得赶紧去官衙,领取我们的银子!”一个满脸喜色的男子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和兴奋。
“是啊,这次可是赚大了,吕文彬这匹黑马真是跑出了名堂!”另一个人附和着,他的眼中闪烁着对即将到手的财富的期待。
在兵部和礼部的官衙前,人群排起了长队,他们手持押注的凭证,焦急地等待着官员们兑现承诺的银两。
“大人,刘府尹的凭证在此,请您快些兑付银两吧!”
刘三的声音带着一丝迫切,他知道这笔钱对刘府尹来说意义重大。
兵部的官员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目光穿过眼镜框审视着刘三。
“刘三,规矩你是知道的。陛下召见状元,状元游街确定后,我们才能发放银两。”
刘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被他压制下去,他知道在官衙面前不能失了礼数:“大人,刘府尹的押注凭证真实无疑,为何不能先行兑付?”
官员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刘三,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你也知道,这次武举非比寻常,一切都要等陛下的旨意。”
刘三的心中虽然焦急,但也明白官员的话中道理。他只能按下心中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