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来重写并细化第一章,将特兰西老伯爵对文森·凡多姆海威伯爵之死的丑恶反应作为核心场景,并融入您提供的Abo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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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夜色如同泼洒的墨汁,浸透了托兰西庄园的每一寸哥特式雕花。然而,与这死寂外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庄园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宴会厅。空气中混杂着各种昂贵的信息素——Alpha们张扬的皮革、麝香与威士忌气息,试图在无声中角力;omega们精心调配的甜美花香与果香,则如同精致的饰品,点缀着这场权力的盛宴。而更多的,是那些几乎无法留下痕迹的、属于“平庸”大众的beta的气息,他们如同背景板,穿梭其间。
宴会的一角,阿洛伊斯·托兰西,这位名义上的伯爵养子,正将自己缩在厚重的窗帘阴影里。他是个beta,在这贵族世界里,这意味着“毫无特色”与“缺乏潜力”。他身上没有任何引人注意的信息素,就像一抹苍白的幽魂。此刻,他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无处不在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向日葵香气——属于他的养父,特兰西老伯爵(Sigma)的信息素——如同无形的锁链,缠绕着他的脖颈,让他几近窒息。
老特兰西伯爵正站在人群中央,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因兴奋而泛着油光。作为性别阶层中比omega更弱势、更被隐性歧视的Sigma,他通常只能在边缘窥探顶级Alpha们的世界。但今天,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优越感”。
“诸位!静一静!听听这个天大的消息!”老伯爵尖利的声音划破喧嚣,他挥舞着手中的信函,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我们尊贵的、强大的、那位龙舌兰信息素的拥有者——文森·凡多姆海恩伯爵!他死了!连同他那美丽的夫人一起,在一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哈哈哈!”
会场一片哗然。凡多姆海威家的顶梁柱,那位强大的Alpha,竟然以如此突兀的方式陨落?
老特兰西享受着众人惊愕的目光,他跌跌撞撞地引着好奇的人群走向庄园那阴冷的地下室。阿洛伊斯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搡着,跟随人流。不详的预感如同冰水,从他的脊椎一路蔓延。
地下室里,冰冷的石壁上凝结着水珠,空气混浊。而最刺眼的,是停放在中央石台上那具覆盖着白布的躯体。即使隔着距离,那曾经炽烈、代表着顶级Alpha权威的龙舌兰信息素,此刻也只剩下一种冰冷、衰败的余烬感。
老特兰西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带着一种扭曲的兴奋,猛地掀开了白布。
文森·凡多姆海恩苍白而依旧英俊的面容暴露在煤气灯下,双眼紧闭,仿佛只是沉睡。但颈间那道狰狞的、绝非火焰能造成的伤口,昭示着真相的残酷。
“看啊!看啊!”老特兰西指着尸体,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这就是所谓的‘强大Alpha’?这就是那个总是用怜悯眼神看着我的文森·凡多姆海恩?”他绕着石台走了一圈,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然后,在所有人——包括阿洛伊斯——惊骇的注视下,他抬起了穿着精致皮鞋的脚,狠狠地踹在了文森伯爵毫无生气的肩膀上。
“哇塞!真死了!哈哈哈!你这个老东西也有今天!”
尸体在力的作用下晃动了一下,死寂的面容依旧保持着贵族的尊严,与施暴者的癫狂形成可怖的对比。
“你活着的时候不是很高傲吗?你的龙舌兰信息素不是能让omega腿软,让beta低头吗?”老特兰西一边踹,一边用最污秽的语言辱骂着,“现在呢?你还不是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任我摆布!一个连信息素都散不出来的废物!哈哈哈!”
周围的宾客们面露尴尬、恐惧或一丝隐秘的快意,却无人敢上前制止。一个Sigma在凌辱一个死去的Alpha,这场景荒诞而骇人,彻底颠覆了他们固有的认知。
阿洛伊斯死死地盯着这一幕。他看着养父那因施虐而快意扭曲的脸,看着那具曾经象征着不可逾越力量的Alpha尸体被如此践踏。一种冰冷的恐惧与更深的绝望攫住了他。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连死亡都不能保有尊严吗?强大如凡多姆海恩伯爵,死后也不过是弱者宣泄怨恨的对象。那么,他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beta,他的命运又会如何?只会比这更不堪。
老特兰西似乎觉得还不够,他俯下身,几乎将脸贴到文森伯爵的耳边,用一种带着向日葵甜腥气的、只有死者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告诉你个秘密……我知道是谁干的哦……虽然不是我的手笔,但我真他妈的高兴!你就带着你的骄傲下地狱去吧,文森!”
说完,他直起身,志得意满地环视四周震惊的人群,最后,他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躲在阴影里的阿洛伊斯。
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即将宣泄的施虐欲。
阿洛伊斯浑身一颤,手中的酒杯几乎脱手。他知道,宴会结束后,养父那无处发泄的、病态的兴奋,将会变本加厉地倾泻在自己身上。向日葵的香气此刻闻起来,比腐肉还要令人作呕。
他踉跄着退后,逃离了地下室,逃离了那令人作呕的狂欢。他跑回自己冰冷的卧室,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眼泪却流不下来,只有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够了……够了……”他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无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
他的目光落在房间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布满灰尘的盒子上。那里面,有他从家族故纸堆里翻出来的,关于某个“非人”存在的记载。一个能实现愿望,但需要付出灵魂作为代价的存在。
绝望如同最漆黑的墨汁,彻底浸透了他的心脏。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里,最后一点光芒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他颤抖着打开盒子,拿出里面古老的、用干涸血迹书写着咒文的羊皮纸。按照上面诡异的方法,他用小刀划破指尖,将自己的血滴在咒文中央。
“我以托兰西之血呼唤……存在于深渊阴影中的存在……”他的声音低微却清晰,带着一种濒死之人的决绝,“我愿献上我的灵魂……请来到我身边……为我……杀死那个男人……杀死特兰西伯爵!”
血液滴落在羊皮纸上,仿佛被吸收般消失不见。房间内的温度骤然降低,墙壁上的阴影开始不自然地蠕动、拉长。
一股前所未有的、清冷而深邃的香气,突兀地压过了空气中残留的、令他作呕的向日葵甜腻。
那气息,如同雪后覆盖着冰霜的松林,幽远,宁静,带着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冷漠。
阴影在房间中央汇聚,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逐渐显现。黑色的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猩红眼眸平静无波,仿佛蕴藏着无尽的血海。他优雅地躬身,声音如同那雪松香气一般冰冷而富有磁性:
“Yes, your highness.(是,殿下。)”
“我听到了您的召唤。从今以后,我将是您的执事——克洛德·弗斯达斯。”
阿洛伊斯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自称恶魔的Enigma,看着他眼中那非人的冷静与力量。恐惧与希望交织,他嘶哑地问:
“你……真的能做到?”
克洛德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并非温暖,而是属于捕食者的确认。
“如您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