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费时间了。这小子中的是花褪残红!”
何三畏哈哈大笑。
“讲真,这小子确实是个武学奇才,竟然敢舍身为你们的赵大人挡箭,中了这个毒,也就不关我的事了。”
李天行听了,心中一惊,快步去看宗天行神色。
“果然中的是这月影谷的奇毒。何三畏,你我不过江湖中人,何必为朝廷卖命而伤及无辜。”
“月影谷在八年前就潜入南方密林中,为何甘为皇后走狗,和我天剑宗作对?”
李天行直视何三畏,连发两问。
“你也知道我们影社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做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既然李大护法发话,也行,将赵天宠留下来,我们井不水犯河水。”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你就等着这小子毒气随着血液,截断内力流动路径。若无解药,不出三个时辰,中招者就会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我作为天剑宗护法,岂不知花褪残红之毒。青旗旗主云隐,既然来到此处,还请现身!”
李天行运起内力,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哈哈哈哈。李护法果然好眼力。”
一阵怪笑从远处传来。
一名身穿青衣,脸戴面具的中年女子闪到近前,正是月影谷青旗旗主云隐。
云隐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她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一丝戏谑和不屑。
“李护法,你天剑宗虽然名震江湖,但今日之事,可不是你一人能够左右的。”云隐的声音透过面具,冷冷传了出来。
李天行眉头紧锁,他知道云隐的毒术和武功同样高强,今日的局势,比他预想的还要棘手。
“云旗主,你既然现身,那便说明有解决之道。”李天行沉声说道,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云隐,寻找着可能的破绽。
云隐轻轻摆手,似乎对李天行的直白感到好笑:“李护法,你倒是直接。不错,我确实有解药,但代价不菲。”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李天行心中一沉,他知道月影谷不会轻易放手。
“简单,我要赵天宠手中的那件东西。”云隐直截了当地说道,她的目光透过面具,冷冷地盯着赵天宠。
赵天宠面色一变,他没想到自己手中的这件东西,竟然引起了月影谷的觊觎。
“云旗主,你这是强人所难。”赵天宠沉声回应,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那件东西。
“赵大人,你可要考虑清楚,这不仅是你的命,还有你身边这些年轻俊杰的命。”云隐不紧不慢地说道,她似乎已经吃定了赵天宠。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宗天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毒气已经开始影响他的内力流动。白瑾瑜和张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焦虑。
“云旗主,可否先给解药,我们再谈其他?”李天行试图争取时间,他知道宗天行撑不了多久。
云隐轻笑一声:“李护法,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先交东西,再给解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宗天行突然开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着一股坚定:“云旗主,你可听过‘放浪形骸’绝学?”
云隐一愣,显然没料到宗天行会突然提起这个:“‘放浪形骸’?那是凌霄阁的绝学,与此事何干?”
云隐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被一丝冷笑所取代。
“照理说,放浪形骸确实可以解我花褪残红之毒,但此功非掌门不传,况且凌霄阁远在银西国边上。你若真能运用,那便是天大的奇迹。
云隐的声音透过面具,带着几分讥讽。
不过,今日之事,不是你们能左右的。皇后的命令,我月影谷不敢不从。
宗天行不再理会云隐,而是在地上盘坐,试着修炼放浪形骸。
李天行知道,云隐是皇后派来的,她的目标是赵天宠,今日之事绝不会轻易了结。
云旗主,既然你不肯放过赵大人,那我们只能以武力解决了。 李天行手中长剑已经出鞘,剑尖直指云隐。
云隐冷笑一声,她身边的月影谷高手们也都纷纷做好了战斗准备。
李护法,你真的要为了赵天宠与我月影谷为敌吗?
云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赵大人是我天剑宗的贵宾,我们自然要保护到底。
李天行坚定地回应。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赵天宠突然站了出来。
各位,不必因为我而伤了和气。 赵天宠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云旗主,我愿跟你走,只求你放过他们。
宗天行和李天行都露出焦急之色,他们怎能让赵天宠为了他们而牺牲自己。
赵大人,你不能…… 李天行话未说完,便被赵天宠挥手打断。
李护法,你的忠心我领了,但此事因我而起,也应由我来了结。 赵天宠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云隐看着赵天宠,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赵大人果然是条汉子,既然你愿意跟我走,我也不为难他们。 云隐说着,向身边的高手示意,让他们收起武器。
“不可!”
一直在盘息的宗天行站了起来,身形未稳,吐出一口黑血!
“云少侠,你?”
李天行将手一扶,一股阳和的内力输了过来。
宗天行得这内力相助,运转起放浪形骸心法,全身快要凝滞的血液渐渐活动起来。他感觉胃内一阵恶寒。“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血,没有先前那样黑了。
李天行何等眼力,察觉到宗天行血色有变。
“云少侠,你难道真的?”
宗天行摆摆手止住了他:“我现在好多了。”
站在远处的云隐见宗天行脸色由青变白,并吐出黑血。难以置信。
“不可能。我的毒只有灵泉派宗主和凌霄阁阁主才能解,你一个小小少年,不可能解我此毒。你不可能会放浪形骸!”
云隐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被冷酷所取代。她知道,若不能速战速决,局势将对她极为不利。
何三畏也看出了形势的严峻,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发动了攻击。
“上!” 随着云隐的命令,月影谷的高手们再次发起了攻势,而何三畏则手持黑色长剑,直取赵天宠。
李天行见状,长剑一震,迎上了云隐,两人的剑光在空中交织,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白瑾瑜迎上何三畏。天剑宗的弟子们也与月影谷的高手们激战起来,大山岭上展开了惨烈的战斗。
宗天行虽然身中剧毒,但他凭借坚强的意志和放浪形骸心法,仍旧勉强支撑,与敌人周旋。张经则挥舞着佩刀,护卫在赵天宠身边,不让敌人靠近。
战斗中,双方各有死伤。天剑宗的弟子们虽然武艺高强,但月影谷的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战斗逐渐陷入了胶着状态。
就在这时,宗天行突然感到体内一阵剧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花褪残红的余毒开始在他体内肆虐,他的内力开始逐渐失控。
师叔! 白瑾瑜和三名弟子趁何三畏退却之机,来到宗天行身边。
宗天行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李天行和弟子斗云隐和何三畏。李天行虽然剑法高超,但面对两大高手的联手攻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赵天宠看着宗天行为自己拼命,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宗天行和张经在敌人的围攻下,身影越发踉跄。
何三畏打个唿哨,但见林中人影闪动,十多名影社好手加入了战团!
战斗愈演愈烈,双方都有死伤。天剑宗的弟子们虽然武艺不俗,但面对月影谷和影社的联手攻击,终究人数不足,渐渐处于下风。
宗天行的剑法依旧凌厉,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体内的毒素正在不断侵蚀着他的内力。
何三畏阴险地笑着,手中的毒镖悄无声息地朝赵天宠射去。宗天行早已察觉到了何三畏意图,但他没有退缩,伤了一名影社高手,闪到赵天宠面前,“叮”的一声,用剑身挡住毒镖。
的一声,剑尖刺入了宗天行的背部,正是何三畏的黑剑!
宗天行背上顿时感到一阵麻木。他咬紧牙关,在黑剑击中自己之时,早已将毒镖朝何三畏回击过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师叔!”白瑾瑜怒喝一声,来救宗天行。不防被一名月影谷弟子抓住机会,一剑伤到左臂。
张经也面临着生死考验。他挥舞着佩刀,拼命抵挡着敌人的攻击,保护着宗天行和赵天宠。然而,一名月影谷高手的剑气突破了他的防御,直击他的肩膀。
张经感到一阵剧痛,他手臂一软,佩刀差点脱手,他用左手拿起佩刀,继续与敌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