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秋指尖摩挲着石桌边缘的刻痕,那是当年书院学子们闲来刻下的诗句,如今已被岁月磨得浅淡。“书院印信并非实物,而是一缕藏在藏经阁主梁中的‘文脉灵气’。”他缓缓开口,目光望向岩洞深处,似穿透了重重时光,“青州书院自创立以来,历代山长皆以‘立德树人、护国安邦’为己任,文脉传承百年,早已凝聚成一股无形之力。印信便是这股力量的核心,需心怀赤诚、身负书院血脉者,方能感应调用。”
林砚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晚辈身负书院血脉?可我自幼孤苦,从未听闻祖上与青州书院有渊源。”
“你掌心的星枢令牌,便是最好的证明。”沈砚秋抬手指向他的掌心,“此令牌唯有书院山长直系后裔方可持有,当年你父亲将令牌托付于你时,想必是知晓你终将走上这条道路。”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你父亲林墨先生,曾是书院最杰出的弟子,当年便是他察觉镇北侯的阴谋,暗中将《青史秘要》藏匿,并将令牌与玉佩交托亲信,才保住了这一线生机。可惜他未能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便被镇北侯冠以‘通敌’罪名,含冤而死。”
“父亲……”林砚喉结滚动,眼眶瞬间泛红。他自幼只知父亲是位教书先生,却不知其背后竟藏着如此壮烈的过往。那些深夜里父亲独自摩挲令牌的身影,临终前塞给他令牌时的凝重眼神,此刻都有了答案。丹田处的灵力忽然剧烈涌动,带着难以言喻的悲愤与激昂,顺着经脉游走,竟让他浑身泛起淡淡的金光。
沈砚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文脉与血脉相呼应,灵力自然水涨船高。你父亲若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骄傲。”他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封面残破的古籍,递给林砚,“这是《青州书院纪事》,里面记载了书院历代先辈的事迹,也包括你父亲当年追查镇北侯阴谋的经过,或许能帮你理清头绪。”
林砚接过古籍,指尖抚过残破的书脊,心中百感交集。他翻开书页,父亲苍劲的字迹跃然纸上,字里行间满是对书院的赤诚与对家国的担当,那些关于军防布防的批注、关于治国理念的探讨,让他愈发坚定了重振书院、揭露阴谋的决心。
就在此时,岩洞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苏晚略带沙哑的呼喊:“林砚!沈前辈!”
林砚心头一喜,连忙起身迎了出去。苏晚浑身浴血,左臂的伤口已简单包扎,却仍有鲜血渗出,脸上沾着泥土与草屑,唯有眼神依旧清亮。她见到林砚安然无恙,紧绷的神色才稍稍缓和:“幸好你没事,那些死士被我引去了相反方向,暂时不会追来。”
“苏姑娘,辛苦你了。”沈砚秋走上前,从怀中取出一瓶伤药,“这是书院秘制的金疮药,止血生肌效果甚佳,你快处理一下伤口。”
苏晚接过药瓶,谢过沈砚秋,便在石桌旁坐下处理伤口。林砚看着她强忍疼痛、动作利落的模样,心中一阵愧疚:“都是我没用,若我能再强一些,便不会让你独自涉险。”
“你才刚觉醒灵力,不必急于求成。”苏晚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青岚心法》需循序渐进,你天资聪颖,假以时日定会有所成就。况且,我们是同伴,本就该互相扶持。”
沈砚秋点点头:“苏丫头说得对。如今镇北侯已知晓秘藏的存在,定会加大搜捕力度,我们需尽快前往书院旧址,取出《青史秘要》。但书院旧址已被镇北侯的人严密看管,且藏经阁地底密室设有多重阵法,需你我三人合力方可破解。”
他走到岩洞石壁前,抬手按在一处不起眼的凹槽处,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幅刻在石上的地图,正是青州书院旧址的布局图。“你们看,书院正门与侧门皆有重兵把守,唯有后院的枯井下方,有一条废弃的水道,可直通藏经阁附近。但水道年久失修,不仅狭窄难行,还可能藏有机关暗器。”
林砚凝视着地图上的水道标记,指尖顺着水道的走向划过:“前辈,苏姑娘,无论前路有多艰险,我都不会退缩。父亲的遗愿、书院的冤屈、镇北侯的阴谋,都需要我去面对。”他掌心的令牌再次泛起温热,与怀中的玉佩遥相呼应,灵力在经脉中奔腾不息,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苏晚收好伤药,站起身来,手中短匕在灯光下泛着冷冽寒光:“我与你同往。当年我父亲受林墨先生所托,保护令牌与玉佩,如今使命未完成,我绝不会半途而废。”
沈砚秋望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好!明日破晓时分,我们便动身前往书院旧址。今夜你们好生歇息,养精蓄锐,明日迎接我们的,将是一场硬仗。”
岩洞中的夜明珠静静散发着微光,照亮了三人坚定的身影。林砚翻开《青岚心法》,继续钻研口诀,丹田处的灵力随着口诀流转,愈发浑厚;苏晚擦拭着手中的短匕,眼神锐利如鹰,时刻准备着迎接新的挑战;沈砚秋则站在地图前,眉头微蹙,思索着明日的行动方案。
夜色渐深,林间寂静无声,唯有岩洞中的灯火与三人心中的信念,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他们深知,前路布满荆棘,阴谋与危险如影随形,但只要三人同心、信念不灭,那束为梦想与正义而燃的光,便会照亮前行的道路,指引他们冲破黑暗,抵达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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