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的观众热情高涨,他们围在场外,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谁能在这场激烈的混战中笑到最后。
“我看这辛破宁!他的枪法无人能敌,你看他那气势,绝对是冠军相!”
一位观众挥舞着手中彩旗,信心满满地说道。
旁边立刻有人反驳:“你可别小看了成务观,那小子身手敏捷,枪法刁钻,我看他能创造奇迹!”
“辛破宁可是有名的武士,从战场中出来的,经验丰富,我看成务观这小子虽然有两下子,但毕竟年轻,经验不足啊。”
“经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经验算什么?我听说成务观十四岁就杀过老虎,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你敢不敢赌?”
“有什么不敢?”
“那好,我押辛破宁。”
“我偏要押成务观!”
场外观众热情激昂,自然分成两派:一派挥舞彩旗,高呼辛破宁之名,信心满满;另一派则力挺成务观,坚信他能以弱胜强,创造奇迹。
随着辛破宁和成务观的对决成为热议焦点,整个大夏都城的百姓都按捺不住,纷纷加入这场盛大的赌局。原本只是两人的较量,却演变成了全城的狂欢。街头巷尾,茶馆酒肆,人们的话题只有一个:谁能在武举省试中笑到最后。
“我赌辛破宁,他那枪法,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挥舞着折扇,满脸激动。
“成务观那小子,别看他瘦,我听说他一枪能挑飞一头牛!”一个屠夫拍着胸脯,大声嚷嚷。
赌注从铜板到金元宝,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甚至有人赌上了自家的肥鸡和菜园,场面热闹非凡。
而赌局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从赌两人的胜负,发展到赌前十名的名单,整个都城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狂欢之中。
在宗天行的府邸内,他正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无关。
茶香袅袅,他的眼神透过窗棂,似乎在欣赏着庭院中的花木,对于城中热议的武举比试,他似乎并不感兴趣
宋怜玉轻步走进书房,恭敬地向宗天行汇报:“少主,礼部有官员求见。”
宗天行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点了点头,示意宋怜玉引官员进来。
礼部官员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员外郎,他步入宗天行的茶室,两人交换了一番寒暄。
员外郎眉宇间带着一丝狡黠,他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玩味地问道:“宗大人,您可曾听说如今城中盛事?百姓们正热闹地赌着谁能成为武状元。我特来问问,您是否有兴趣参与其中,小赌怡情,大赌...嗯,也是一番乐趣。”
他的话语中带着试探,似乎在寻找着宗天行的底线,同时也在观察着他的反应。
宗天行微微一笑,眼神深邃,似乎对员外郎的提议颇感兴趣,却又不急于表态。
员外郎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地描述起比试的盛况:“辛破宁,那位银枪武士,他的枪法如同狂风暴雨,每一枪都带着破空之声,令人叹为观止。而成务观,那位年轻的黑马,他的枪法简洁而犀利,每一次出击都让人措手不及。”
宗天行的眉头微微一挑,显得颇有兴趣:“成务观?”
“正是他!一个十四岁就杀过老虎的人。”
员外郎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的身手敏捷,枪法刁钻,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而且,他还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和智慧,每一次比斗都像是在算计着对手。”
宗天行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似乎对这位年轻的武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么,其他人的表现又如何?”
“其他武士也各有千秋,”
员外郎继续说道,“赵武力大无穷,每一枪都如同泰山压顶;李剑则以速度见长,枪影如同闪电;王锋则将枪法舞得华丽无比,每一次挥舞都让人眼花缭乱。”
“照这么说,我皇城司参加的这几个人表现都还不错。”
“对呀对呀。尤其是辛破宁,极有可能成为状元。宗大人,要不要押注?”
那礼部官员表现极为热情,一副探询的样子。
宗天行微微一笑,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赌局,更是一场对皇城司武士们实力的考验。
他沉声道:“辛破宁的确是个人才,他的枪法我已经见识过,确实有夺魁的潜力。”
员外郎见宗天行似乎有些意动,连忙加了一把火:“宗大人,您若是押辛破宁,那可就是押了个稳赢不输的注。不过,若是您想寻求点刺激,成务观那小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年轻,但潜力无限,说不定能爆出个大冷门。”
宗天行摆了摆手,他的笑意更浓了:“赌局之事,我暂且不考虑。不过,这比试的结果,我倒是颇感兴趣。员外郎,你可有最新的比试消息?”
员外郎见宗天行并未直接拒绝,心中一喜,连忙汇报起最新的比试情况,从辛破宁的惊艳表现到成务观的黑马之势,再到其他武士的英勇奋战,他描述得绘声绘色,让人仿佛置身于那热血沸腾的校场之中。
宗天行的眉梢微微挑起,将一杯茶递给那员外郎。
宗天行轻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问道:“大将军师中吉,是否也参与了这场赌局?”
员外郎喝了一小口茶,赞了一声好茶,然后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宗大人,这您可问对人了。大将军师中吉,他可是押了辛破宁,信心满满呢。而参知政事赵天宠,则是对成务观情有独钟,押了他。不过,丞相廖承远,他倒是清高,对这些赌局不屑一顾,完全没有参与。”
宗天行的眉宇间掠过一丝了然,他似乎对员外郎的话早有所料,又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他缓缓开口:“那双方的赌注具体有多少?”
员外郎连忙收敛了笑容,态度变得更加恭敬:“回宗大人,据我所知,大将军师中吉对辛破宁颇有信心,押了三千两白银。而参知政事赵天宠则押了成务观,赌注也是三千两。”
“那现在所有押这二人的赌注总额是多少?”
员外郎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他靠近宗天行,低声说:
“整个都城的百姓都在参与这场赌局,从商贾到百姓,从武馆到书院,人人都在下注,总的赌注数额早已超过了数万两白银。这可是大夏都城多年来难得一见的盛事啊!”
宗天行的眉头微微一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似乎对这场赌局背后的热情和疯狂有了更深的理解。
宗天行轻抿一口茶,说道:“我倒是觉得,这场比试最终会是个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