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邮件躺在收件箱里整整半小时,林砚指尖反复划过屏幕,才敢确认那些字句不是幻觉。陈默的电话撞进来时,他嗓音还带着发颤的哑,话没说两句,那边已笑出声响:“早说你能成,当初在天台赌的那瓶酒,该兑现了。”
约定见面的酒馆在老巷深处,木质桌椅泛着旧光,墙角贴满泛黄的故事便签。陈默抱着两罐冰啤酒坐下,推给他一罐时,目光落在他随身带的笔记本上:“改完的稿子带了?我得先当第一个读者。”林砚翻开本子,纸页边缘已被摩挲得发软,上面有老人修钢笔的侧影速写,有深夜改稿时添的批注,每一页都浸着细碎的坚持。陈默逐字读着,读到少年捡起草稿重写的段落,指尖顿了顿:“这段写得戳人,比之前顺多了,有你当初采风时说的烟火气。”
两人聊到深夜,酒罐空了一排,陈默忽然说起自己的近况,语气里藏着无奈:“毕业后进了广告公司,天天写甲方要的洗脑文案,早忘了当初想写故事的滋味,看你坚持下来,倒有点羡慕。”林砚握着啤酒罐,凉意顺着指缝漫开:“你当初写的校园短篇,比我细腻多了,要是没放弃,说不定早有成品了。”陈默笑了笑,没再接话,只是仰头灌了口酒,眼底的光暗了暗。
签约面谈定在一周后,出版社编辑部在写字楼二十层,落地窗外能望见整座城市的霓虹。编辑张姐翻着林野的稿子,指尖在纸页上轻点:“情节落地,情感真,就是后期节奏能再紧凑些,比如少年接到第一次拒稿的反应,能再添点细节,更显成长弧光。”林砚认真记着批注,笔尖划过笔记本,忽然想起老街老人说的“打磨才见真章”,从前怕改稿,如今反倒觉得,每一次调整都是让故事更鲜活的契机。
改稿的日子比之前更忙碌,白天挤时间改主线,晚上写补充细节,母亲总在深夜端来热汤,见他伏案的身影,也只是轻声叮嘱别熬坏身子。偶尔卡壳时,他会去老街找老人,老人依旧坐在民宿门口修钢笔,见他来,便递上一杯热茶:“写故事和修钢笔一样,急不得,缺了哪道工序,都不成样子。”林砚坐在石阶上,听老人讲小镇新事,那些家长里短的琐碎,竟成了补充情节的灵感,他把老人劝少年别慌的话写进故事里,字里行间多了份从容的韧劲。
半月后,终稿提交,张姐回复得很快:“没问题,后续会推进排版印刷,预计下月出样书。”看到消息时,林砚正在给陈默发消息,说要把他写进致谢里,那边秒回了个笑脸,附了句:“我最近也捡起笔了,写了篇短篇,你帮我看看?”林砚点开陈默发来的文档,读着熟悉的细腻笔触,眼底泛起暖意,原来热爱从不会消失,只是偶尔被生活藏了起来,有人同行,便敢重新拾起。
样书寄来那天,林砚拆开快递,封面印着他拟的书名,纸质细腻,墨香浅浅。他翻到致谢页,“感谢老街修笔的老人,感谢同行的陈默,感谢从未放弃的自己”,字句简单,却藏着一路逐梦的滚烫。他揣了本样书去老街,老人接过书,摩挲着封面,笑着说:“你看,坚持走下去,光就来了。”阳光落在书页上,映亮了“逐梦”二字,风卷着槐树叶轻响,像是在为这段漫长的笔途喝彩。
后来样书上架,销量不算惊艳,却收到不少读者留言,有人说从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逐梦的影子,有人说故事里的烟火气让人觉得温暖。林砚坐在书桌前,翻着读者的留言,指尖握着那支老人送的旧钢笔,忽然明白,逐梦从不是为了追名逐利,而是把心底的热爱落笔成字,温暖自己,也照亮同路人。他翻开新的笔记本,写下新故事的开篇,窗外霓虹闪烁,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里,藏着未完待续的热爱与远方。
需要我拓展新故事的核心设定,或是加入读者与主角互动的情节,丰富逐梦后续篇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