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只能依靠药物控制。
更何况,陈爱民也不愿为一个陌生人的孩子耗费心力。
高组长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连医院都束手无策的事,陈爱民又能如何?
当高组长陷入沉思时,陈爱民已转身离去。
见状,高组长急忙喊道:您的钱还没拿!
陈爱民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钱就当作给你女儿的见面礼,不用还了。”
高组长呆立原地,望着陈爱民远去的背影,内心充满悔恨。
他早该坦白 ** ,而不是把事情搞到这般地步。
辜负众人的信任让他无比懊恼。
当初还自以为是,觉得计划天衣无缝。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愚蠢至极。
他竟敢在门口挑衅陈爱民,而对方不仅没有计较,反而给了女儿一千块药费。
这份宽容让他羞愧难当,恨不得时光倒流给自己一耳光。
陈爱民根本没把高组长的举动放在心上。
他只是单纯心疼那个生病的女娃。
高组长并未真正触怒他——那些真正惹他恼火的人,比如许大茂和四合院的一大爷、二大爷,不管处境多艰难,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回到四合院办公室时,陈爱民意 ** 见了杨厂长。
杨厂长怎么有空过来?
专门来看你啊。”杨厂长笑着将他拉到门外,听说老高找你谈话了?没为难你吧?
您还不了解我?谁能让我吃亏。”陈爱民轻松答道,就是简单聊了几句。”
杨厂长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
陈爱民看出他心事重重:事情都过去了,别太往心里去...
毕竟是共事多年的老同事啊。”杨厂长叹息道,看他落到这步田地,心里真不是滋味。”
陈爱民默默站在一旁。
他不善安慰,这种时候更愿意做个安静的倾听者。
好在杨厂长很快调整好情绪:行了,你去和新岗位的组长们熟悉下工作吧。”
等过完年适应几天,就安排你负责新的工作。”杨厂长对陈爱民说道。
陈爱民立即领会了厂长的用意。
这是要让他接触新的车间项目。
在轧钢厂里,待开发的车间项目可不止一个。
原先作为普通工人时,陈爱民只需完成分配的生产任务;但担任组长后,他的职责转变为统筹管理和任务分配,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考虑到春节将至,杨厂长特意给他留出适应期,没有急着安排新工作。
这份体贴让陈爱民心怀感激。
我明白了,谢谢厂长栽培!陈爱民诚恳地道谢。
没想到杨厂长闻言竟有些脸红,压低声音说:该说谢谢的是我。”
看着陈爱民疑惑的表情,杨厂长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片刻恍然后,陈爱民惊喜道:恭喜厂长!
多亏了你开的补药。”杨厂长难掩喜悦,没想到见效这么快,还不到三个月...
察觉到厂长的欣喜,陈爱民提议道:等我整理完办公室,再给您开副安胎药。
前三个月最关键,每四天服用一次就能保胎。”
太好了!杨厂长激动不已,要不是你揪出 ** 案,又帮我们解决了生育问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又叙谈片刻,杨厂长便回去处理公务。
刚升任组长的陈爱民正在整理办公室时,其他几位组长凑了过来。
你和厂长是不是亲戚啊?有人试探道。
同姓都没有,纯粹投缘罢了。”陈爱民笑着搪塞过去。
他自然不会透露帮厂长调理身体的事——在这八卦满天飞的轧钢厂,这样的私密消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真的就这么简单?几位组长将信将疑地追问。
他们可不会轻易相信这套说辞。
杨厂长怎么会突然对一名普通工人如此另眼相待?
两人之间必定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只是陈爱民始终守口如瓶。
见几个组长仍不死心地追问。
陈爱民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回道:
确实就是投缘,不信你们直接去问杨厂长?
这话一出。
几个组长顿时噤若寒蝉。
他们若有胆量去问杨厂长。
何至于在这揪着陈爱民不放?
明白对方是在婉拒。
几人只得作罢。
经此一事。
他们对陈爱民的观感跌至谷底。
本就是个普通车间工人。
与几位组长素无交集。
按理说新晋组长该主动示好。
谁知初次交锋就被呛得哑口无言。
在厂里深耕多年。
向来都是工人巴结他们。
突然碰上这么个硬骨头。
自然心生厌恶。
很快。
几人对陈爱民的态度便急转直下。
与先前的热络判若两人。
陈爱民倒不以为意。
本就不是一路人。
何须曲意逢迎?
整理完办公用品后。
陈爱民发现无事可做。
杨厂长说安排其他组长带他熟悉工作。
可自从落座后。
几位组长就对他视若无睹。
更别提交代工作。
虽然乐得清闲。
但既在其位当谋其政。
于是主动开口:
各位组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几人交换眼色。
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你跟厂长关系那么铁。”
坐着喝茶就行,活儿我们替你干。”
陈爱民眉头紧锁。
这话分明包藏祸心。
若真袖手旁观。
岂不成以权压人之辈?
不必,该我做的我来。
厂长是让诸位带我熟悉,若都让你们代劳。”
倒显得我在仗势欺人。”
他说得情真意切。
模样老实巴交。
几个组长心照不宣地对视。
这正中他们下怀。
暗自得意之际。
面上却不露分毫:
行吧,那先把这些文件整理了。”
对了,你识字吧?
陈爱民笑着应道。
“那是自然,杨厂长专挑识字的调过来。”
几个组长笑呵呵地应道。
“把这些文件一字不差地抄好,错一个标点都得重来。”
组长们甩过来厚厚一摞资料,里头密密麻麻全是文件和信函,尽是些要紧的通告文书。
陈爱民眉头微皱。
这一沓文件若是要手抄,怕是抄到天黑也抄不完。”为何非要手抄?”
他忍不住问道。
“让你熟悉行文格式,往后拟通知也顺手不是?”
一位组长漫不经心地解释。
陈爱民顿时了然——这是在给他这个新人下马威。
方才几句话,显然触了这些老资历的逆鳞。
他素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既被人刁难,断不会逆来顺受。
必须全部抄完?
自然。
抄完才能领新差事。”组长们交换着眼神,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不急,慢慢来。”
他们巴不得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吃瘪。
区区新任组长竟敢顶撞前辈?非得让他抄到手掌起茧才长记性!
陈爱民默不作声地接过文件,提笔开始誊抄。
笔尖沙沙划过纸面时,他悄然唤醒了系统——前日在高组长家获得的宝箱还未开启。
【奖励:粮食券*1000 万能书*1】
这本鎏金封皮的万能书竟是包罗万象的宝典,医术武学无所不载。
更妙的是扉页那枚朱砂便签,只需心念一动,便能检索所需。
正研读时,两份通告已誊写完毕。
陈爱民忽觉这场刁难反倒成全了他——这些格式各异的公文,恰是组长必备的功课。
陈爱民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心里暗自盘算着对策。
这些公文通知的格式大都雷同,
根本没必要一一抄录。
他只需将不同格式的挑选出来,
认真抄写几份就能掌握要领。
至于其余那些重复的文件,
他才不会浪费时间。
经过筛选后,
真正需要抄写的不过二十来份。
陈爱民专注地抄了两个小时便搁下笔,
那几个组长看似各忙各的,
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
陈爱民全程埋头抄写的专注模样,
倒让他们有些意外。
原以为这个年轻人不好应付,
但眼下这般顺从的态度,
倒像是他们看走了眼。
几人交换眼色,
暗喜今后多了个可以消遣的对象。
就在此时,
陈爱民突然起身道:
组长,我已经掌握通知的格式,
不必再抄了。”
几个组长连忙劝道:
这是为你好,
抄完才能记得更牢。”
陈爱民神色平淡:
我觉得已经学会了。”
组长们脸色顿时阴沉。
方才还觉得他老实本分,
转眼就敢顶撞。
别以为有杨厂长撑腰就能任性!
当组长就得遵守规矩!
他们搬出杨厂长施压,
心想即便杨厂长过问,
这学习通知的要求也合情合理。
何况他们与杨厂长共事多年,
难道还会为了个新人翻脸?
出乎意料的是,
陈爱民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那请杨厂长过来吧,
我实在抄不动了。”
组长们先是一怔,
随即露出讥讽的笑容。
这愣头青自找难堪,
倒省得他们再费心思。
杨厂长对陈爱民言听计从。
他还天真地以为杨厂长会来给他主持公道。
好!我这就去请厂长!
几个组长暗中商量好对策,准备给陈爱民一个深刻教训,让他明白什么叫尊卑有序。
陈爱民冷眼看着那几个组长窃喜的表情。
内心毫无波动。
他清楚这些人的把戏不过是想给他来个下马威。
其实若他愿意,
和这些组长搞好关系并非难事。
但他不屑于此。
这几个组长自以为资历老就高人一等,
殊不知现在众人平起平坐。
想使唤他?
做梦!
约莫五分钟后,
杨厂长在一位组长的陪同下走进办公室。
脸色阴沉,