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偷?我们根本不知情。”
其他人偷偷瞥着一大爷,谁也不敢出声。
众人发现。
一大爷的演技确实不错。
若不是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事。
他们或许真会被他骗过去。
保卫处的人听完一大爷的话。
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沉声质问陈爱民。
“你在耍我?”
陈爱民摇头。
指着身侧的一大爷解释道。
“这位是一大爷,他想包庇小偷。”
事情的复杂性让保卫处的人犯了难。
陈爱民坚称院里有小偷。
可其他住户却矢口否认。
双方各执一词。
他一时难以决断。
只得对陈爱民说。
“指控需要证据。”
“既然你说她是小偷,就拿证据出来。”
陈爱民略一思索。
捧出了那个装满钱的罐子。
先前他将罐子留在秦淮茹处。
一大爷没机会处理掉。
“这就是证据,从小偷院子里挖的。”
说这话时。
他的目光始终锁在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的掌心沁出冷汗。
保卫处的人审视着罐子问道。
“这是你家的?”
贾张氏还未开口。
儿媳妇抢先嚷道:
“胡说什么!”
“这种罐子家家都有,凭什么说是我们的?”
陈爱民未及反驳。
阎解放站出来作证。
“我们刚才都在场,贾张氏偷钱的事大伙都知道,现在他们反悔不作证了。”
许大茂立即阴阳怪气地插话。
“他这是栽赃!”
“我们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哪来的什么大会?”
转头又讨好地对保卫处人员笑笑。
“同志您看,他们才几个人?我们这么多邻居总不会说谎吧?”
保卫处的人陷入两难。
直觉告诉他陈爱民更可信。
但对方人多势众。
正犹豫时。
陈爱民忽然舒展手臂问道:
“所以贾张氏今天抓不得,是吗?”
保卫员面色纠结。
按理有人证物证便可抓人。
可眼下局面复杂。
他最终叹气道:
“这样,我去请我们队长来定夺。”
陈爱民平静地点点头。
随着保卫员暂时离开。
四合院里只剩下对峙的居民们。
陈爱民平静地看向一大爷,问道:真要这样?贾张氏多大年纪了你知道吗?把她抓进保卫处出事算谁的?
陈爱民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发现这四合院里的人,个顶个都是厚脸皮。
你是说她年纪大就该让着她?年纪大就能偷我钱?陈爱民反问道。
一大爷皱眉辩解:我可没这个意思!不是让她给你道歉了吗?
要是道歉管用,还要保卫处干嘛?陈爱民笑眯眯地说。
一大爷顿时语塞。
他每次想理直气壮质问,总被陈爱民几句话堵回来。
明明吃过亏,却总不长记性。
一大爷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策略。
他倒不是多在乎贾张氏,主要是既然答应了要护着她,要是办不到太丢面子。
爱民...一大爷刚开口。
陈爱民立刻打了个寒颤:别这么叫我,听着发冷。
咱俩不熟,用不着这么亲热。”
一大爷彻底没了主意。
感情牌还没打出来,路就被堵死了。
最后还是贾张氏自己慌了:陈爱民我知道错了...千万别让保卫处抓我...她是真怕被抓去劳动改造,这把年纪可受不了。
看着贾张氏害怕的样子,陈爱民心里痛快极了。
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谢什么?我又没说放过你。”陈爱民冷笑,我看上去很好说话吗?趁我们上班溜进来偷钱,谁给你的胆子?
说到最后,陈爱民脸上笑容全无。
院里的邻居们都看出他是动真格的了。
这时保卫处的人回来了,还带着个身高一米九、虎背熊腰的队长。
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大步走了进来。
汉子刚进门就高声喝问:
谁是小偷?!
贾张氏一见这壮汉,
顿时魂飞魄散,
慌忙躲到儿媳身后。
陈爱民的反应却与贾张氏截然不同,
他满脸堆笑地迎上前:
队长好,我说的就是她。”
贾张氏见陈爱民直指自己,
咬牙切齿地挪了位置。
可陈爱民的手指也跟着移动,
始终对准她。
队长顺着指引看向贾张氏,
将信将疑地问:
你是小偷?
他本以为小偷会是个男子或年轻人,
没想到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贾张氏被吓得浑身发抖,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她儿媳替她辩解:
队长,我婆婆绝不可能是小偷!
她都这把年纪了,哪还会偷东西,
而且她根本不会开锁!
保卫队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随即对众人说:
走!
带我去看看失窃的屋子。”
陈爱民立即应声。
这次来的队长与上次不同,
保卫处有好几个小队,
每个队都有各自的队长。
这位队长外表粗犷,
但从他的问话方式就能看出,
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他没有轻信当事人的说辞,
而是选择实地查看,
避免先入为主。
陈爱民心里盘算着,
表面却不动声色。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跟了过来。
来到屋前,
保卫队长仔细查看了内外情况,
确认道:
确实遭贼了。”
二大爷忍不住插嘴:
说不定是他自导自演...
队长锐利的目光扫过去,
二大爷立刻噤声。
队长咂了咂嘴,问道:
你们为什么这么想?
觉得他在演戏?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许大茂,
因为这个说法最早就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本想置身事外的许大茂,
此刻成了全场焦点。
许大茂下意识挺直了腰板。
这正是个露脸的好机会。
只要能让保卫处队长相信自己的话,陈爱民这个哑巴亏就吃定了。
他当然清楚这不可能是陈爱民自导自演的闹剧。
以贾张氏的为人,偷鸡摸狗的事绝对干得出来。
方才那番话已经暴露了她,只是大伙儿都心照不宣地装糊涂罢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快步走到保卫处队长跟前:队长,事情是这么回事......
站直了说话!队长皱眉后退半步,对这个点头哈腰的男人没好脸色。
许大茂猛地绷直了后背。
陈爱民见状发出一声嗤笑,气得许大茂死死瞪了他一眼。
但眼下不是争执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这人向来品行不端,什么下作事都干得出来。
保不齐就是他自导自演,假装家里遭贼,再把脏水泼给别人......
见队长若有所思,许大茂趁热打铁:再说这事本身就有蹊跷。
贾张氏这把年纪,哪翻得过那么高的院墙?而且门锁都完好无损......
队长微微颔首。
他检查过现场,院门和屋门确实没有撬动痕迹。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认同许大茂的说法——从屋里翻动的痕迹来看,行窃者显然是个生手。
最先被翻找的是桌椅柜子,之后才轮到床铺。
若是栽赃,陈爱民大可以把现场弄得更加凌乱。
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但并非全部散落一地,而是有人边找边随手将物品放在空处。
保卫处队长立即向众人阐述了自己的推断:这间屋子确实遭了窃贼。
贾张氏听完分析,脸色瞬间煞白,瘫坐在地哭喊:不是我偷的!我这把年纪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陈爱民在一旁冷笑: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留着买棺材。”保卫处队长皱了皱眉,上前扶起贾张氏:若真不是你做的,我绝不冤枉好人。”
贾张氏闻言愣住,随即喜上眉梢。
陈爱民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鄙夷地摇摇头——既然队长敢这么说,定然掌握了破案方法,这老婆子未免高兴得太早。
队长仔细观察院墙高度与贾张氏的身型,确认她无法翻越。
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陈爱民,他却满不在乎地哼起小调。
队长并未因此排除贾张氏的嫌疑。
他在院中发现一架长梯,仔细查验梯上脚印后要求:请把鞋脱下来。”语气不容拒绝。
贾张氏双唇颤抖,迟迟不肯脱鞋。
见其推三阻四,队长直接伸手索要。
迫于压力,她只得交出鞋子。
经过严谨比对,队长沉声质问:你今天爬过 ** ?贾张氏慌忙否认:绝对没有!可能是前几天留下的痕迹...
保卫处队长摇了摇头。
不对,如果你是前几天 ** 进来的,不会有这么新的泥印。”
这些新鲜的痕迹说明你就是今天爬的墙。”
贾张氏顿时哑口无言。
人证物证俱在,连一大爷也没法再包庇她。
她刚想撒泼打滚,保卫队长就朝手下挥了挥手:把人带走。”
直到被架着拖出好几步,贾张氏才反应过来要被抓,立刻朝院里哭喊:
快救救我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那么有钱帮帮我怎么了!
你们凭什么抓人!
起初还喊救命,后来就变成了胡言乱语。
没人敢接她的话——保卫队长就在旁边盯着呢。
队长环视一圈,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陈爱民:小兄弟,能问你件事吗?
陈爱民对这位队长印象很好,和气道:您尽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