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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像一层薄薄的金粉,洒在镇邪司的青石板上,却驱不散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属于昨夜的寒意。

就在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尚书府那幅诡异的“活画”所带来的震撼中时,一顶与这里肃杀气氛格格不入的、由名贵紫檀木制成的华丽轿子,在两队披甲执锐的东宫卫的簇拥下,停在了林清婉那间小小医馆的门口。

轿帘掀开,走下来的是东宫的一位掌事太监,他脸上堆着谦卑而精明的笑容,手中捧着一个明黄色的请柬。

“奴才,参见林姑娘。”太监的声音,尖细而圆润,“殿下听闻姑娘才智过人,尤擅‘画理’,特备下薄茶,请姑娘入东宫一叙,以解殿下心中之惑。”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是邀请,也是炫耀。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太子李景,在向林清婉示好,更是在向她背后的镇邪司,乃至萧绝,无声地示威。

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镇邪司。

赵谦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他走到萧绝身边,低声道:“都尉,您看,我就说这女人来路不明吧?这才几天,就攀上了太子。镇邪司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

萧绝没有理他。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落在了那个刚刚走出医馆的、纤细的身影上。

林清婉穿着一身素雅的青色长裙,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就像一株雨后空谷中的幽兰,清冷,而独立。

“不要去。”

萧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清晨的阳光,都挡在了身后。

“太子心机深沉,远非柳员外之流可比。他找你,绝非单纯的探讨画理。此去,凶多吉少。”

“我知道。”林清婉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但这也是我,离真相最近的一次机会。《画皮录》的查阅记录上有他的名字,尚画局的失窃案发在他查阅之后,现在,他又主动找我。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他。我若不去,才是正中他的下怀,让他以为,我们怕了。”

她的逻辑,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所有表象,直指核心。

萧绝沉默了。他知道,她说的都对。但他体内的毒,像一根毒刺,扎在他的心上,让他无法坦然地,让她去面对那只藏在华服下的猛虎。

“如果……”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果天黑,你没回来……”

林清婉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极淡、却极亮的笑意。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你就带人,砸了东宫。”

温热的气息,拂过萧绝的耳廓,像一根羽毛,却点燃了他心中,一片燎原的火。他看着她,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种近乎于疯狂的纵容。

东宫,比想象中,更加奢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为“龙涎香”的、代表着至高权力的香气。

太子李景,一身月白锦袍,正坐在一张由整块金丝楠木制成的棋盘前,独自一人,黑白对弈。他看起来,不像一个储君,更像一个,不问世事的隐士。

“林姑娘,请坐。”他抬起头,露出一脸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像春风拂面,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孤听闻,昨夜,尚书府出了一幅‘活画’,不知姑娘,可否为孤,解一二?”

开门见山,却又充满了试探。

林清婉没有坐下,只是微微一福,不卑不亢地说道:“殿下谬赞了。那并非‘活画’,而是一幅用特殊颜料和药理,制造出的‘伪生命体’罢了。在医家看来,不过是一种……精巧的病理现象。”

“病理现象?”李景的眼睛,亮了一下,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有趣!姑娘的看法,总是如此别致。”

他挥了挥手,一名侍女,捧着一幅古画,走了上来。

“这是前朝大家吴道子的《地狱变相图》摹本。”李景指着画上,那些栩栩如生、表情痛苦的鬼怪,“孤一直好奇,古人用何种颜料,才能画出如此,仿佛能摄人心魄的色彩?姑娘,可否为孤,解惑?”

这是一个陷阱。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不懂画理的储君,这个问题,无伤大雅。但如果他就是那个“画皮师”,这个问题,就是最专业的考核。

林清婉的目光,落在画上。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了眼。

她的“医道本源”,像无数条看不见的触手,轻轻地,探入了那幅历经百年的古画之中。

“这幅画,用的是‘石绿’和‘石青’。”她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自信,“但其中,混入了一种极为罕见的、名为‘幽荧石’的矿物。这种石头,本身无毒,但在特定的光线下,会反射出一种能扰乱人心神的微光。所以,看久了,会觉得画中鬼怪,仿佛活了过来。”

“但……”她话锋一转,再次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幅画,是赝品。”

“什么?”李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吴道子作画,用笔圆润,线条如‘莼菜条’,一气呵成。但这幅画,在描绘地狱恶犬的爪牙时,笔锋有轻微的、不自觉的颤抖。这种颤抖,是典型的……帕金森症的早期症状。所以,作画者,并非吴道子本人,而是一位患有此症的、技艺高超的摹画者。”

她不仅从化学角度,分析了颜料,更从病理学角度,诊断了画家!这种跨时空、跨领域的知识,对李景来说,不啻于一场醍醐灌顶的震撼!

李景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狂热。

“好!好一个‘病理现象’!孤今日,才知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看着林清婉,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林姑娘,孤许诺,只要你肯入东宫,为孤的‘客卿’,孤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财富、地位、权力……甚至,是整个大夏的……未来。”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林清婉的心,却沉了下去。她知道,这场戏,已经演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就在她准备告辞,结束这场危险的试探时,李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从一个多宝阁上,取下了一件“小玩意”。

“哦,对了,孤最近还得了个有趣的东西。”他笑着,将那东西,递到了林清婉面前。

那是一个三叉戟形状的、古铜色的音叉。

在它被递过来的瞬间,林清婉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医道本源”,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一缩!

第108章:致命的欣赏

那个音叉,静静地躺在太子的掌心。

古铜色的表面,布满了细密的、仿佛天然形成的纹路,在烛光下,折射出一种诡异的光泽。那三叉戟的造型,像一只狰狞的鬼爪,又像一道撕裂天空的闪电。

林清婉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她能感觉到,这个音叉,与《画皮录》上记载的那个法器,散发着同源的能量。一种……以“恐惧”为食的、冰冷而邪恶的能量。

“殿下好雅兴。”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这不知是何乐器?”

“乐器?”李景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只有同类才能理解的、心照不宣的炫耀,“不,这不是乐器。这是一个……‘调音器’。”

他轻轻用指甲,在音叉的末端一弹。

“嗡——”

一声低沉的、仿佛能直接穿透灵魂的鸣响,在东宫的书房里,荡漾开来。

林清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了一下。她脑海中,再次闪过了那个在棺材里听到的声音!

“它可以,调校世间万物的‘频率’。”李景看着她,眼神深邃,像一片不见底的星空,“比如,让一幅画,拥有‘生命’;或者,让一个人,彻底……‘崩溃’。”

他在向她摊牌。

用一种最直接,也最傲慢的方式。

林清婉的心,像一锅被瞬间烧开的水,但她的脸上,却依旧平静得像一块冰。她知道,此刻,任何一丝的恐惧和惊讶,都等于输掉了整场博弈。

“原来如此。”她抬起头,眼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流露出一丝“求知”的、恰到好处的光芒,“殿下是说,用声音,来影响人的心智?这……真是闻所未闻。在医家看来,人的情绪,由气血流转而定,又岂是外物所能轻易操控?”

她开始扮演一个好奇的、被新知识所震撼的“学生”。

李景果然上钩了。他最享受的,就是这种,向“凡人”展示自己“神力”的快感。

“孤就知道,你会感兴趣。”他得意地笑道,“你以为,‘画皮师’的传承,靠的是什么?是画技?是药理?不,那些都只是基础。真正核心的,是血脉!”

他的声音,变得狂热起来。

“每隔几代,‘画皮师’的血脉中,就会出现一个‘天才’和一个‘疯子’。天才,能将‘画皮’之术,推向极致;而疯子,则会因为无法控制体内的力量,而自我毁灭。”

他看着林清婉,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孤,就是这一代的……天才。”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林清婉的脑海中炸响!

她终于明白了!太子李景,就是当代的“画皮师”!他查阅《画皮录》,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份!他偷走“蝉翼纸”,不是为了作案,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

尚书府的案子,不是挑衅,而是……一场献祭!一场他为了取悦自己,而导演的、华丽的“开幕秀”!

“那……疯子呢?”林清婉强忍着内心的震惊,用一种颤抖的、带着好奇的声音,问道。

“疯子?”李景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早就被处理掉了。血脉中的杂质,自然要被清除。”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清婉的心,却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她忽然想起了那个被她用银针“杀死”的、尚书府墙上的画。那幅画,为什么会有瑕疵?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太子李景画的!

那是一个“疯子”的拙劣模仿品!而太子,是在用那幅画,来嘲笑那个“疯子”,同时,也是在向她这个“知音”,展示自己的“完美”!

一个更可怕的推论,在她心中形成。

“原来如此。”林清婉低下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又有些畏惧的样子,“殿下天纵奇才,非我等凡人所能理解。今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民女……告辞了。”

她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东宫。

当她走出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萧绝,正等在宫门外。看到她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样?”

“他,就是‘画皮师’。”林清婉的声音,有些沙哑。

萧绝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但他,不是柳府和尚书府的凶手。”林清婉看着萧绝,眼中,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锐利的光芒,“那两起案子,是另一个‘画皮师’干的。一个……被他称为‘疯子’的、血脉中的杂质。”

“你的意思是……”

“一个‘天才’,一个‘疯子’。”林清婉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是同一脉的传承。而那个‘疯子’,现在,一定还在京城的某个角落里,准备着他的下一场‘创作’。”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太子,是在等。等那个‘疯子’,被我抓住,或者,等那个‘疯子’,把他这个‘天才’,彻底拉下水,变成另一个……疯子。”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查太子。而是,比太子更早地,找到那个……‘疯子’!”

然而,就在她做出这个推断的瞬间,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被她忽略的细节。

太子在说“疯子早就被处理掉了”的时候,他的眼神,不是厌恶,而是……恐惧。

一种,发自内心的,对于某个他无法控制的东西的……恐惧。

难道……那个“疯子”,根本就没有被处理掉?他就在……太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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