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海上过了一个月的漂泊日子,终于来到了汴京都城 。
等船只靠岸后,镖师们把他们家的货物和行李都搬下来了。
他们一家两口相扶着走下船,还有一些不适感,有点头晕、恶心的感觉,众人慢慢深呼吸后情况好转。
终于重新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崔屿川经过一个月的漂泊,上岸后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内心五味杂陈,明明他只是回乡而已。
岸上人来人往,有客商在运货,也有商人买东西,小商贩们卖力的吆喝声,街道井然有序。
宋清与和崔绾辞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崔绾辞:“妹妹,这京城好大好繁华,好多人啊!”
宋清与:“姐姐,这里是汴京城肯定是最繁华的了,话本里不是有句话叫做‘东京真是富贵迷人眼’吗?”
崔绾辞:“嘻嘻,也不知道堂爷爷他们派人来接我们了没有?”
张容敬扶着妻子靠在自己身上。
崔南雪一下船后晕船的情况是最严重的,让她好好的缓一缓,他担忧安抚着妻子。
张容敬:“娘子,现在可还难受着?”
“等接我们的人来了就先去医馆给你请大医医治。”
“没事,就是简单的晕船而已,等下就没事了,你别大惊小怪的,小心吓到孩子们。”崔南雪用手帕捂着嘴巴小声的说着。
宋清与发现娘亲身体不适,带着姐姐偷偷走过去拉着她娘的手输入一丝异能。
宋清与关心的说:“娘,你现在有好点了吗?”
崔南雪慢慢感觉身体的不适感消失了,便开心的的说。
“都说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这话真不错,宁姐儿和辞姐儿一到娘跟前,娘就好了呢。”
崔屿川四处观望着他大哥派来接他们的人在哪里,他和大哥都几十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认错人。
码头的另一边,长相俊逸的崔卿问四处张望着的码头上下船的乘客们,看哪些是他们的亲人。
崔卿问:“哥,你还记得二堂叔长什么样嘛?要不我们竖个牌子写上二叔的名字怎么样?”
“诶呦!哥你说归说,怎么还打我脑袋,都把我打傻了,以后怎么考取功名哦。”
双生哥哥崔卿学用手上的扇子骨敲打一下弟弟的脑袋,长辈的名字怎可轻易的给他人观看。
崔卿学:“我等晚辈怎可把二叔的名讳写下任人观看,亏你还是个读书人。”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简直是有辱斯文!”
崔卿问他们这几天一大早就带着家丁过来这边等着了。
就怕错过了,现在的船只到京城的时间都是不固定的,有时20多天到,有时要一个月左右。
崔卿问用扇子狂扇着风给自己降温,抱怨的说着这几日的狼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我感觉这几天我们像猴子一样在这里等着,这天气又是炎热的很,每次回去衣服都湿透了。”
崔清学扇着扇子正和弟弟说话呢。
就看到一张和他爹长相相似的脸,拉着弟弟就向那边走去。
“我依稀记得二叔和父亲长得相似,都是长相英俊的。”
“欸,二弟,你看那边停下的那六人可是二叔他们?我们去看看。”
家丁看着少爷过去了,也跟着一起。
崔家兄弟走到崔屿川他们面前,整理了一下衣服,给他们行了一个揖礼,客气的问道。
“晚辈崔家崔卿学和弟弟崔卿问,是崔屿河之子,敢问阁下是否是崔屿川?”
崔屿川看他们自报家门,长得又和堂哥相似的脸,就知道是接他们的人来了,便笑着给他们回了个土揖礼道。
“老夫正是崔屿川,原来是贤侄们过来接我们,家中可还好啊?”
崔卿学他们笑道:“见过叔父,可见到叔父你们了,家中还着呢。”
“就是家父时常挂念着你们,这几位是叔母,南雪妹妹和妹婿,还有侄女她们了吧?”
崔卿学和崔卿问也给他们行了礼问好,崔南雪他们自然也回礼了。
一行人相谈甚欢,让家丁和镖师们把货物和他们的行李都搬到马车上去。
马车进入住宅街道后,早前安排沿路等候报信机灵的小厮,就跑回去禀告老爷夫人了。
等宋清与他们下马车后,崔屿河携带夫人和崔家人都在门口等着了。
崔屿河看着比他更年轻的堂弟都惊呆了,要是没记错他只比堂弟大年长三岁,不是十几岁吧?
怎么他今年四十二六岁,两鬓斑白了,堂弟怎么还是三十出头的模样,还有他弟媳也是。
要不是知道他们都当祖父祖母了,他高低得打趣一番。
崔屿河激动的拍着弟弟的手臂说:“川弟,这些年可还好啊?”
“你早该听我的话回京城这边来了,岭南山高水远的,有事我也鞭长莫及啊。”
“在京城好歹我们的根在这里,族人在这里,有事也能相照应着。”
崔屿川笑着说:“大哥,我这不是拖家带口的回来了嘛,以后有事麻烦你可别嫌我烦啊!”
崔屿河的夫人王氏笑着对谢茗说话:“这就是弟妹吧?我是你大嫂王媛,一路奔波劳累的我们先进家里吧!”
又对着崔南雪她们说。
“这几位就是侄女和她夫婿孩子们吧,长得真精致,弟妹你们是怎么保养的啊?”
王氏就是看脸的,看到好看的人心情都会变好。
谢茗看着温和的嫂子,就知道她对他们一家的到来没有什么排斥的,就不担心了。
谢茗笑道:“就是我们家的几个孩子,长得还行,咱们普通人家哪来的保养。”
“许是岭南那边气候炎热,我们没有受过寒冷的缘故。”
宋清与她们也挨个的和王氏行礼问好,一行人相互寒暄了几句就往里走了。
他们的行李物品由崔卿学他们安排放进宋清与她们的院子里去。
张容敬把后续的尾款给了镖师他们,感谢他们一路的护送,不然他们一家老小的在来京的路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自从崔老爷子去了岭南后,他们一房的院子就由崔屿河他们打理了。
现在回来后,崔屿川感觉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变化,大哥每年都有帮忙修缮房子。
院子里还是那条碎石铺了的小路,厨房厅堂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卧房里铺着新做的棉被,还充满阳光的味道。
崔家是祖上传下来的宅子,里面很大,有是五进的大宅里,在周围都是官宦之家。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有这么一处大宅很是难得。
崔屿川给他们到安排好院子和房间后,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后,崔屿河他们一家就回去了,只让他们晚上过来吃饭。
便留下丫鬟小厮们让他们把准备好的热水和清淡的小菜上来。
宋清与她们洗漱后都觉得活了过来,在炎热的夏天奔波一个月。
船上的也不能天天洗澡,感觉她们都有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