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大学图书馆多功能厅的门刚推开,一股混合着旧书墨香与阳草淡香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厅内的长桌上,迷你阳草鼎、糯米碟整齐排成两列,鼎里插着晒干的阳穗草,碟边撒着细碎的糯米粒;中间的展示区铺着无酸布,摆着三本标注“煞气样本”的古籍——一本沾着霉斑,一本积着尘垢,还有一本页脚泛着黑痕,旁边放着对应的检测仪,屏幕上亮着不同的数值。
“林九哥,投影仪调好了,ppt能正常播放!”小林抱着笔记本电脑跑过来,额头上沾着细汗,“刚才试了下‘护籍阵’的动画演示,效果很清楚,观众肯定能看懂阳草束和玉佩的摆放位置。”
林九点点头,走到展示区拿起那本沾霉斑的古籍,用软毛刷轻轻扫了扫:“等下演示处理的时候,记得提醒观众别靠太近,阳草粉虽然没危险,但别弄到眼睛里。二柱,你把备用的软毛刷和阳草粉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要是有观众想试试,让他们戴手套操作,别直接碰古籍。”
二柱正蹲在地上贴指引标,听到这话立刻应道:“放心!手套我带了二十副,都是无粉的,还分了大小号,小孩手也能戴。对了,刘老师说等下会带几个古籍修复专业的老师来,想跟我们交流下阳草粉的配比,我把上次处理尘煞的配比表打印好了,放在桌上。”
上午九点半,交流会准时开始。多功能厅里坐满了人,除了学生,还有不少退休的老教师、本地的古籍藏家,甚至有两个穿汉服的姑娘,手里拿着绣着阳纹图案的扇子,显然是对古滇文化感兴趣的爱好者。
林九先走上台,手里举着检测仪,对着那本积尘垢的古籍:“今天我们先从‘古籍煞气识别’讲起,大家看这台检测仪——数值11%,淡灰色光点,这是典型的尘煞,多来自长期不通风的储藏环境;像这本沾霉斑的,数值13%,淡蓝色光点,是尘煞混合潮气形成的‘霉煞’;最右边这本页脚黑痕的,数值9%,淡褐色光点,是‘残纸煞’,来自纸张老化的纤维碎屑。”
台下立刻有人举手,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教师:“小林老师,我家里有本民国的线装书,页边总泛潮,用干燥剂也没用,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霉煞?用阳草粉真的能处理吗?”
“是霉煞,”林九笑着点头,“您可以用阳草粉混合滑石粉,比例3:1,用软毛刷轻轻刷在页边,再把书放在通风的地方晾半天,潮气就能被吸走。要是怕刷坏书页,也可以把粉撒在书页旁边的盘子里,靠阳气慢慢驱散潮气,效果一样,就是慢一点。”
苏清雪接着上台,手里拿着迷你阳草鼎和玉佩:“接下来讲‘护籍阵’的实操——古滇人用阳草束绕书架,糯米撒在古籍旁,玉佩放在阵眼,我们简化后,用迷你阳草鼎代替阳草束,玉佩放在两本古籍中间,就能形成小范围的护籍阵,防止煞气靠近。”她说着就现场摆阵,把阳草鼎放在展示区的两端,玉佩放在中间,检测仪的数值瞬间从13%降到9%,惹得台下发出“哇”的惊叹。
最热闹的是互动环节。二柱带着观众体验“刷粉除煞”,穿汉服的姑娘小心翼翼地拿着软毛刷,在模拟霉斑的纸上刷粉,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老教师则围着迷你护籍阵,反复询问玉佩的材质:“是不是只有古滇的玉佩能用?普通的玉行不行?”
“普通的玉也能用,”苏清雪耐心解释,“只是古滇玉佩的阳纹能增强阳气,效果更好。要是没有古滇玉佩,用戴了半年以上的玉也可以,人体的阳气会慢慢渗进玉里,一样能当阵眼。”
就在这时,刘老师突然跑过来,脸色有点急:“林九,储藏室的古籍架有点问题,刚才整理的时候,发现一本《滇南府志》的页脚在滴水,明明没下雨,检测仪数值15%,像是有潮气煞,你们能不能去看看?正好让观众也看看实际处理场景。”
林九立刻点头,带着苏清雪、二柱和几个感兴趣的观众往储藏室走。储藏室的古籍架旁,一本深蓝色封面的《滇南府志》正摊在桌上,页脚滴着细小的水珠,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小滩水,检测仪的淡蓝色光点在书页周围跳动。
“是潮气煞,”林九蹲下来,摸了摸书架的墙壁——有点凉,应该是墙壁里的水管渗水,潮气聚成了煞,“二柱,拿阳草粉和吸水纸来;苏清雪,把玉佩放在书页旁边,先压制潮气。”
观众们围成一圈,看着他们操作——二柱用吸水纸吸干页脚的水珠,苏清雪把玉佩放在书页中间,林九则用软毛刷蘸着阳草粉,轻轻刷在页脚和书架的墙壁上。没过五分钟,水珠就不再滴了,检测仪的数值降到10%,恢复正常。
“太神奇了!”穿汉服的姑娘掏出手机拍照,“我也要买阳草粉和软毛刷,回去处理家里的古籍,再也不怕受潮了。”
交流会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一点。林九他们收到了不少反馈,有藏家想合作整理古籍,有老教师要加入破煞小组当顾问,还有学生问下次交流会什么时候开。二柱兴奋地把反馈记在笔记本上:“下次我们可以讲‘阳纹手绘’,教大家画简单的阳纹符,肯定更受欢迎!”
中午在食堂吃饭,林九掏出手机,开始定阳脉关实地考察的学生名单:“小林肯定去,她对双启阵感兴趣;张磊也去,他写论文需要实地资料;再选八个实操好的学生,凑十个人,方便分组,也安全。”
苏清雪接过手机,补充道:“还要选两个会拍照的,把阳脉关的祭祀石、双启阵都拍下来,回来做选修课的课件。另外,带点晕车药和创可贴,山上路不好走,怕有人摔跤或晕车。”
二柱突然想起李建国提到的祭祀石:“我们给李建国打个电话吧,问问祭祀石的具体位置,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要不要带阳草粉,或者祭祀石附近有没有煞气。”
林九拨通电话,李建国的声音带着点笑意:“祭祀石在阳脉关的山顶,石头上刻着‘三启阵’的阳纹,只是年代久了,纹路模糊,你们去的时候可以带点阳草水,轻轻擦一擦,纹路就能显出来。附近没有煞气,就是风大,让学生多带件外套,别着凉。”
挂了电话,林九把祭祀石的位置记在考察名单上,旁边标着“带阳草水、软毛刷”。吃完饭,三人往选修课办公室走,要把交流会的资料整理好,还要把考察的工具清单列出来。
办公室里,小林和张磊已经在等着了,手里拿着笔记本,上面写满了考察要记录的内容。“林九哥,我们要不要提前做个‘阳脉关考察表’?”小林递过笔记本,“上面列了煞气检测、阳纹识别、祭祀石记录三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有必填项,这样考察的时候不会漏内容。”
“这个表做得好,”林九接过笔记本,“复印十份,每个学生一份,考察结束后统一收上来,整理成报告,既能当选修课的作业,又能补充阳脉关的资料。”
苏清雪则在整理交流会的照片和视频:“我把现场处理潮气煞的视频剪辑一下,放在选修课的教学视频里,学生没去交流会也能看到实操过程。还能发给校宣传部,让他们发在学校公众号上,宣传下古滇文化保护。”
下午四点,考察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名单定好,工具清单列好,考察表复印好,交流资料整理好。林九看着桌上的东西,满意地点点头:“明天把工具从实验室借出来,检查下检测仪的电池,确保能正常使用;后天早上八点在学校门口集合,坐王队员的车去腾冲,争取上午十点到阳脉关,下午两点开始考察,四点返程,时间正好。”
二柱把工具清单贴在办公室的墙上,上面用红笔标了“重点”:“阳草粉500g、糯米粉300g、阳草水2瓶、检测仪3台(备用电池6节)、软毛刷10把、考察表10份、晕车药20片、创可贴10片”,一目了然。
离开办公室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小林和张磊抱着考察表往宿舍走,嘴里讨论着明天要带的东西;林九、苏清雪、二柱则往校门口走,要跟王队员确认明天的发车时间。
校门口,王队员正在检查车况,看到他们来,笑着说:“车子已经保养好了,油也加满了,明天八点准时到,你们别迟到。陈队说阳脉关的修复队会派两个人跟我们一起,帮你们讲解双启阵的修复过程,还能保护你们的安全。”
“太好了,”林九点头,“有他们讲解,学生能学到更多,考察也更安全。”
往宿舍走的路上,二柱突然想起件事:“明天考察完,我们能不能去李建国的旧书坊看看?他说的《滇西古滇祭祀录》还没借,正好顺便拿回来,补充交流会的‘祭祀保护’部分。”
“可以,”林九笑着说,“跟李建国说一声,明天考察结束去他店里,正好也谢谢他提供的祭祀石信息。”
回到宿舍,林九把考察表放在床头,旁边是要带的外套和笔记本。苏清雪发来微信,说校宣传部同意发交流会的视频,让她明天把视频发过去。林九回复“好”,然后洗漱完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考察——能看到祭祀石,能让学生实地学习阳纹识别,还能借到祭祀录,心里很踏实。没有多余的感慨,只是默默调整好闹钟,准备明天早起,开启新一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