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睁开眼时,脚下是湿漉漉的石库门弄堂,空气中混杂着煤烟、香水与油墨的味道,耳边传来黄包车的铃铛声和报童的吆喝:“号外号外!沪上话剧社遭当局查封,《觉醒》公演被迫取消!”
他顺着声音走到街角,只见一群人围在“启明话剧社”的门口,社牌被泼了黑漆,大门上贴着“禁止公演”的封条。人群中,一位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子正试图与几名军警交涉,她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即使面带焦急,也难掩一身书卷气与韧劲。
“你们凭什么查封我们的话剧社?《觉醒》讲的是百姓的苦难,是民族的希望,哪里触犯了条例!”女子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屈的倔强。
“少废话!上面有令,这戏煽动民心,再敢反抗,就把你们都抓起来!”军警态度蛮横,推搡着女子。
林砚快步上前,扶住险些摔倒的女子,对军警沉声道:“有事好说,动手动脚算什么本事?”他体内青铜能量微微运转,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场,军警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多谢先生。”女子稳住身形,对着林砚拱手道谢,“我叫苏曼卿,是启明话剧社的导演。”
“林砚。”他点头回应,目光落在封条上,“《觉醒》是你的心血?”
苏曼卿眼中闪过一丝黯淡,随即又亮了起来:“是。我毕生的梦想,就是用话剧做武器,唤醒麻木的民众,让大家看清当下的苦难,为这个国家寻一条出路。可现在……”她看向话剧社,声音带着哽咽,“资金短缺,演员流失,如今又被当局查封,我怕这戏,再也演不成了。”
林砚心中一动,青铜能量悄然发烫——苏曼卿,就是他此次要救赎的艺术追梦人。他看着苏曼卿眼中未灭的火光,郑重道:“曼卿,梦想不该被现实熄灭。你的戏,不仅要演,还要让更多人看到。”
苏曼卿愣住了,随即苦笑:“可我们连场地都没有了,就算有场地,当局也不会放过我们。”
“场地我来想办法,审查的问题,我们也能规避。”林砚思索片刻,“我们可以找一个隐蔽的废弃仓库,简单改造后当舞台,对外只以‘私人茶话会’的名义邀请观众,再请一些爱国商人帮忙筹集资金,补贴道具和演员的酬劳。”
苏曼卿眼中燃起希望:“真的可行吗?”
“只要你不放弃,就可行。”林砚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帮你一起筹备。”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砚陪着苏曼卿四处奔波。他利用未来的舞台设计理念,将废弃仓库改造成了一个温馨却不失庄重的小剧场,用简单的灯光和布景营造出强烈的戏剧氛围;他凭借敏锐的洞察力,找到了几位志同道合的爱国商人,说服他们出资支持《觉醒》的公演;他还逐一拜访流失的演员,用苏曼卿的梦想和话剧的意义,打动了他们,让大家重新回到了话剧社。
苏曼卿看着林砚忙碌的身影,心中渐渐生出一丝依赖与爱慕。她从未见过如此坚定、如此有能力的人,是林砚,让她濒临破碎的梦想,重新有了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